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半。
路心悅走進辦公室，剛剛坐下，便有人過來敲門。
揚起頭，“進來。”
袁慧琴推門進來，神秘的笑，“恭喜你上位啊。”
路心悅眉毛都沒抬，淡淡道，“哪有什麼上位，看守政府而已，幹的還是老本行。”
袁慧琴撇嘴，一屁股坐去對麵，“還裝，說什麼兩年都沒聯係，有個風吹草動，立碼就見真章。”
路心悅聳聳肩，“我說的都是實話。”
袁慧琴笑笑，意味深長地瞥著她，“坊間有傳言，說盛少是為了溫泉山的項目而來，這個是事實嗎？”
路心悅皺起眉，麵色狐疑，“有這個說法？我怎麼不知道。”
她的這個反應，有點出乎袁慧琴的意料，略有遲疑，“你不是和盛少去過溫泉山嗎？就沒聽到些啥？”
“溫泉山網球場風景獨美，是時下網紅熱烈推薦的H城一景。崔總和盛少是球友，倆人約了一塊打球。”
路心悅輕描淡寫地解釋。
突的她話頭一轉，頗好奇地問，“你的坊間傳言都是從哪兒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袁慧琴的眼神微有閃爍，話語卻是滴水不漏，“互聯網時代不就是信息多嘛，你多加幾個群，自然能看到傳言。”
路心悅恍然大悟一般，隨手拿起手機，“真的？你推幾個群過來，我去湊湊熱鬧。”
袁慧琴被她殺了個措手不及，表情尷尬，“幫派和圈子，好多都要驗身份的，你肯？”
“我又不是見不得人，有啥不肯的。”路心悅不在意。
“行，一會兒我推薦你。”話頭到了這裏，袁慧琴也不能拒絕，“加的時候，報我名字。”
路心悅笑眯眯地點頭，“好啊。”
見她友善，袁慧琴放鬆了精神，眯起眼，若有所思地說，“盛少也奇怪啊，帶個傻貨過來做女秘書，就算有一層裙帶關係，以他六親不認的做派，也太不講究了吧。”
這話茬不容易接，路心悅簡單地笑笑，“領導的心思哪是我們能揣摩的。”
袁慧琴似笑非笑，“我怎麼覺得趙秘書對盛少有意思啊，小眼神裏充滿了愛意，對你又是警惕防範，生怕你叼了她的肥肉似的，你們不會是……三角關係吧。”
“三角？”路心悅心裏頭不爽，卻佯作詫異，挑起眉毛與她胡說八道，“你把正宮擺哪兒？按你這個算法，怎麼著也得是個四角吧。”
袁慧琴無奈了，“你這人啊，怎麼就沒個正形呢，你不知道外頭都在傳你和盛少關係不正常。否則怎麼可能繞過姚副總，讓你主持大局。”
路心悅頭痛，喉嚨癢癢的，有點感冒症狀。
扯一張麵巾紙，她慢吞吞地擦起了鼻子。
聲音淡淡的，“盛少這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控製欲極強，事事要聽彙報，我隻是個傳聲筒。”
她這個解釋是合理的，袁慧琴挑不出毛病，隻有假裝關心地說一句，“盛少身份特殊，按應總的話講，他跟咱們不是一個階級的，你可別吃不到羊肉卻惹到一身臊。”
路心悅煩死了，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你一大早過來，就是來跟我說這個？”
“我哪有那麼八卦，我是受財務部的委托，請你參加今早的晨會。”袁慧琴端正態度，與她講起了公事，“前遠公司的幾筆賬需要領導給出指示。”
“行行，我一會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