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嚇到了,路心悅不再提走的那檔子事,兢兢業業地跟著他幹起來。
起初,王景盛並沒有把她當回事,權當領個花瓶進門養眼的。
哪裏知道她竟是個學霸體,經驗不夠能力補,思路尤其清晰,把他的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條,還能看報表做預算,整理項目,分類彙總等等,完全是個多麵手。
“王經理,您提要求就可以,不懂的我會去翻書或者請教別人。”她謙虛,且幹勁十足。
王景盛冷悠悠地瞥她,“別人不知道我的要求,有不懂的來請教我。”
他有看過她請教男同事,笑眯眯的樣子看得他牙齒發癢,自家的小狗腿憑什麼巴著別人?!
此時的他尚未意識到,自己對她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占有欲。
路心悅哪裏知道他在想什麼,眸光瑩亮,笑盈盈地答,“好啊,我會來問的。”
王景盛有看到她眼底掠過的驚豔,麵色不變,心裏頭卻有些小得意,小花癡也有垂涎他的美色呢。
做項目經理經常會有應酬,王景盛會帶她一起去。
酒席間,推杯換盞是常態。
他們有時候是甲方,有時候是乙方。做乙方的時候辛苦點,基本上都是王景盛喝酒,路心悅負責送他回家。
做甲方的時候就輕鬆很多。
然後。
某個秋風沉醉的夜晚,她腳步踉蹌,扯著他的袖子,氣憤地說,“王經理,他們居心叵測,想……拖您下水。”
他知道她在說包工頭找來的幾個陪酒女郎。
檔次不低,據說都是在校女大學生,五官靚麗,氣質或清秀或美豔,想方設法地往他身邊湊。
她費勁地擋著,因而喝了好多酒。
“你長得太……美,招蜂引……蝶。”舌頭打了結,話都說不清楚。
王景盛原本沒打算撲她,但是她說著說著離他近了些,微微嬰兒肥的小臉紅撲撲,唇瓣水潤亮澤,身上還有股子甜滋滋的酒香。
腦子裏失了神,心猿意馬起來。
他是行動派,想到就做。當天晚上,就把她拐上了床。
兩人都是頭一回,沒有經驗,表現得生澀。
進入的那一刻,路心悅痛得叫起來。
王景盛停了動作,眼底有淺淺的笑,沉一口氣,他強勢地封堵住她的唇,又熱烈地糾纏著,身體像是被點了火,迷醉又甜蜜。
……
第二天早上,路心悅從迷亂的睡夢中醒來。
身上的酸痛提醒她發生了什麼?眸光懵怔,看著枕邊那張絕美的俊臉發呆。
酒後亂性?她這是做了“飼料”了?
下麵該咋整?
揪住他,揍他,憤怒地質問他?還是佯裝什麼都沒發生,悄悄地溜走?
腦子裏複雜著,邊上卻有了動靜。那雙深邃的,時常讓她迷了心神的漂亮眼睛睜開了,眸光微有惺忪,帶了些懶洋洋的笑意。
“想什麼呢?”聲音微微有些啞,性感得很。
路心悅嚇一跳,驚慌失措地扯被子,企圖裹住全身。
沒料想他順勢過來,壓抱住她,又低下頭吻住她的耳垂,舌尖打著轉,癢兮兮又暖融融,全身都打起了顫。
“你……別……”
沒想到她的一慣清亮的嗓音,居然軟軟的,聽著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小風情。
王景盛吃吃地笑起來,有過一晚的實踐,他明顯熟練了,手指在她潤滑的皮膚上流連,聲音含糊,“吃到了就想翻臉?”
路心悅愣怔,使勁地回憶。
腦子裏出現模糊的場景,她彎彎扭扭地走,他雙手插在褲袋,腰背挺直,冷幽幽地在邊上看。
她一路叨叨著,不知怎麼就走得近了。一個趔趄,一慣高冷自持的他,居然溫和地扶住了她。
腦子大約糨糊著,她順手抱住了他的手臂。
哎瑪,是她主動的?
麵孔燒起來,“我酒喝多了。”
他輕聲地笑,繼而又攻過來,唇舌交融,身體自然地纏繞於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