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他的理解當中，不在外頭隨便亂生小孩，就是最大的尊重。
顯然衛舒也是懂這一點，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想做事業的強者，別的地方就不能太計較。
戴堅瑞身體出軌，但是他認為自己在精神上，是一直忠於衛舒的。否則也不可能兜兜轉轉又回到她的身邊，還一力死扛，和門當戶對的妻子離婚，死活把她弄進門。
當時，他也不知道衛舒在商業上這麼有才能，所以，必然是因為愛她。
愛她，才肯和她生兒育女。
是的，他愛的女人，隻有衛舒一個而已。
可惜她似乎愛上了路宣言？還把女兒留在他那兒，以至於女兒到現在都不肯認她，還要把肚子裏的外孫冠上路姓。
戴堅瑞嫉妒得要命。
那個男人死都死了，還不肯放過他。
真是……想想都生氣。
不過，路宣言確實把心悅教養得非常好。他有往BJ公司安插眼線，傳過來的消息，讓他感慨萬千。
女兒的五官相貌遺傳了他，工作方式與行事作派卻遺傳了衛舒。
當然，她沒有衛舒那麼霸道，相反，就性情而言，她還很寬厚，這個部分應該是路宣言的功勞。
這是外人眼中的心悅。
在他這裏，這麼多年，隻是看到她的倔強，用錢也砸不回來，死扛到底的倔強哦。
衛舒有跟他講過這個部分，她說心悅的倔強是源於真性情。這一點其實是像他的，隻是他被老太太寵壞了，成了隨心所欲。而心悅是由路宣言教養長大，真性情卻成了堅守底線的不管不顧。
好歹是自己的基因，戴堅瑞勉強也是接受的。
然後麼，他已經打定主意。
不管怎麼說，路心悅都是他血脈相連的女兒，上輩子的情人，他要用繞指柔化解她的百煉鋼。
首先，外孫是親的，必須姓戴。
其次，錦城那幾個不要臉的，老子來跟你們宣戰了！
……
就在戴堅瑞信誓旦旦地搭上飛機，往BJ而來的時候，王景盛被老太爺叫去喝早茶。
老太爺在內地這麼多年，始終保持香港人的生活習慣。
很多人都不知道，BJ最有名的中島港式茶餐廳，其實是他開的。
他喜歡坐大廳，二樓靠窗的位置，熱氣騰騰的蒸籠一屜一屜地往桌麵上擺，四周都是食客，大部分人都是小聲的聊天，偶爾也有高談闊論的，生活氣息濃鬱。
他笑眯眯地看，隨手給王景盛夾一個蝦餃。
“這是你爸爸最喜歡吃的東西，你嚐嚐。”
王景盛淡淡地笑，“謝謝爺爺。”
然後他夾起來咬一口，輕輕地咀嚼幾下，“蝦很大，也很新鮮。”
老太爺慢悠悠地說，“這家店開了幾十年了，基本沒賺過錢。因為我對他們有要求，絕對不能偷工減料。桌上的這些茶點，都是你爸爸喜歡吃的，我不想讓他不開心。”
王景盛抿一抿唇，淡淡道，“爺爺之前沒跟我說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