這兩天安琳感覺出來不太對勁了,太多的好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哦不,應該說發生在她和遲懷景在一起的時候,好像全東京人都在撮合她和遲懷景,恨不得他們兩個當眾抱抱親親,最好來個愛的一發。
哦不不不,她在想什麼粗鄙之物。
回到正題,就比如說買完衣服之後,那個經理還送了她兩張免費的迪士尼門票,出來之後的路上又遇到了一個*畫家,拉著她和遲懷景的手死皮賴臉地要給他們兩個畫畫,安琳尋思在中國街頭畫家收不了多少錢,日本應該也差不多,再說了,她身邊還有遲懷景這個自動提款機,她怕啥?就當買個高興在幫襯幫襯對方生意了。
原本以為隻是素描一類的小畫,結果等畫家揭開白色的畫布時,安琳就震驚了,一米五寬一米長的巨幅畫像,簡直就是貴族的特權,畫家不由分說地拿起畫筆,瀟灑自如地在上填充,過路的人紛紛投來驚奇的目光,還對她和遲懷景指指點點,整得她頗為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畫家速度飛快地結束了作品,這麼大的一副畫作隻用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層次分明的水彩形象而又唯美地勾勒出了畫像中站著的她和遲懷景,遲懷景穿著中世紀筆挺的軍禮服,勳帶筆直而又修長,往那一站就會不經意間流露出一股濃濃的貴族範兒,而她則身穿白色抹胸帶有裙撐的婚紗,臉上溢著甜美的笑容,兩人的背後是一所巨大而莊嚴的教堂,好像他們兩個剛舉辦完婚禮,走出來接受萬千人的祝福。
安琳華麗麗地醉了……
吃驚回過神來之後就是無盡的懊悔啊,她心想這樣的一幅畫你得要我多少錢啊?萬一姓遲的摳門把她自己留下了怎麼辦?給對方當洗腳婢?!
靈機一動,安琳當即就不滿意地說你畫得太不寫實了,我哪有這麼好看,不行不行,我不能給你錢。
沒想到那個穿著邋遢的畫家居然風度不凡地說畫畫就是藝術,在藝術麵前談錢就俗了,這麼大的一幅畫拿著確實不方便,不如你留個地址,我給你郵過去。
這下子輪到安琳不好意思了,乖乖地給畫家留了遲懷景別墅的地址,隨即就拽著遲懷景腳底抹油跑了。
再這樣下去,她可承受不了那麼多人打量的目光。
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她和遲懷景進一家店,店員必說她和遲懷景是絕配是天作之合已成定律,說到最後她都開始懷疑日本人是不是都這麼誇人了。還有她在逛廟會的時候,一位路過的小和尚讓她抽一簽,結果出來的居然是上上簽,那個小和尚還說她這輩子最好的姻緣就在身邊。
why?為什麼會是上上簽?當看到木簽上明晃晃的刻著的三個字時,安琳都快欲哭無淚了,能含蓄點嗎?能再直白點嗎?!幹脆寫上她和遲懷景天下第一宇宙無敵相配好了。
“遲懷景!你說,這兩天的事情是不是你幹的!”
傍晚,兩人回到了旅館,安琳坐在天鵝絨的*上,嘟嘴,一臉“不是你,老娘再也猜不出來別人”的樣子。
“你覺得我會做出這種無聊的事?”
遲懷景挑眉,心裏也隱隱有些不悅,他就不應該讓許子洛來幫自己的忙,這兩天下來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被人擺布的吊線木偶。
不喜歡這種感覺,一向在背後操控別人的是他。
不是遲懷景?安琳鬱悶地皺起了眉頭,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剛才遲懷景沒撒謊,但是這說不通啊,不可能一下子自己的運氣變得這麼好,好到她以為是不是全日本的狗屎都被自己踩了一遍。
然而,安琳這邊正鬱悶,哪裏知道有人比她還要鬱悶。
“為什麼?這不科學!”
隱秘的地下大廳裏,許子洛滿臉愁容地端坐在桌子的一角,平滑的額頭赫然皺成了“川”字,坐在他身邊那幾個專家也都臉色不佳。
“我們的精英,我們的專家,現在我也糊塗了,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男女主的情感一點進展都沒有,這兩天他們都幹了什麼?逛商場,逛遊樂園,逛廟會,這是什麼?旅行團?”
許子洛的聲音中夾雜著煞氣,一時間,坐在椅子上的專家們都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