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可是人都已經上來朝堂了,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周遭耳目眾多,靖澤連給自己人使個眼色的機會都沒有,智能在心裏暗暗祈禱,麵上仍舊繃著,“父皇,兒臣懇請父皇,如若稍後此人能夠作證,指出殘害母後的真凶,還請父皇能夠寬恕他,饒他一條性命。”

皇帝的臉色難看如豬肝一般,他今天連番被自己的兒子威脅也就算了,如今竟要被小小的死侍逼迫。

“朕若是不應呢?”靖天恒上來脾氣了。

“那就別怪小的了,反正都是一個死,不如就在這兒砍斷小的的頭,也不用再問小的什麼了,小的什麼都不會說的。”

靖逍勾起嘴角,“太子殿下,看來你找來協助的人,並不買你的賬呢。”

靖澤冷哼著嗔怪的掃了證人一眼,扭頭繼續哀求皇帝道,“父皇,凡事都有個商量的餘地,兒臣隻求您能夠饒他一條性命,如若父皇答應了,便可求得一個真相,如若父皇不應,今天的事情持續發酵,會造成多大的不可挽回的後果,咱們都沒法想象啊。”

“後果?你還知道跟朕提後果!如果你一開始不控訴你皇弟,將皇後的死因揭開,鬧這麼一出,何至於事情進展到如今這個無法收場的局麵?!”

“父皇,兒臣這可都是為了母後啊!”靖澤雙目含淚,感天動地的孝子形象,“今兒可是母後的七七,宮裏可曾有人記得這樣的日子?”

靖天恒的心頭一動,人死如燈滅,人走了月餘,盡管他後宮一派平穩,盡管他現在可以整日無時無刻的見到明貴妃,但那曾經的過往,終究也是回憶。

皇後雖是觸怒龍顏之後離開的,但多年的夫妻情分多多少少還在。

經靖澤的提醒,靖天恒想到了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突然理解太子為什麼會選在今天翻起皇後死因一事了。

些微動容從心頭拂過,靖天恒清了清嗓子,“朕可以答應饒了他的性命,僅此而已。”

言外之意,死罪可免,活罪未必能逃的過。

證人顯然沒聽出言外之意,發覺皇帝被逼的讓步了,愉悅不已,宛然覺得自己是征服過天子之人了。略昂了昂頭,目光堅定的掃向太子,“殿下想讓我說什麼,盡管吩咐吧。”

太子前一秒正因為證人改變主意的配合而穩下心來,後一秒就被他放出來的話給驚著了。

什麼叫“殿下想讓我說什麼,盡管吩咐?”這哪裏是一個證人該有的態度?分明是一個隨從對主子的態度。

“太子殿下,這證人,你是從何處抓到的?又是如何得知他就是殺害皇後的真凶的?”墨容琛突然搭話,直戳主題的問到。

靖澤麵色局促,深呼吸看向墨容琛,“當時母後出事兒,我第一時間察覺不妙,便派人暗中調查,順著母後衛寧宮屋內的兩個證物,找到了此人。”

“什麼證物?”

太子拿出朝牌裏的兩張紙,展示開來給周遭的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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