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藍姨和藹地叫了一聲。
“嗯，藍姨。”程諾揉了揉朦朧的眼睛，有些懶散地說道，“我居然睡著了。”
“太太，要不您上樓去休息吧，一樓窗戶都開著，您要是再睡著了，我擔心您會著涼。”藍姨關心地說道。
“不用了，我喝杯水，清醒一下就好了。”程諾說，自己並不是很困，要是這會上樓去休息，晚上又該失眠睡不著了。
“那我去幫您倒水。”藍姨一直很恭敬。
“嗯，謝謝。”程諾點頭。
藍姨倒了杯水，走過來遞給程諾，正打算離開時，突然被程諾叫道。
“藍姨……”程諾心裏想起了什麼事，叫住了藍姨。
“嗯，太太。”藍姨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程諾，“還有什麼吩咐嗎？”
“我想問你些事情。”程諾說，“賀家大宅裏的人，你熟悉嗎？”
藍姨臉上有些驚訝，沒想到她會問賀家的人。
隨即，藍姨臉上出現溫和的笑意，“太太，在先生還沒回國之前，我就是在大宅當傭人的，先生回來後，沒有住在大宅裏，一直住在這裏，老爺子也就吩咐我過來伺候先生了。”
“那賀家的人，你基本都是了解的？”程諾激動地問，心裏有些欣喜，自己不敢問賀梓楷，怕提到他的傷心事他會悲傷，所以無意中想問問藍姨，沒想到藍姨以前居然是大宅裏的傭人。
“嗯。”藍姨回答，不知道她要問什麼，不過賀家的人，自己還算是熟悉的。
“那，你知道，銳銳姐的事情嗎？”程諾問，目光盯著藍姨，很期待她的回答。
“……”瞬間，藍姨的目光變了。
賀梓銳的事情，可是整個賀家的大忌，從來沒有人敢提起。
許久，程諾沒有聽到藍姨的回答，有些鬱悶，輕喚了聲，“藍姨……”
“太太。”藍姨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這才回答她的話，“梓銳大小姐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些，不知道您想問什麼？”
“她是怎麼出事的？而且我婆婆，就是梓楷的媽媽，她的病情……”程諾提及道，話沒有說完，也沒有說得太明確。
藍姨自然是懂程諾想知道什麼，心裏想想，她已經回過大宅兩次了，見過白婉靜的話，心裏難免會有些疑惑，問出這些話，不足為怪。
“太太，先生有告訴過您什麼嗎？”藍姨在回答程諾的問題前，先問道。
“沒有說太多。”程諾說，隨後擔心藍姨有顧慮，繼續說，“我本想問梓楷的，可是擔心問他會讓他傷心，所以……才問你的。”
藍姨這才點點頭，清楚了程諾的想法。
“哎，說起來，確實是讓人難受。”藍姨歎了口氣，說道，“太太，先生的大哥大嫂，您都見過了吧？”
程諾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他們夫妻倆，一直很討厭老夫人，大小姐，還有先生。”藍姨說，“當年，大小姐因為一次意外，出事後，老夫人就住院了，昏迷不醒，等醒過來時，人就已經神誌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