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老太爺這些天的腦細胞也不是白死的,貌以往正確的方向前進了一步。
不過借卵子生子的梗,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的。
他有些感慨,忍不住多講了幾句,“你媽媽年輕的時候,真的是傾城絕色。我也算是閱女無數的人,頭一回看到也是驚為天人。沒想到你爸爸看中她了,一慣懶散的人,居然勤快起來。”
因為親兒子喜歡,他不得不忍痛割愛。
“紅顏禍水啊。”他又是歎息。
……
深夜十一點多,王景盛才匆匆忙忙地趕到梅苑小區。車子停好,他給路心悅打電話。
“我到了,你給我開門。”
路心悅的聲音有點迷糊,帶了些鼻音,“這麼晚,我已經睡了。”
王景盛好聲好氣地哄她,“還沒到跨年時間呢,我給路揚揚帶了小炮仗,他肯定會喜歡。”
“他還小,眼睛發育不完全,你的美意他領受不起。”
“我查過書,嬰兒兩個月後就能分辨色彩,還能產生記憶。這是他的頭一個跨年夜,你不能這麼潦草。”
“他剛剛得了一套能看到維多利亞港的大別墅,你這些小炮仗他看不上。”
“戴堅瑞給的?”
“嗯。”
“他倒大方。”
“有錢人不都是這個破德性,一言不合就拿錢啊別墅啊出來砸人。”
“你想我砸他什麼?美國的紅酒莊園怎麼樣?”
路心悅皺皺眉,這貨之前提起過,那會兒是想拿來砸她的,這會兒左手換右手,打算砸給兒子了。
幹巴巴地笑一聲,“你沒有戴堅瑞家底厚,就別玩這套了。”
王景盛冷哼一聲,“戴堅瑞的家底一大半是給戴嘉恒的,我的家底全都歸路揚揚兄弟妹。”
他強調兄弟妹,意思還要生兩個。
路心悅已經被他聊得清醒了,不想接這個話題。
“麥文鑒被殺手伏擊的事情,是不是你幹的?”
王景盛皺起眉,“都說了公私分明,還問這種問題。”
“那個是公事?”
“是和你沒關係的私事。”
路心悅冷哼一聲,“我跟你講,這件事情如果是你幹的,我就不會讓路揚揚喊你爸爸。不管你基於什麼理由,我兒子不能有一個殺人犯的爸爸。”
話筒裏安靜下來。
王景盛知道,路心悅是在給他畫底線,越過這條錢,她真的會翻臉。
猶豫片刻,他淡淡地說,“我知道了。”
路心悅確實是在給他畫底線,殺人這種事情不是開玩笑,一個不當心就會引禍水上身。
沒等她想好下一句說什麼,門鈴響了。
路心悅歎一聲,這貨這麼霸道,他說要來必然會來。
總算他還識相,怕吵到路揚揚,隻按了一下便停住。然後,聽筒裏傳來聲音,“快開門。”
路心悅有點偷情的感覺,心跳都加快了。
門打開的一瞬,她有些埋怨,“你這樣不好。”
王景盛才不管什麼好不好,走進來,手上的袋子隨便地扔到地上,又反回頭關上門。
他也不管屋裏頭有沒外人,一把把她擁進懷裏。
“路心悅,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