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您繼續閑溜達。”
路心悅不與他爭論，麻溜的站起身，往外頭走去。王景盛一聲不吭，淡淡地看著，之後倆人一前一後，消失於走廊深處。
王文軒有點沒勁，想一想，從口袋裏摸出手機，給沈自若發微信。
“你們那事兒進行得怎麼樣了？”
那頭沒有立刻回答，等了幾秒，他不耐煩了，“上回逮到半路被搶回去的那個女人，查得怎麼樣了？”
又過了幾秒，沈自若終於回複了。
“那女人你別想了，她做過販毒集團的臥底，重傷，是公安係統掛名的二級英模。”
“真的假的？”
“百分百確切消息，你別輕舉妄動，這種結果咱們承擔不起。”
“操，老子咽不下這口氣。”王文軒飆粗口了。
沈自若淡定，慢悠悠地發一行字，“你何必跟一個打手置氣，盯住根子上的那一個。”
王文軒還是不服氣，但是公安係統的有勳章的英模也確實惹不起。萬一人家跟他死杠，老太爺都保不住他。
陰沉著臉，複製粘貼，“你們那事兒進行得怎麼樣了？”
沈自若發個笑臉，“八字有一撇了。”
“別忽悠我。”
“成功的概率超過八成，你就等著看笑話吧。”
王文軒無聊地勾一勾唇，從口袋裏摸出煙盒，抽出香煙夾在指間。他其實不抽煙，也是工作原因，習慣性的帶一包煙。
過一會兒他又掏出打火機，手指靈活地轉著玩。
腦子裏很複雜，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良久，他揚起頭，對著路心悅坐過的位置怪怪地笑一聲。
路心悅，失去王景盛這條粗大腿後，你還會對我說“滾”嗎？
……
路心悅跟著王景盛去了辦公室。
剛關上門，一抬頭，發現王景盛沒有往前走，莫名其妙地把她堵在門前。
“幹嘛？”
她詫異。
王景盛垂頭看她，長長的睫毛覆住了眼眸。他突地用力，把她壁咚到了門背，靜靜看她，“最近有沒跟周子濤聯係過？”
路心悅有點無妄之災的感覺，“王文軒神經病，你理他幹嘛。”
王景盛沉默，眸子深幽幽，依舊盯住她。
路心悅息事寧人，舉起手，“沒，最近沒有聯係過他。”
王景盛哼一聲，低下頭狠狠地親她一口，又放開她，“他居心叵測，你別跟他聯係。”
路心悅略略無語，歎一聲，“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和他是朋友。”
王景盛的臉色難看了些，眯一眯眼，他慢吞吞地問，“我一直有個疑問，在你心裏，我是不是你男人？”
路心悅皺起眉，靜默片刻，她揚起頭，“你把我叫來就是問這個？”
王景盛看她一眼，沒說話，轉過身，麵無表情地往辦公桌的方向走去。
路心悅站在原地沒動，腦子裏有點空蕩蕩。
她知道這些日子他壓力很大，原本十拿九穩的事情，因為崔遠的突然消失，變得撲朔迷離。
他一慣沉穩，喜怒不形於色，在外人看來，沒啥差別。但是路心悅與他同床共枕，還是能感覺出一些微妙的變化的。
其實她也煩躁，有點烏雲罩頂，大難將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