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殺了他?嗬…果然最毒婦人心!”赫連灃冷哼一聲,語含輕蔑的說。
燕娘聞言,柔美的麵龐上表情愈發瘋狂了,“是他逼我的!我也想要安安靜靜的做一個賢妻良母,每天在家相夫教子,洗手做羹湯,是他!是他親手毀掉了這一切!他不能人道,我不怪他,可是他不應該懷疑我和別的男子有染,然後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我!我也是人,我需要有尊嚴的活著!”
“借開酒館之名,行苟且之事,這就是你所謂的尊嚴?”
“是又如何?起碼那些男人不會折磨我,他們知道疼愛我,會對我說甜言蜜語……這就夠了!”
“燕娘,你就別再自欺欺人了!你知道他們愛的隻不過是你的身體,而不是你的人!他們的那些所謂的疼愛和甜言蜜語,也隻不過是為了和你一晌貪歡,他們根本不是真的疼惜你,更不是真的愛你!”
原以為這一番話能徹底激怒燕娘,沒想到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恢複了最初的風情萬種,伸出一雙藕臂纏上了他的脖子,附在他耳邊低喃道:“所以我才見不得別的女人比我幸福——比如你最愛的小七姑娘。你說,如果她親眼看到你和我抵死纏綿,會被會傷心難過,會不會痛不欲生?恩?”
赫連灃立刻警戒了起來,心底的不安如潮水般一波波湧來,“你說什麼?”
燕娘眸光輕移,狀似不經意的掃過小酒館的門口,半開的木門處一角水綠色的裙裾異常顯眼。她勾唇一笑,身體更加貼近赫連灃,並且做出忘我的上下起伏,聲音微啞的嬌吟,“連相公,你好厲害…抱緊我…快……抱緊我…”
赫連灃緊皺著眉頭,剛想要開口冷斥,卻被燕娘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連相公,奴家是不是比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誘人多了?她那般青澀的女子,身體又瘦弱的可憐,的確是讓人提不起興致呢!連相公,快!奴家…奴家要飛了!啊——”
伴隨著一聲女子動情到極致的嬌吟,燕娘像是經過一番雲雨般,整個人癱軟在了赫連灃的身上,眸光輕輕掠過門口處,那角水綠色的衣衫已經不見了,而她唇角兀自露出了得逞的笑。
就在這時,燕娘突然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簡陋的櫃台上。她驀地抬起頭,瞧見原本應該身體失控的赫連灃竟然站了起來。他俯身撿起了地上的外衫的腰封,穿戴整齊以後,快速欺近燕娘麵前,伸手扼住了她的咽喉,並且越收越緊。
燕娘的呼吸漸漸困難了起來,臉色也變得青紫,雙手用力的拍打著赫連灃的手,“放…放開…我……”
“我說過,一旦我解了攝魂香的毒,我一定讓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我這就送你去見你那個死鬼丈夫!”
燕娘困難的搖著頭,表情恐懼的說:“…饒……饒命…放過我…放過……”
赫連灃難得的動了惻隱之心,不過想到剛才燕娘對他的所作所為,他真恨不得一下結果了她。
突然小酒館的木門被人大力推開了,一個身材高大、濃眉大眼的漢子衝了進來,一瞧見麵前的情況,急忙出聲阻止道:“連灃,住手!”
“阿力?”赫連灃皺眉,但是手上的力道卻卸了不少。
叫阿力的壯漢急忙跑到燕娘旁邊,小心的拿開了扼住她喉嚨的赫連灃的手,然後表情關切的問:“燕娘,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