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
“趕緊吃,吃完還要看下一個病患呢。”
“不行,這事兒無論如何都不行。”
“你就別叨叨了,早知道這麼墨跡,不跟你說了。”卓青鸞三兩口將碗裏的飯吃光,“待會兒我還有事,這裏就交給師父啦。”
說完放下筷子,起身便跑。
人都知道桂從赫是大夫青氏的師父,但鮮有人知道他們倆之間實際上誰比較長時間命令誰。
桂從赫對待旁人一貫都是不理睬的蠻橫個性,唯獨拿這個徒弟一點兒沒辦法。
卓青鸞繞過了好幾個小巷,最後來到了卓青峰下榻的驛站,還好房門燈是開著的,他應該在。
可她剛要敲門,忽然聽到內裏悄悄的的議論聲。
“這回,慶兒栽了也沒能除掉那個禍患,下次再想動手,可就難了。”聲音不似卓青峰,她湊近了細聽。
“慶兒落在那家夥的手裏,生死難料。”
“瑾王不從她口中問出什麼,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我想,短時間內她不會有生命危險,隻是,咱們得想法子把她救出來。所以主子,您看……可不可以找您的妹妹過來,她跟瑾王是……”
“不行!複仇的事情暫時不能讓她參合進來。”卓青峰語氣決絕。
聽到這裏,卓青鸞已經知道個八九不離十了,看來那個埋下引線和火藥,暗中點燃火鼎的酉慶,真的是卓青峰安排的,奔著的就是墨容琛的性命。
她謔的一下推開驛站房門,驟然的響動把屋內交談的兩人都嚇著了。
卓青峰不悅的回眸,當目光撞見卓青鸞那張俏臉時,恍若落地的玻璃,哐啷碎掉。
卓青鸞隻瞧了她一眼,便看向了坐在他對麵的人,竟是個十四歲左右的小男孩。
聯想到酉慶的病情,卓青鸞的眉目疏忽變冷,難道……這又是個腦垂體發育不良患者?
古代近親結婚的案例很多,因為近親血脈結合而產下的各種病症的孩子也是比比皆是,卓青鸞起初就猜測酉慶是近親結婚的產物。
“你跟酉慶,是兄妹?”
“你便是青大夫了吧?來的正好,既然聽到了,咱們便好好聊聊吧。”小男孩神情異常淡定,從卓青鸞身邊擦身而過,將房門陡然關上了。
卓青鸞臉色不悅,“咱們的事情不要將鸞兒牽涉進來,酉慶那邊,我自會想辦法。”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卓青鸞單刀直入,“大哥給我詳細講講當年父侯在邊境的經曆,包括你們是怎麼被陷害的,這事兒又是怎麼跟瑾王扯上關係的。我……幫你們救出酉慶,保她毫發無損。”
“此話當真?”
“不妥!”
小男孩和卓青峰同時張口,卻是相左的回答。
卓青鸞單手托腮,拄在桌麵上,一臉的泰然,“看來二位需要時間商議,我可以等,就一炷香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