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有海皺起眉，“你也不談談條件？”
“我有什麼立場跟老太爺談條件？我讓他不要動麥文鑒，他肯嗎？別說他肯不肯，麥文鑒肯嗎？等他們打完了再說。”
路心悅才不想和老太爺談，那樣等同於站位，戴堅瑞在路揚揚這裏砸了這麼多老本，她不能食言而肥。
應有海點點頭，“你現在是有錢人，老太爺沒辦法拿錢砸你，所以才會找我來談。而且，他必然是在盛少那兒碰了壁，才會想到我。你既然把話說死了，我就按你的意思帶話回去。他高興也好，不高興也罷，反正我要去H城，不用看他的臉色。”
這個態度好，路心悅給他點讚，“這才是師傅嘛。”
應有海冷哼哼地瞥她，“有你這個徒弟，我不知道是三生有幸呢？還是上輩子欠了誰？”
路心悅笑眯眯，“我上輩子是拯救銀河係的美少女戰士，您必然是欠了我。”
切。
……
從喜格西餐廳回來，路心悅第一時間給王景盛打電話。
聲音氣鼓鼓，“你爺爺找應有海做中間人，要路揚揚認祖歸宗，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王景盛正和肖俊談事情，嚴靈珊列席旁聽。
因為是路心悅的電話，他才會接。聽到這一句，他明顯有些愣，眉頭皺一皺，“我不知道。”
“好，我把回複意見跟你說一遍，免得你因為不知情而錯誤地答應什麼。”
路心悅沉一口氣，把與應有海說的那番話重複一遍，最後還添上一句，“我是認真的。”
王景盛神色淡漠，話語卻是溫和，“可以，我能接受。”
態度表得相當OK，路心悅找不到著力點，情緒緩緩平複下來。想一想，她悶悶不樂地說，“過年時沈如玉幹的那件事情，我讓它悄悄滑過了。如果再有誰鋌而走險，我可不管誰的麵子，直接110報警。”
王景盛“嗯”一聲，“可以，我沒意見。”
他答得中規中矩，路心悅反應過來，他身邊可能有什麼人，不方便說話。都是做領導的，知道分寸，“沒有別的事，我掛了。”
她果然掛斷電話。
王景盛看一眼手機，默不作聲地放回桌上。他話語說得簡單，一般人猜不出來他在跟誰通話。
但是肖俊是誰啊，心思通透，從王景盛的語調裏便能聽出，對方是路心悅。
領過證的，有兒子的，又是喜歡得不得了的。
總之他是服氣的。
側過頭看一眼嚴靈珊，因為這個電話，她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肖俊搖搖頭，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已經看得非常清楚，此女已經情根深種，拔不出來了。
平心而論，他覺得嚴靈珊還是很不錯的，聰明，漂亮，學霸級別的學習能力，本性算純良，有小心思，也有小手段，但是還算控製得住自己。
鑒於玉薇、趙貝怡、劉芸……的不那麼美好的結局。
肖俊想挽救一下她。
……
從王景盛的辦公室出來，肖俊狀似無意地瞥一眼嚴靈珊，“聽說你和秦先勇關係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