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彈一彈指間的香煙，聲音裏夾著一絲輕蔑的笑，“不是我瞧不起女人，這一個兩個三個的，哪個不是奔著你的財勢而來？有些女人看著好象扛得住金錢的誘惑，其實是她們沒見過世麵，不信你可以試試。”
王景盛依舊不語，眉宇卻是凝重了些。
王希誠點到為止，把香煙掐滅了往煙灰缸裏一放，語氣平靜，“從小到大我都是讓你自己思考，很少把自己的意見強加到你的頭上，這一回也不例外。我會和欣恬打招呼，讓她緩一緩。滋事體大，你也別急著下結論，玉薇是我看著長大的，玉家的情況你也知道，沒點小心思她過不下來。總之大伯不會害你，你再想想。”
……
從王希誠辦公室出來，王景盛徑直去了頂樓的咖啡廳。
點一杯咖啡，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不得不說，大伯的話還是對他產生了一些影響，至少他就沒有從這個角度考慮過。
關了手機，他長考起來。
一坐就是半個多小時，腦海裏的那個棋盤緩緩變動著。玻璃窗外，日頭緩緩地往西邊落去。
也是巧，應有海領了幾個客戶從包廂裏出來，見他目光凝重地靜坐思索，忍不住勾一勾唇。
天縱奇才，卻還是年輕啊。
笑眯眯地走過去，“盛少，好久不見啊。”
王景盛的眉頭還微微蹙著，友好的點點頭，“應副總，久違了。”
應有海眉眼含笑，深諳的眸子看住他，“我徒弟也來了BJ，晚上要請我吃五星牛排大餐，我欣然應約。別人都覺得她孤立無援，好欺負。其實，她的後台是我。弱是弱了點，卻能給她保底。她若是在錦城混不下去，我自然會給她找好後路，不求豪富但求心安，以她的能力，假以時日也能與我一般，至少衣食無憂。”
王景盛沒想到他會這麼講，腦回路複雜地轉一轉，心頭立時清明。老狐狸打算借路心悅的事情，表態中立。
揚一揚眉，他語調輕鬆，“你徒弟哪是個好欺負的。”
應有海裝模作樣地想一想，又誇張地點頭，“確實，她發起火來連我都怕。”
王景盛的唇角掛出笑意，“我要替她謝謝您。”
應有海有數了，挑起眉，擺出大義凜然的模樣，“有啥好謝的，師傅挺徒弟是天經地義，隻要盛少不是三分鍾熱度就好。”
王景盛淡淡地笑，“應副總想多了。”
這話意味深長，應有海不確定自己領略到了中心思想，眉頭皺一皺，卻也不便多問。
停一秒，他果斷撤退，笑容依舊，“我那兒還有一堆人呢，有空咱們再聊。”
“好，由我做東。”王景盛客氣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