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盛皺起眉，若有所思了會兒。
“大伯想做的事情我攔不住。”
他平靜地說，“我總覺得在麥文鑒這件事情上，他有點反應過激，像是要……殺人滅口一般。”
趙鐸驚訝地看他，“董事長有秘密？”
王景盛抬起頭，眸底浮了些清涼的寒氣，“廣州那邊查得怎麼樣？”
趙鐸搖頭，“據廣州那邊的人講，似乎有人搞過破壞，很多資料都查不到。他們隻有拿了照片走訪，但是那一片拆遷過，老人們都散了，需要時間。”
說到這裏，趙鐸也是好奇，“你怎麼會想到調查阿姨的身世？”
王景盛眯起眼，緩緩道，“我媽媽有跟我講過，她是香港人。”
“什麼時候？”
“我五歲的時候，她拿了中國地圖給我看，指著香港的位置，說她是那裏的人。”
“五歲？”
趙鐸無語地看他，“那時候的記憶能準確？再說了，廣州和香港差一點點距離，也許她指錯了。”
王景盛冷峻的眉頭微微挑起，“我不會記錯，她當時還點了澳門，說那裏的蛋撻很好吃，要帶我去玩。”
他那會兒確實很小，但他已經表現出了學霸的氣養。知道要去媽媽的故鄉玩，他很興奮地找了地圖研究。
因為看不懂，他還找爸爸幫忙。
如果他沒有記錯，他也有跟爸爸說過，媽媽是香港人。
想到這裏，他頭有點痛，眉頭皺一皺，“繼續查吧，實在不行，你把餘佳派過去，調查這種事情她很有一套的。”
趙鐸點點頭，“行，過完年就讓她過去。”
……
“為什麼讓我去？”
餘佳不同意，神色有點急，“我現在是有兒子的人，兒在BJ娘不能遠行，更何況過完年路揚揚就一百天了，我要給他大大的慶祝一下。”
趙鐸凝起眸，像是深思熟慮，“那就等路揚揚過完百天再去。“
他淡淡道，“盛少懷疑他媽媽不是真的秦佩玲。”
餘佳的眼睛頓時瞪得大，好奇心勾起來，“什麼梗？”
趙鐸低低地笑一聲，手指在她的腰上擰一記，唇角掠起些玩味的笑容，“需要你來揭開這個秘密。”
……
餘佳被趙鐸忽悠上了賊船。
她同時又是路心悅埋在王景盛那兒的間諜，這麼重大的消息，當然要拿來分享。
趙鐸剛出門，她便給路心悅打電話。
幾句話下來，路心悅也是驚呆了，“他媽媽不是秦佩玲，會是誰？”
“他們找了當地的私人偵探，磨洋工察不出來。所以派我這個金牌間諜過去查。等著啊，姐姐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你現在就出發？”
“這件事情挺複雜的，我先去打個前哨，年三十會回來的。你和路揚揚說，讓他不要因為思念幹媽而喝不下奶。”
路心悅噗嗤地笑，“你想得美啊。”
餘佳哈哈地樂一陣，然後她的聲音正經了些，“我給你講了這個大秘密，你也要給我分享個秘密。”
“啥？”
“你去探一探，麥文鑒是什麼情況？趙鐸說他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