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的安琳卻渾然不知這座城市的某個離她不遠的一個角落,有人正拚了命想要到達她的身邊。
低頭看了看腕表,安琳不禁蹙了蹙眉頭,都已經過去二十多分鍾了,再這樣繼續等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小臉上布滿了愁雲,她不斷地瞥著走廊裏麵,揣測方舒到底進了哪間包房,可是這些包房的外表、裝修差不多都一樣啊,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區別好不好!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道房門倏地被推開,震耳欲聾的嘈雜音樂聲立即傳出。
從門內出來的男人在打電話,模模糊糊地聽不真切到底在說什麼。
總算有機會了!眸子中的精光一閃,安琳垂眉,微微彎腰,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可她的心髒都塊提到了嗓子眼,不急不緩地走過門口,在經過時,她的腳步頓了頓,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接著就趕緊裝作心不在焉地路過。
殊不知,她這微不足道的一頓卻落入了某人的眼內。
走過那間房,安琳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在腦海中回憶著剛才看到的畫麵,五彩而閃耀的燈光折射出一片奢靡的場景,黑色的真皮沙發上好像坐著四五個穿著西裝、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在談笑風生,那幾個臉上戴著巨大墨鏡站著的男人應該就是他們的保鏢。
漆黑的瞳孔中泛出一絲不對勁,安琳抿唇,再仔細回憶了一遍剛才的場景,就是不見方舒的影子。
難道是她搞錯了?
該死!都怪那個話多的服務生!要不然她怎麼可能找不到方舒?
緩緩地挪了挪腳步,安琳準備假裝迷路,掉頭再回去看一次,然而,上帝總愛跟她開國際玩笑。
“你鬼鬼祟祟地幹什麼呢?”
“……”
還沒回過神來,她就已經被一雙大手粗魯地推了進去。
眼前的景物好像在一瞬間變了個樣兒,紅燈閃爍,靡靡的歌聲不絕於耳,煙霧繚繞,香檳和雪茄的味道混淆在了一起,讓她忍不住將眉頭擰成了“川”形。
冷靜!安琳,你現在一定要冷靜下來!
掃視了一圈,酒台上擺放得盡都是一些空的紅酒瓶和玻璃杯,沒有她所熟悉的白色粉末或者注射器等等。
再一撩眼,安琳終於在沙發的角落看到了方舒,不過令她驚訝的是,原本穿戴講究的對方現如今卻是衣衫淩亂,黑色的絲襪褪到了膝蓋,鵝蛋兒似的臉此時泛著紅暈,她被一個穿金戴銀的中年男人擠在角落裏,一隻油膩的大手還正在她細嫩的大腿上來回揩油……
不得不說,這一幕對安琳的衝擊力還是蠻大的。
眨了眨水眸,喧鬧嘈雜的環境卻讓她的心漸漸沉了下來,腦袋開始急速地運轉,聯想到外界對方舒私生活混亂,不惜賣身上位的傳聞,還有現在發生在她眼前的一幕,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頓時感覺喉嚨幹澀得要死,安琳的眸子錯愕地盯著方舒那一邊,心裏其實已經大罵起來了。
nmb!是誰告訴她方舒吸毒的了?她去日了那家夥的十八輩祖宗!這根本就是你情我願,兩情相悅的潛規則!在舊社會,提供假情報是會被爆頭得好不好!最關鍵的是她居然還像個傻逼似的信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
縈繞鼻尖的刺鼻煙酒味讓她的額間浸出了一層冷汗,總之她絕對不能跟這幫人說出自己的身份以及來這裏的真正目的。
那幾個男人沒有立刻注意到被強迫推進來的安琳,仍自顧自地交談。
“哼,現在在東陵,也就遲少和荊爺能讓我犯點怵,剩下的你去打聽,誰敢不給我張海生的麵子?”
一個啤酒肚男開口,語氣裏的囂張一覽無遺,他坐在沙發上的那幾個男人中間,看起來應該是這幫人裏麵地位最高的。
“是啊是啊,我們以後可就靠著張總的投資啦。”那個把方舒擠在角落裏的男人抬起臉來,一臉猥瑣地舉起了酒杯,作勢就要與張總對飲,同時還不忘推了推方舒的身子“方舒,快點為張總倒酒,他可是你這部新戲最大的讚助商。”
方舒嫵媚一笑,玫瑰色如花瓣般的唇漾著優雅的弧度,絲毫不管身上的衣服還亂著,站起,晶瑩剔透的手指拿起了一瓶香檳,落落大方地躬身,為張總手裏的酒杯裏倒滿。
她躬身的角度很巧妙,隱隱約約間能看到她的豐盈,一臉富態樣兒的張總不禁咽了咽口水,放下了酒杯,一把手將方舒攬進了自己懷裏,那隻鹹豬手上上下下立即把她摸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