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淡然,王景盛的麵色卻是愈來愈黑,“打你哪裏了?”
“沒啊,我的花容月貌的哪能讓她的爪子撩到。你看,皮膚白裏透紅,晶瑩剔透,還是花枝招展的美女子一枚。”
路心悅說起小話來,那是一套一套的,總能把王景盛的毛給捋順溜了。
但是這回明顯不靈,他靜靜地看她,伸出手拂了拂她的頭發。
路心悅立時感覺頭皮的內組織一陣騷動,痛感立時就上來了,一時沒忍住,輕輕地抽一口氣。
王景盛的目光又冷下來,“頭發被抓了?”
“少少……少少地抓了一下。”路心悅拿小手指做了做比賽,又嘿嘿地笑,“我可是把她整得哭了好久,走的時候眼皮都是腫的,明天鐵定見不了人。”
“隻是眼皮腫?”
“不夠?”
“說明你的爪子沒撓到她。”
“她說讓我扯兩把頭發的,我又不是潑婦哪能這麼幹。”
王景盛無語地看她,“你不是挺會打我的嗎?在外頭怎麼慫了?”
路心悅尷尬地聳聳鼻子,“這哪能一樣呢,我就是傳說中的內戰內行,外戰外行。”
話不過腦,隨口瞎咧咧的。卻莫名取悅到了王景盛,原本微蹙的眉頭明顯輕緩了。手指在她鼻子上點一點,曖昧地問,“要不要內人幫你外戰?”
路心悅心頭暖一暖,之前的那些毛躁勁頭緩緩地退下去。嬌嗔地瞥他一眼,“別啊,袁慧琴是隻傻大妞,瘋起來誰的頭發都敢扯,我說說總助,其實小助理一個,沒什麼形象可言,扯就扯了。你不一樣哦,錦城盛少跟潑婦打架,夠上半年頭條的吧。”
她油嘴滑舌,說完了自己先哈哈地笑起來。
“這場景哦,我腦補一回笑一回。”
她自娛自樂,快活得很。王景盛的目光還是深幽,扯她入懷,心裏頭輕輕地歎氣,這女人啊,甭管她葫蘆裏賣得什麼藥,他都是喜歡得狠啊。
麵上自然,還帶了點磨人精的味道,寸步不離地挨著她,從電梯一直進到屋裏。
路心悅感覺哄好了他,又掂著蔣凱言的事情,直接窩去沙發坐好,又高高地舉起免戰片,“我急需打幾個電話。”
王景盛淡淡地瞥她一眼,悶聲不響地去餐廳擺弄晚餐。
袁肖梅的電話確實不好打,連續打了兩個都不接。
她急了,給幾個熟悉的同學打電話,一個一個地問過來,終於,有一個知道下落,“她喝多了,在我這裏睡了。”
路心悅有不好的預感,“她有說什麼嗎?“
都是關係很鐵的同學,那人也不瞞她,“她說她要離婚了。”
路心悅的情緒低落了,悶悶地說,“蔣凱言也在喝悶酒,看樣子這一對真的要散了。”
同學唏噓不已,“多恩愛的一對啊。”
“是啊。”
路心悅也歎氣。
了解了情況,她給周子濤打電話,聲音沉悶,“別指望袁肖梅了,她喝醉暈睡過去了,蔣凱言這裏要你想辦法了。”
“他倆要散嗎?”周子濤問。
“是吧。”路心悅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莫名地感慨,“愛情撞到現實的牆,滿頭包啊。”
周子濤沉默,隔一會兒,他輕輕地說,“不合適就走開,或許會有更好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