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心悅啞然失笑,“你可以啊。”
餘佳嘿嘿一笑,抱了寶寶坐去她身邊,“前門狼後門虎,你這邊的形勢夠可以的啊。”
路心悅癟一癟嘴,“你說我咋辦?我現在很後悔跟王景盛領證,否則我就可以不認那個婆婆,帶了寶寶站在遠遠的岸上,做吃瓜群眾。”
“你想得美哦。”餘佳哈一聲,又拿手肘拐她,“真後悔了?”
路心悅聳聳肩,慢吞吞地說,“能把王景盛這種絕色簽進門,應該是件高興的事情,手握小本本,可以名正言順地作河東獅吼。領證的時候,我考慮的是這個點,還有些洋洋得意。我知道後頭有好多破事兒,所以隻肯跟他隱婚。哪裏知道丫的腹黑,半點不猶豫地尾隨而來,出高價買了隔壁那套房,又一步一步地走到現階段。剛剛我和麥文鑒一起上的樓,一會兒我還要把兒子送去隔壁給秦佩玲玩一個小時。你說我怎麼能不後悔?”
“那個是奶奶,有長輩關愛的寶寶心理健康。”餘佳拿著王景盛的錢,當然要幫他圓場。
路心悅歎氣,“似乎也隻能這麼想。”
餘佳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盛少有沒跟你講過秦佩玲的事情?”
“講過。
餘佳哈哈笑,“我就知道盛少搞不過你,必然會把親媽的秘密抖露給你。我估計他是跟你賣慘,否則你哪會同意秦佩玲住過來。”
路心悅想一想,“有可能,不過秦佩玲也確實挺慘的。”
這個餘佳也是同意的,她去過香港,信息更加全麵,“秦佩玲,哦,應該說是甄靜宜溜落街頭以後,吃了不少苦頭。我查到她當時住的地方,嘖嘖,就一張床大小的地方。甄家當年也是富豪家庭,她一個千金大小姐陡然開始過乞丐一樣的生活,想想也是慘。”
“她媽媽呢?”
“心髒病發作也死了,她相當於一夜之間家敗人亡。”餘佳唏噓,“起頭隻是搶一個女人,最後卻搞到家敗人亡,老太爺真是作大孽了。”
“他也沒落到好,最喜歡的兒子死了。”路心悅也是唏噓,“老天沒有放過他,算是報應吧。所以在這件事情裏頭,我就沒看出誰得了利益,滿盤皆輸的感覺。”
“是啊,而且現在要鬧第二場,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餘佳看看她,“你還好,可以躲在邊上看熱鬧。盛少就尷尬了,兩邊都是至親,身處漩渦中心,一步都不能動。”
路心悅卻是歎氣,瞥一眼懵懵懂懂扯著餘佳衣袖玩的路揚揚,“他是我親兒子的親爸爸,你說我能站去岸上嗎?”
“能啊,而且是必須。”
餘佳瞪起眼,“我幹兒子還小呢,你不站去岸上,跟他們一起淹死嗎?”
路心悅不高興,拍她一下,“你幹嘛說得這麼恐怖。”
餘佳思考了半秒,語焉不詳地說,“你啊,再怎麼厲害,也隻是個普通群眾。不像我這種潛伏達人,見過大風大浪,看過血肉模糊,能夠感知到危險。我這麼講,你可以覺得我是個神棍,我給你個科學結論,根據我家死變態掌握的情況,這件事情絕對小不了。你還是乖乖站在岸邊吧,千萬別傷到咱幹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