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心悅挑起眉，“你怎麼可以……”
沒等她說完，下一個驚悚來了，“你小姨也在BJ，年初二開始我有空，你跟她約個時間，我們一起去看她。”
……
第二天下午，H城機場。
路心悅還是頭一回看到趙鐸。他個子很高，眉毛粗曠，眼睛是難得一見的丹鳳眼，臉頰線條清晰，和她心目中的氣宇昂軒的警界男兒形象差不多。
她偷偷地看了好幾眼，又扯了餘佳說悄悄話。
“你家老公很俊啊。”
餘佳美滋滋地翹起唇，“是吧，我看上的男人能差？”
過來機場的路上，餘佳已經把昨天的驚險場景交待得清清楚楚，內裏自然包括孤膽英雄豪氣救妻的內容。
這會兒舊話重提，豎起三根手指，“他救過我三回了。”
“三回？”
“是啊，去年他還救過我一回。”
“嘖嘖，你做事情真夠毛的，嚇死人的知道不？就這樣，你還敢跑？”路心悅聲音極小，唯恐被趙鐸聽到了。
餘佳倒不以為然，撇一撇唇，沒好氣地說，“姐姐我可以改行的，做小白兔，誰也不招惹。”
路心悅搖頭，“你這隻狐狸是天生的，改不成小白兔。”
餘佳嘎嘎地笑，手指頭捅她一記，“你這隻小狐狸怎麼被大灰狼騙去BJ了？”
路心悅立時氣哼哼地鼓起腮幫子，“他把你們都弄去BJ，王文軒賊大膽，又敢殺人又敢越貨，我一個人呆在H城，心裏頭發毛。”
實際情況是，王景盛歪纏了她一個晚上，實在說不通的時候，祭出了大殺招。
“你沒啥親戚，隻有小姨在BJ，過年是團圓的日子，不去看望長輩有點說不過去。你不去BJ，就由我代勞。”
看她臉色都變了，他淡淡補充，“你不說地址也沒事，有趙鐸這個神探在，必然查得出來。”
路心悅狠狠磨牙，卻不得不……屈服了。
餘佳看出她的不甘心，壞壞的笑，“妹子，不是姐姐小瞧你。你縱然聰明，卻沒辦法跟盛少玩心眼。死變態跟我講，盛少是壞人堆裏長大的，等於從小訓練。他算計起人來，可以說算無遺漏。你就知足吧，畢竟能讓他動心思玩心眼的女人，也就你一個。”
路心悅哼一聲，“你被他收買了。”
餘佳笑眯起眼，小心地朝趙鐸的方向看一眼，極小聲地說，“玉薇已經沒希望了。”
路心悅斜斜地瞥她一眼，沒有說話。
……
BJ，禦景豪庭小區。
白色奔馳緩緩地駛入其間。
“這裏頭全是平層大宅，最小的戶型也有178方。你那套得有三百多方吧，進去要迷路。”
餘佳對著窗外指指點點，“我家在隔壁的小區，120方原本也不錯，但是一想到朱門酒肉，我就撓心的難受。”
“你想住這裏？”
趙鐸坐在副駕駛座，這會兒突然搭了一句。
餘佳立碼擺出端正的麵孔，義正言辭地說，“哪能呢，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草窩，我特別喜歡我家。”
趙鐸看她一眼，“真想住這裏，我可以賣掉幾套房，讓你也嚐嚐朱門酒肉的滋味。”
餘佳像是噎住，停一會兒才訕然道，“你不如給我錢。”
趙鐸沉下臉，轉回頭去不搭理她。
路心悅在邊上看得有趣，捏住餘佳的手，做出口型，“真-愛。”
餘佳瞥一眼，像是難過了，垂下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