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我爸。”他求生欲極強地補充。
路心悅挑挑眉,半笑不笑地掃他一眼,“時間還很長,這個部分需要繼續考察。”
王景盛點頭表示讚同,“對的,咱們的時間還很長。”
要好好的過。
氣氛莫名地溫馨了。
吃完飯,兩人一起收拾碗筷,王景盛負責把碗擱進洗碗機,路心悅負責把桌子抹幹淨。
他們都是注重隱私生活的人,寧願自己多做點事,也不願意有外人呆在家裏,雲嬸因此舒服了很多。
之後,王景盛就抱了親耐的兒子去洗澡澡玩水加交流。
路心悅則去了書房,就剛剛收到的情報,和崔遠溝通溫泉山區域的教育問題。之後又和衛舒通電話,探討現金流的問題。
她其實挺忙的,應有海說錦城內部很緊張,戴氏這邊也不逞多讓,自從戴昊程上任,他負責的幾個部門神經尤其繃得緊,幾乎每天都在加班。
聶衡是從香港過來的,和戴昊程有過接觸,知道他的做派,“昊程少爺是工作狂,對下屬的要求很嚴格,因而業績很好。”
路心悅無所謂,“員工拚命對公司是好事情。”
她和王景盛這隻工作狂共事過幾年,抗壓性極好。而且,確實如她所言,官大一級壓死人,心態很放鬆。
……
深夜的BJ,霓虹閃爍。
剛剛從公司加班出來的嚴靈珊,心頭鬱堵,車子開到半路,方向盤打了一個大圈,拐去BJ著名的酒吧一條街。
酒是個好東西,五顏六色地調到一起,喝到肚子裏冰火兩重天。
她喝一杯,然後就坐著發呆。
肖俊的話畢竟還是入到她的心裏,“……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和她一樣。”
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和秦先勇一樣,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為之奮鬥,並且得償所願。
肖俊是王景盛的心腹,他智慧過人,饒有意味地點拔她。
她能不懂?
秦先勇也有和她講,“你非要賭,我告訴你必敗無疑……”
之前她不信,但是肖俊莫名其妙地提前上崗,然後王景盛就視她為透明,這十天,如非必要,連一個正眼都不給她。
信心一點一點地流失,感覺撐不住了。
重重地喘一口氣,她輕輕地拍一記櫃台,“小哥,再來一杯。”
沒多久,另一杯五顏六色的雞尾酒擺在麵前,調酒師善意地提醒,“這酒凶,您悠著點。”
嚴靈珊笑笑,悶聲不響地拍出幾張票子,“多的是小費。”
“謝謝妹子。”
調酒師看出她心情不好,“有啥過不去的事情,要不要講講,我這邊好多客人,牢騷發完喝杯酒,整個人都開心。”
嚴靈珊矜持地搖頭,“我沒事,您忙去吧。”
調酒師笑著點頭,果然忙去。
這一杯,嚴靈珊是慢慢喝的。
一邊喝,一邊回味自己與王景盛一起的場景,他基本都是麵無表情,烏黑的眉毛微微蹙起,五官線條清晰。
她苦笑。
好多次的午夜夢回,留在她腦海裏的最後一幕就是這張冷沉俊逸的麵孔,都沒有笑過。
沒有希望的,單相思的,苦戀。
很痛苦啊。
“借酒消愁呢。”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沒有回頭,那個麵相斯文的男人,風評極差,她不想和他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