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輕鬆下來。
王景盛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她的手指，“拿出點氣勢來，以後這一類的應酬，帶上聶衡，喝酒什麼的讓他來就行了。”
路心悅嗬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劉希，他這人特別會來事兒。”
“劉希是空架子，坐他右邊的詹局才是實權人物。而且詹局也不好這種酒席，他喜歡龍井，現在正是新茶上市的時候，讓聶衡送幾盒過去。”
路心悅點點頭，“好，我讓聶衡去辦。”
“劉希那兒也要送。”
“知道知道，今天在座的都有份。”
路心悅沒好氣地瞥他，“你倒大方，這種事情都告訴我？”
王景盛歎氣，為了不讓自己女人參加這類活動，他也是操碎了心。
不過他也知道，做生意應酬是避免不了的，聶衡的級數低了些，很多時候“戴昊程還不錯的，你把他弄回總部做副總裁，一般的應酬可以派他去。”
路心悅略略心虛，語焉不詳地說，“再看看吧。”
這頭正聊著，車上的三隻手機幾乎同時響起來。均是一怔，感覺有大事情發生了，腰板俱都直起來。
王景盛這邊是趙鐸，聲音急促，“盛少，尹一的人攻進去了。”
“什麼叫攻進去？”
“他做了周詳的布局，包括六樓的麥文鑒都被他的人頂在屋裏出不來。而且他有放話，敢動就殺了您媽媽。”
王景盛的喉嚨很沉，“他們出來了嗎？”
“沒，守在外麵的人看到老太爺上去了。”
王景盛鬆一口氣，“你上回說的，尹一有可能會犯的事情，查出來了嗎？”
趙鐸知道他指的是販毒的事情，聲音陡然降了兩格，輕聲道，“尹一沒有直接參與，可能要他的幫助。”
王景盛緊起眉，“知道了。”
三個人差不多同時掛斷電話。
路心悅這頭是戴堅瑞，老五那頭是老大。
目光俱是嚴峻。
“開快點。”
路心悅又驚又怒，外加火氣十足，“王景盛，你爺爺到底發什麼神經？他不知道天下底是有王法的嗎？”
王景盛抿緊唇，隔了好久才說，“說起來都是親家，爺爺過來看太孫也不是過份的事情。”
“深更半夜的過來看太外孫，他腦子有沒進水？”
“你不讓他看，他是無奈之舉。”
王景盛說的都是有可能出現的台詞，卻把路心悅激得更怒了，恨不得操家夥撲上去揍他丫的。
“你就知道幫你爺爺說話，他視人命為草芥，作惡多端，是喪心病狂的大惡人。”
王景盛自動略過這一句，眯起眼，若有所思地說，“他親自上門，說明他沒有打算把事情做絕。”
路心悅的心髒撲通撲通地跳，手指捏得緊，“他敢搶我兒子，我跟他拚了。”
……
衛舒已經買了第二天一早飛香港的機票，得到消息，不急著退票，先打電話給那邊的特助，非常冷靜地安排工作。
戴堅瑞像隻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邊上團團轉圈，嘴裏恨恨地罵著港氏髒話，把老太爺的十八代祖宗慰問了好幾遍。
“別罵了，老頭子親自上門，就沒打算把事情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