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忙不迭低下頭,心不知怎麼回事又煩躁起來,莫非她對這個姓遲的有意思了?
不可能!
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和遲懷景在一起,遲懷景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場利益的交換而已。
正聚精會神盯著這小女人表情的墨眸緩緩彎起,露出幾許深不可測的笑意,遲懷景不緊不慢地從裏懷裏掏出了一個精致裝扮的小盒子。
“送你的。”
清冽淡漠的嗓音讓安琳不明所以地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靜靜躺在遲懷景手掌裏的首飾盒,送她的?裏麵是什麼?
“不打開看看?”
遲懷景挑眉,這女人,反應有夠遲鈍的。
“啊?”聽到遲懷景的話,安琳這才反應過來,虎頭虎腦地拿起那個小盒子,然後打開了它……
“喜歡嗎?”
首飾盒內,淚滴狀的鑽石戒指閃耀著奪目的光彩,小巧精致,柔弱卻堅定,就好像是一個許下的諾言。
安琳的視線有一瞬間的呆滯,驚愕地盯著那枚如星星般璀璨的鑽戒……
每個女孩都夢想過有一個鴿子蛋那麼大的戒指,會由最愛自己的白馬王子親手為自己戴上,安琳也不例外,不過,她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天來得這麼突然?
手掌忽地感覺到一股暖意,再次抬頭,對上的是遲懷景那張無可挑剔的俊臉,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痞笑,邪魅張狂,深邃的瞳孔如同溫柔如鏡的湖麵,而那裏麵隻倒映著自己……
“既然是戲,倒不如把戲做全。”
慵懶的聲音傳到安琳的耳朵裏,她親眼看著遲懷景用修長的手指拿著晶潤的戒指,一點一點套上了自己白希的手……
代表諾言的戒指、帥氣完美的未婚夫還有浪漫的氣氛,這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美好到她不敢去打斷這些,可是……
“遲懷景,你知道給女人戴上戒指意味著什麼嗎?”
她垂眉,聲音弱小卻又帶著嚴肅。
戒指,代表著男人對女人最深刻的諾言,而她要的愛,絕對不是這個男人能給的……
“恩?你說什麼?”
遲懷景已經把戒指戴到了安琳的無名指上,抬起頭來,那疏離淡漠的眸子好似流轉著光。
“算了,沒什麼。”
安林有些慌亂地將手從遲懷景那裏抽了回來,咬了咬唇,眼神裏出現了一抹糾結,不過馬上也就釋然了,算了,反正隻是假結婚,她這麼較真幹什麼?
想過很多次那個能給自己戴上戒指的男人長什麼樣子,會是誰,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這個腹黑色狼給自己戴上了,如果刨去這個男人的性格人品不談的話,這個求婚可以說是完美的。
“那個,我去下洗手間。”
安琳慌慌張張地說道,還不等遲懷景說話就已經匆匆離開了座位。
盯著那個小東西遠去的背影,遲懷景挑了挑俊朗的眉毛,唇角含笑,這個小東西也不知道是天真還是真蠢,剛才的話,他怎麼可能聽不到?
在衛生間裏坐在馬桶上,安琳滿腦子還都在回想著剛才的情形,不禁鬱悶地長歎了一口氣,你說她怎麼就這麼倒黴,本來應該是女人最幸福的一刻,她怎麼就偏偏攤上了遲懷景那樣的人。
隻要是任何一個長得可以,性格好的男人,她也能高興半天啊。
感慨了好一陣子,安琳低下頭看了看套在無名指的戒指,伸出手想去拔出來,但是那手指在空氣中僵了僵,最後還是放下了……
她可不是因為舍不得遲懷景,是因為舍不得鑽戒!
鑽戒是無罪的……
平複好了心情,安琳動身欲要站起來,卻在無意間一瞥的時候倏地頓住了……
另一邊,餐廳裏,遲懷景不耐地用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麵,發出一連串清脆的響聲,隨著安琳去衛生間的時間越來越長,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黑……
那個女人都去了好半天了,到底還有完沒完?
心弦一動,難不成那個不安分的女人跑了?
幾乎是下意識地,遲懷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可嚇到了在旁邊站著的小提琴手,還以為是自己哪裏拉錯了曲調,惹得這位爺不高興。
一直在不遠處觀察遲懷景臉色的餐廳女經理察覺到不對勁,立馬走上前來,嬌笑著說道“遲總,有什麼事情嗎?”
“滾。”
冷冽的嗓音夾雜著一絲不屑,遲懷景沒有耐心跟這些人磨蹭,長腿一伸就要去衛生間查看那個小女人到底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