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遍。”
視頻聯線裏，衛舒麵色嚴肅，目光淩厲地盯著畫麵。
強大的氣場撲麵而來，衛妍從小就怕這個姐姐，悄悄地扯一記秦誌剛，意思你來講。
秦誌剛幹巴巴地笑，“姐，心悅的脾氣您是知道的，衛妍的這個處理方法，有欠妥的地方，卻也不失為一步好棋。”
“好棋？”衛舒譏誚地挑起眉，“衛妍你可以啊，你是覺得我這個榜樣很成功是吧。”
衛妍抿起唇，擺出個委屈樣，“我也不想啊，我有讓她把孩子打掉，苦口婆心地勸了好久，但她不肯啊，這孩子擺明了是王景盛的，還是她偷來的，她寶貝著呢。她很清楚自己和王景盛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但是這個孩子她是生定了。您是知道的，兩年前，為了王景盛她差點死了。反正我是不敢逼她的，事已至此，要給她尋條路走。”
“隻有這條路可以走？你可以讓她來香港啊。”
衛舒怒了，狠狠地拍一記桌子，“你怕我這個親媽養不了她和外孫，還是怎麼著？”
衛妍也有些倔脾氣，逼急了會爆發，喉嚨也是響，“您當然養得了，但是要她肯啊。您覺得她肯嗎？肯嗎？”
調門兒起得高，氣氛頓時緊張了。
秦誌剛有點傻眼，愣一愣，他勇敢地出來堵槍眼，“你咋跟姐說話的呢，去去，到別上坐著，我和姐商量。”
衛妍就等他來救場，順水推舟地嘟喃，“那你好好說。”
然而又有些不放心，退場之前做個預防性的總結報告，“姐，您要充分考慮心悅的脾氣，她是路姐夫教出來的，有風骨和氣節，倔著呢。同時她又是您生的，您自己什麼德性您知道呀。總結來講，跟她來強的是沒用的，隻能清風拂麵，順水推舟。還有啊，她年紀也不小了，肚子裏的那個寶寶也是珍貴的，您別動歪腦子哦。”
衛舒被她說的眉心直跳，強自壓住火氣，“你滾，我和誌剛說話。”
“滾就滾。”
衛妍扁一扁嘴，又瞥一眼秦誌剛：你丫的穩住，不然後果自負。
秦誌剛秒懂，輕輕點頭：沒問題的老婆。
……
不知道秦誌剛和衛舒是怎麼溝通的，衛舒勉強接受了這個結果。但是，她有把衛妍叫到視頻跟前，狠狠地數落了一通。
衛妍很習慣親姐的路數，反正事情解決了，就當聽她發牢騷吧。她身居高位，每天不知道憋多少壞受多少氣，權當讓她放鬆心情。
她態度好，衛舒也沒辦法多說。
“婚前協議簽了沒？”
“簽了。”
“傳給我看看。”
“OK。”
“心悅在BJ的一切就由你操心了。”
“必須啊，小寶寶要叫我小外婆的。”
衛舒像是怔住，眉眼複雜地盯著她看，停了幾秒，她悶聲不響地關掉了視頻。
第二天，衛妍特意休息半天，把路心悅拎到書房聊天。
開口不凡，“你媽說她上輩子欠你的。”
路心悅哪會吃這一套，舒服地靠坐於小沙發上，聲音淡淡，“瞎說。”
就知道她會是這個態度，衛妍歎氣，“等你生完小孩，再撲心撲肝地養一段時間，你就知道你媽媽有多愛你了。”
路心悅反駁不了，想一想，她慢吞吞地說，“我不會離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