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盛安靜地聽,麵上沒有半分動靜。
然而路心悅知道,這貨會裝,心裏頭指不定波瀾起伏著呢。
“我和他確實還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但是他有追我的意向,我呢,尚在考慮之中,成功的概率很高。”
她笑笑,又刺激他,“我如果與他結婚,嫁雞隨雞隨狗隨狗,他與沈自若穿一條褲子,我也不能與你站一個戰壕。你有啥商業秘密,最好不要告訴我。一勞永逸來講,你還不如開掉我。”
王景盛看著她,居然笑起來。
瀟灑地站起身,冷冷地扔給她三個字,“你做夢。”
路心悅噎一記,不過她也無所謂,揚起聲叫住他。
“喂,你能不能把趙貝怡發回BJ,換個能幹點的特助過來,或者你幫她招個特助助理。前幾天她寫了一份錯誤的信函發出去,又跟外派單位的人亂說話,捅了簍子,還趾高氣昂佯作不知。這事兒我已經寫了報告,發去你郵箱了,你要給個處理意見。”
王景盛皺一記眉,“知道了。”
他走出去,背影好看得不得了。
路心悅懶懶地瞥一眼,又垂頭喪氣地趴到桌上。這個月不知道咋了,痛經厲害了。
電話響了,勉強抓起來。
“喂。”她聲音很輕。
電話那頭是王景盛,聲音淡淡,“我叫了心語的理療師,十分鍾左右到。”
“幹嘛?”
“給你做艾灸。”聲音裏頭透著嫌棄,“明知道自己會痛經,大冷天的還吃冰激淩。”
路心悅有點暈,想一想,她認真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吃冰激淋?”
“你沒吃?”
“吃了。但是你怎麼會知道?”
路心悅喵了個咪的,最近她翻臉不認人,視若無睹地進進出出,也沒讓他派來的探子進門,他丫丫的還能知道她躲在屋裏吃冰激淋?
“你在我屋裏裝監視了?”語氣淩厲起來。
“沒有。”
王景盛波瀾不驚地答,“你怎麼不把冰激淋的紙盒也吃下去。”
路心悅無語之極,老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好歹是個富家公子,居然翻我垃圾袋!”
“一眼就能看到,還需要翻嗎?”王景盛哼一聲,繼續數落她,“知道自己痛經還吃內蒙古的奶酪幹,還有糖。你多大的人了?還吃棒棒糖?”
路心悅張口結舌,這貨連她抽屜裏的零食都知道。
她舉白旗,“行行,我知道你天賦異稟,觀察力驚人。心語的理療師是吧,我知道了。”
王景盛“嗯”一聲,繼續說,“我還給你叫了紅棗粥,四十分鍾後送過來,做完艾灸後再喝。”
路心悅皺皺眉,想說些啥,又忍住。
“謝謝。”客氣地說。
王景盛不滿意,也想說些啥,然而也忍住。
氣氛略有尷尬。
“我已經從BJ調了新特助過來,趙貝怡這件事情,我會給出交代。”他轉了話題。
路心悅漫不經心地“哦”一聲,想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忍不住跟一句,“她是千金小姐的脾氣,你溫和點。”
別把丫的刺激到我這裏來。
王景盛明顯沒往她那個頻道去,聲音微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