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心悅有接到王景盛的電話。
他沒有講新聞發布會的事情,“明天年三十,你是什麼安排?”
路心悅愣一愣,“幹嘛?”
王景盛鬱悶,沒好氣地說,“路揚揚不應該跟親爸親媽一起跨年嗎?”
路心悅眨眨眼,這貨是想來梅苑小區過夜?
非常幹脆地拒絕他,“路揚揚除了吃奶睡覺,啥啥都不知道,你別給他加戲。”
王景盛的聲音沉了好多,明顯是不高興了,“可是我知道啊。”
路心悅頭痛了,“風口浪尖的,你就不要搞事情了吧。”
麥文鑒按著他的思路,在召開新聞發布會的同時,網上關於他和錦城的不得不說的恩怨情仇的故事,也開始連載了。
吃瓜群眾們正興奮著呢。
他倆是兩大陣營的關鍵人物,不排除有好事者吃飽了撐的跟著搞事情。
電話那頭,王景盛站在辦公室的窗前,長身玉立,英俊的臉上浮了些鬱寂。
他也是頭痛,麥文鑒劍走偏鋒,比他預想的要激進,按這種步驟往下,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事情。
有那麼一瞬,他猜想。大伯與麥文鑒交過手,知道他的行事邏輯,所以才會在他沒有整出水花之前,先下手為強?
但是這個不是他首先要考慮的問題。
“衛舒和戴堅瑞會在BJ過年嗎?”他問。
“他們是戴氏長房的兒子媳婦,香港那邊年三十要開宗祠,戴堅瑞必須到場的。”路心悅其實也不大清楚,稀裏糊塗地說,“似乎明天中午有一頓聚餐,然後他們就回香港了。”
“麥文鑒也回香港?”王景盛問。
路心悅敏感,微微頓一頓,“這種事情你問趙鐸,我沒辦法告訴你。”
“嗯,不問。”
王景盛不在意,言歸正傳,“我明天晚上會去你那兒,時間可能會晚一點,你別太早睡。”
路心悅聲音不豫,“都說了不要過來。”
王景盛和戴堅瑞一樣的厚臉皮,“路揚揚會想爸爸的。”
沒等路心悅繼續反對,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柔緩,“一個月是從年會那天開始算的。”
路心悅的頭又痛了啊,答應一年的,現在又反悔,她實在是開不了口。但是這一頭也是答應的,還是個盯得緊的,更難反悔。
“知道了。”她悶悶地答。
王景盛聽出她的鬱鬱寡歡,淡聲道,“高健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周邊多少女人對他躍躍欲試,你又何必吊著他。”
這個思路很新穎啊,路心悅的眼睛明顯地亮了一格。
她沒答話。
王景盛點到為止,聲音又柔緩了些,“我給路揚揚買了兩套過年穿的衣服,晚點會有人送過去,年三十那天,你給他穿上。”
路心悅沒想到他花樣這麼多。
“哦。”她應下來。
王景盛幾不可察地彎一彎唇,聲音卻是鄭重,“公事歸公事,私事歸私事,你別混為一談。”
路心悅猜不出他的心思,淡淡道,“現在是錦城公私不分,你們和麥文鑒有仇就找麥文鑒去,幹嘛跟戴氏過不去?”
“戴氏給麥文鑒背書了。”
“現在才背的書,但是錦城對戴氏的攻擊卻是早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