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的死?”墨容琛聲音緩緩的,語氣充滿了質疑,那凜然的音調中藏滿了情緒。

禁衛軍們瑟縮著,忍不住看了墨容琛的表情一眼,驟然發覺哪裏不對。

“適才公公傳召的陛下口諭,你們可能待在殿中沒有聽到。陛下並沒有提及皇後娘娘的死有什麼蹊蹺,也沒有提及太子或是其他幾位王爺跟皇後娘娘的死有牽扯,甚至於今天早朝上耽誤時間,都隻說是留下臣子們說話了。那照你們看,齊鳴此人,若是關押至天牢,落檔時的理由該如何填呢?”

墨容琛的話讓幾個人都愣住了。

啥情況?皇帝直接否認了皇後的死和太子的罪過?那齊鳴承認的那些罪行,豈非不複存在了?

“那陛下可曾說過齊鳴的處置?”一個禁衛軍無底氣的訊問道。

墨容琛冷笑一聲,聳了聳肩膀,“不然,你們派個人去訊問一下便知。”

禁衛軍們一個冷戰,想到皇帝經受過今天早朝的事情後,再有人訊問這一切的參與者該如何處置,隻怕連帶著問的人都要被收拾慘。

可是沒有上頭的命令,就這麼將人給放了,萬一有什麼說法,那可怎麼辦……

幾位正在糾結之際,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跑過來,“陛下有令,這家夥,交給召王殿下處置。”

禁衛軍們同時鬆了一口氣,“走吧,趕緊去追召王殿下。”於是乎將齊鳴攙起來,就朝著外頭追。

墨容琛無事回頭,正打算出宮,差點跟對麵進來的人撞見。

抬頭間,看清楚對麵的容色,墨容琛俊眉疏忽變冷,“宣王殿下,不是應該忙著太子的身後事嗎?”

“本王聽聞監國大人想要齊鳴,所以順便送了你一個人情。”

墨容琛淡淡一笑,“所以是宣王殿下派人去詢問的陛下,順便替齊鳴求了情?”

“不過一兩句話的事兒,對於召王而言或許很困難,但是我比較了解父皇。”

墨容琛別有意味的看了宣王一眼,聽出他話裏的意思淺淺的勾起了嘴角,“殿下這是在向我炫耀你在陛下跟前的特權嗎?”

“此前母妃跟監國夫人聊了不少,本王略有耳聞。”

“既然如此,宣王當知道,我們監國府的態度,順水人情本王心領了,宣王若是想要更多,本王無能為力。”

察覺墨容琛要離開,宣王橫步擋住了他,“我母妃見識不多,有時候難免表達不清,本王今日單獨找監國大人呢,其實不為別的,適才朝堂上的一切,本王既看懂了,父皇也一定是通透的,太子跟召王之間的爭鬥直接吵到朝堂上了,還致使其中一方損失慘重,這樣的事情夠父皇心痛幾天了。如此一來,在之後麵對召王的日子裏,父皇的心情未必會很快恢複,這對於召王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兒。我說這麼多不為別的,隻求監國大人用長遠的眼界給本王一次機會,本王的要求不多,隻求監國大人幫忙遞送一封信,給文桑皇帝陛下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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