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不信。”
戴堅瑞是真的這麼想。
路心悅無語,“行行,祝你交友成功。”
……
他們這邊輕鬆得很,把嚴則守當有趣的人來對待。另一頭的嚴則守則是嚴陣以待,甩大錢包了整個酒吧。
戴堅瑞是見過世麵的人,走到門前,便知道裏頭發生了什麼。
無所謂地笑笑,任由服務員領進門去。
大廳的桌椅按要求排放過了,中間留了一個很大的空間,僅僅擺了一張桌椅。
嚴則守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麵目嚴肅地正襟而坐。
戴堅瑞步履從容,微笑入場。嚴則守懂禮貌,見到一行人進來,立刻起身迎接。
“幸會幸會。”他說。
戴堅瑞很客氣地走上去,伸出手與他握手,“嚴總是航運界的大佬,應該是我幸會才是。”
“客氣客氣。”
嚴則守居然笑了笑,做一個請的手勢,“請坐。”
雙雙坐妥,服務員又送上酒單,“二位請點單。”
戴堅瑞是客,按規矩是他點,隨便看一眼,“82年的拉菲吧。”
嚴則守財大氣粗不在乎,朝服務員點點頭,“拿一瓶過來。”
這種酒的醒酒時間比較長,兩人都不急,各自拿了冰水潤喉。
還是戴堅瑞先開口,他笑眯眯,“嚴總是航運界的大佬,我在地產界混日子,行業沒有交集,見麵的機會也少,不知道您出於何種考慮,約在下過來喝酒?”
嚴則守眯一眯眼,意味深長地說,“前幾天我去拜訪您女兒,她推薦我跟您見麵,我當時應下了。”
戴堅瑞狀似吃驚,“她沒跟我提起啊。”
嚴則守知道他在裝腔作勢,卻不點破,身體往後頭靠一靠,歎息著說,“自古英雄出少年,跟您女兒聊一陣,老頭子勝讀十年書啊。”
戴堅瑞點頭,很不要臉地說,“您也感覺到了?我和心悅聊天的時候,也有這種感受。總覺得自己這些年的閱曆,在她麵前全部都是空,簡單來講,就是三個字:搞不定。”
嚴則守盯他幾秒,“聽說您女兒至今沒有認她的奶奶。”
這話?
戴堅瑞皺一皺眉,“嚴總消息很靈通啊,做過功課了吧。”
嚴則守麵色不變,一本正經地說,“是的,我做過功課了。”
戴堅瑞歪過頭看他,狀似思索,“有所圖才會下這種功夫,不知道您圖謀什麼呢?”
嚴則守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氣定神閑地說,“我看中了錦城的盛少,想讓他做我的女婿。您女兒是障礙,按我的做事方式,就想收買她,請她離開王景盛。”
真敢說啊。
戴堅瑞不怒反笑,“成功了嗎?”
“沒有,被她損了一通,心靈受了創傷。”嚴則守居然講了句笑話。
但是戴堅瑞覺得他說的是真心話,他是真的被路心悅的話傷到自尊了。
“活該。”
戴堅瑞補刀。
嚴則守的眉目嚴峻起來,“我很有誠意的。”
戴堅瑞眼中浮起些倨傲,“香港戴氏大房的長女,缺你收買?”
嚴則守眸色微沉,一字一頓地說,“S市的海港城項目和香港和田灣碼頭,這兩塊地買得動你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