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希勉強撐起身子讓自己站起來,可是發軟的雙腿根本沒有辦法支持身體的重量,藍希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巨大的響聲驚動了門口的人,門一下子被大力推開,一個身影帶著金黃色的陽光走了進來,整個人都被陽光鍍上了一層金色。
那人三步並兩步跨到藍希麵前一把把她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藍希這才勉強看清了麵前人的樣子:“……悶,悶油瓶?”
藍希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著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剌嗓子一樣。
“是我。”墨鈺銘表現的很是激動,在藍希叫出自己外號的那一刻放鬆了一般把藍希狠狠抱進懷裏,力氣大的簡直像是要把藍希的骨頭捏碎。
藍希覺得疼,推了兩把墨鈺銘,沒有推動。
所以隻好輕輕在墨鈺銘耳邊說:“我好渴……”聲音啞啞的,卻也很輕柔。
“你等一下。”墨鈺銘努力給藍希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還在藍希背後塞了一個靠枕,這才轉過身去動作利索地給藍希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到藍希身邊,動作一下子變得很輕柔很輕柔地喂藍希把整杯水喝了下去。
一杯水下去,藍希才覺得稍微緩了過來。
“唔,悶油瓶,我為什麼會在這兒,我的身體又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藍希疑惑地問道,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從後花園變到這裏來,“而且,悶油瓶,你為什麼會跑到這裏來啊?不是讓你這兩天不要來嗎?”
墨鈺銘看著還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藍希,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發,把還在門口的離鳶叫了進來:“讓離鳶跟你說吧。”
離鳶一進來看到藍希已經沒事兒了也滿眼都是淚花,直接就撲了上來:“希兒,幸好你沒事兒,早知道我死也不會離開你的,都是因為我沒有看好你,才讓你出了這麼嚴重的意外……”
藍希看到離鳶也是這種反應覺得很是好奇:“鳶姐,你為什麼哭啊,到底發生了什麼啊?倒是告訴我啊,就我一個人蒙在鼓裏感覺真是不太好。再說,什麼叫都是你的錯啊,鳶姐你做錯什麼了?”
離鳶好不容易止住了淚水,拿出手帕把臉上的眼淚擦幹,眼睛紅紅地看著藍希:“你已經昏迷兩天了,你自己不知道對不對?”
藍希滿臉茫然地搖了搖頭,自己昏迷了兩天?開什麼玩笑?她根本就沒有任何記憶好嗎……
“就是那天,你讓我去把那個小木雕送給王爺,我不是就去了,等我回來,就發現九公主倒在桌子上昏睡不醒,而你則在湖裏,看起來都已經命懸一線了……”
離鳶說著說著眼睛又紅了,她失而複得一樣抱著藍希:“後來我們才知道,你和九公主都中了迷藥,所以你們才會睡得那麼沉。如果不是我提前回來了……我可能真的會自責一輩子的希兒……”
藍希擦掉離鳶臉上的淚水:“好了好了,鳶姐,你別哭了,你看現在我不是什麼事兒都沒有嗎?”
迷藥?自己那天吃的糕點好像的確是有一點兒苦味,當時自己還沒有在意,現在想起來的確有些像是迷藥的苦味。
“有查出來是誰做的嗎?”藍希其實大概也能猜到是誰做的,可是那個賤人估計沒那麼容易被抓住把柄就是了。
果然,離鳶搖了搖頭:“希兒,沒有查出來。”
“我們好好審問了那天送糕點的丫鬟,也找到了給你們的糕點裏麵下藥的人,可是最大的問題是,還是沒有抓出幕後的主使者。那個丫鬟一口咬定那些事情都是自己做的,死活都不肯供出背後的人。”
離鳶煩惱地說著,明明藍希都被害成了這個樣子,他們卻什麼都做不到,甚至連幕後主使都抓不出來。他們都心知肚明這件事情是誰做的,可是就是沒有證據。
“嗬,本小姐閉著眼睛都知道是誰做的,除了那個小賤人,還有誰幹得出這種事情。”藍希咬牙切齒地說,居然忘記了防著那個死丫頭,沒想到她居然敢暗害自己,還真是想不到她膽子會這麼大。
而且這次計劃的也很周全,怪不得當時後花園基本上沒什麼人,連本來應該在一旁守衛的侍衛們也都不在了,她還以為是因為看到自己帶著尚青青過去了所以自覺地退開了呢。
從頭到尾服侍的也隻有那一個丫鬟而已。
自己掉進水裏那個丫鬟肯定也看到了,就是沒有阻止,也沒有喊人來救自己……
藍希危險地眯起眼睛,不過什麼都審問不出的話也不知道藍雨到底跟她們許諾了什麼,竟然可以讓她們這麼自願地為她送死……
嗬,藍雨這個丫頭居然有一手,還真是沒有想到呢。
不過,既然自己沒死,那就是老天不收自己這個禍害,看起來自己還是要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上禍害眾生呢。
“鳶姐,你別哭了啦,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兒嘛。這次是我大意了,下次……不,不會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