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赫連灃安心的去上朝了以後,鳳七尋就窩在王府一角的花園裏。她拿著小鋤頭,把園中那些名貴的花花草草都拔掉了,準備全部栽種上讓下人一早從集市上買來了秧苗。
下人們瞧著被扔了一地的名貴花卉,一張臉別提多難看了。“小姐,這些花草都是王爺花了大價錢從西域弄過來的,您怎麼能說拔就給拔了呢?怎麼著也得向王爺稟報一聲吧!”
鳳七尋抬眸剜了他一眼,理直氣壯的說:“這有什麼好稟報的?灃說了,隻要我願意,這整個岐王府都是我的,不過就是拔幾棵草,怎麼還得向他稟報了?再說了,這些花花草草不當吃不當喝的,還不如趁早拔了,種一些瓜果蔬菜來的實惠些!”
“小姐,咱們府上不缺您種的那點瓜果,而且您拔的這些個花草,若是搬到集市上賣了,起碼能買一大車瓜果蔬菜了!”
鳳七尋小嘴微張,不無驚訝的問:“真的?”
下人重重的點了點頭,“真的!”
“那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種回去?難不成等著你家王爺回來了訓斥我呀!”
“啊?!!!”
鳳七尋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土,笑眯眯的對目瞪口呆的下人道:“這把花草種回去的偉大任務就交給你了,務必辦成,不然小心王爺回來了收拾你!”說罷,她就哼著歌,悠閑的朝涼亭走去,隻剩下一臉苦笑的下人,還有滿地狼藉的花園。
“天呐,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啊啊啊啊啊!”下人抱頭蹲了下來,一臉的欲哭無淚。
鳳七尋剛一走出花園,還沒走到涼亭,遠遠瞧見府裏的護院攔著一個人。那人眉目俊雅,衣著貴氣,似乎是在明月樓有過一麵之緣的太子殿下。
“不好,狼來了!”鳳七尋暗道了一聲,急忙轉身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她之所以反應這麼敏感,是因為赫連灃臨上朝之前交代了——無論什麼人來到府上,她都一律不能見,否則很有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鳳七尋或許不知道,但是赫連灃可是清楚得很,若是知道了她還活著,鳳九夜是鐵定不會再放過她的。
鳳七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想她才十幾歲,還很年輕,可不想那麼早死,所以為今之計隻有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了!
赫連煜原也是故意趁著赫連灃上朝的功夫,過來岐王府一探究竟的。他發誓,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知道那個女子的長相,確定一下她到底是不是鳳七尋。可是瞧著擋在身前的兩三名身強體壯的彪形大漢,再望了望逃也似的跑開的鳳七尋,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滾開,連本太子的路都敢擋,活膩了不成?”不得已,他隻有搬出太子的威嚴。
然而那幾個彪形大漢根本不為所動,依舊牢牢的擋在他身前,並且振振有詞的說:“殿下,不是小的不給您讓路,實在是王爺有令,除了他,任何人不得踏進王府內院一步!”
赫連煜挑眉,“那個任何人,難道還包括我?”
“恐怕是……”
“你…你們……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赫連煜點了幾下頭,有些氣急敗壞的說:“好,你們不讓我過去是吧?我今兒個還非進去不可了!小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