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然不會說實話的,說了實話你們不定怎麼恨他呢!”盛老爺子恨得咬牙,“他當年愛慕你們母妃,愛慕到滲透骨子裏的地步,他已經發狂了。可惜你們母妃是個有眼光的,並沒有看中他,說到你們母妃的心上人,至今我都不知道是誰,後來她入宮那日,我跟你們外祖母還問過她,她當時就隻是笑,盡管眼中含著淚水,仍在笑,隻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既然不會再有見光的日子,何必再多幾個人知道,徒增煩惱。”

老爺子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抬起頭,雙眸中已布滿了霧氣,“都是那個姓費的從中挑唆,讓文桑先皇知道了你母妃辛忠另有其人,這些年我也揣度過那姓費的當初的用意,他似乎是盤算好了,有什麼計策將你母妃從宮中接出去。”

“所以,先惹怒先皇,算是斷了母妃的後路,讓她難在文桑的後宮存活,如此一來,就隻有跟著他離開這一條路可走了。”

“沒錯。”盛老太爺肯定了卓青鸞的猜想,“隻是你們母妃早就看慣了他做事的伎倆,即便他堵住你們母妃的去路,你們母妃也沒有屈從。”

“她寧可接受先皇的懲罰,也不跟費國師逃亡。”卓青鸞被成太妃的堅韌和三觀震懾到了。

很多人平日裏掛在嘴上的是剛強和堅韌,是自己對目標的堅定不移,但在麵臨死亡威脅的時候,很難堅持以往的初衷,摒棄理念都是常事兒。

如成太妃這樣堅持己見的,真真很少。

墨容琛的神情起了一絲變化,“後來呢?”

“後來,你們母妃就不在了。她走的時候是如何走的,當時有很多種說法,太師府得到消息都已經是一天之後了,當時還是你父親帶了消息過來,他的說法跟坊間的差不多。說實話,我還是有些懷疑的。”盛老爺子看向卓青鸞,“所以至今,我都不知道你們母妃究竟是怎麼死的。”

“我知道了外祖父,日後我定會防著那個姓費的。”墨容琛雙目空洞,深淵般的眸子如同被挖空了一樣的黑,他就那樣沒什麼精氣神兒的起身出門了。

卓青鸞不太放心,關照老爺子,“外祖父,今天的事情您千萬別往心裏去,容琛那邊我會多叮囑的,費國師再難靠近我們了,至於您,千萬不要跟費國師主動碰麵,記得我的話了嘛?“

盛老爺子無奈揮了揮手,“快去瞧瞧他吧。我就是怕他會這樣,才一直不跟他提他母妃的事情。”

但即便躲著,很多事情也是躲不過去的。

“回府嗎?”卓青鸞追上墨容琛的時候,小手插入他的臂彎,“在想什麼?跟我說說話唄?你不言語的時候,真的有點兒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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