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斷椎,辭官, 心血毀於一旦(2 / 3)

那些人都是他苦心培養的精英,就這麼毀在他們手裏了,氣死了,氣死了。

“於新,你欲謀朝篡位在先,想要暗害朕在後,還想狡辯?”皇帝居高臨下的看著於新,嚴厲的氣勢不怒自威。

“皇上,微臣冤枉,真的冤枉……”於新跪倒在地,不停磕頭求饒,目光有意無意,望向東方湛。

“父皇,兒臣看於大人仙風道骨,超凡脫俗,神情猶如閑雲野鶴,不像是那種野心勃勃的篡位之人,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於新愚蠢至極,泄露秘密,東方湛十二分不願意幫他,但是,作法問天安插的那些人全是他的忠心部下,現在被當成了於新的同黨,於新出事身死,他們也難辭其咎,他保於新,其實是在保自己那些精英侍衛們。

於新暗暗鬆了口氣,湛王一向聰明,手段也非常高明,他肯幫自己求情,說明自己對他還有用,他不會置自己於不顧。

“湛兒,人不可貌相,剛才朕在書房外,將於新的話聽的清清楚楚,作法問天,是他一手操縱,目的,就是為安插那些陽年陽月之人到軍中,暗中搶奪我青焰大軍指揮權,等到時機成熟,他就會謀朝篡位。”

他派人暗中監視那些陽年陽月之人,皇宮暗衛幾乎遍而了整個青焰京城,半柱香前,一名暗衛傳回消息,發現一名陌生男子神神秘秘的進了於新的府邸,詢問他是不是要跟蹤。

先有於新的作法問天,才有那些陽年陽月侍衛們,侍衛們有問題,於新難辭其咎,他身邊的太監也感覺於新有問題,更認為潛到於新府邸的男子不簡單。

他便突發奇想,悄然來了於府,沒想到在書房門外聽到那驚天大秘密,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啊,他最信任的臣子,居然欺騙他,戲耍他,還想搶奪他的江山,可恨他一直都沒有發現於新的野心,真是奇恥大辱。

朝中大臣全都是老狐狸,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偽裝,於新那副不問世事的高人模樣偽裝的更是惟妙惟肖,連他都被騙了。

在自己家裏,於新卸去了所有的偽裝,露出了得意的真麵目,他才能親耳聽到那驚人真相,親眼看到於新對他暗動的殺機,嗬,於新居然想殺他。

“來人,將於新拖下去,斷椎!”他要讓於新知道,青焰國的皇帝是他,掌握著生殺大權的人也是他,像於新這樣的亂臣賊子,計劃再精密,也終有泄露的一天,下場就是斬首示眾。

於新一張老臉瞬間慘白的毫無血色,身為欽天監之人,他了解青焰,更知道斷椎是一種非常殘酷的刑罰,皇帝判他這個死法,是恨他入骨了。

兩名侍衛走上前,抓著於新的胳膊,粗魯的向外拖去。

陣陣冷風吹過,於新驀然驚醒,目光看著東方湛,驚慌失措的大喊:“皇上,微臣隻是一名占卜者,手無縛雞之力,沒有稱帝的雄才大略,也沒有帶兵的萬丈雄心,哪會謀朝篡位,冤枉啊皇上,微臣冤枉……”

東方湛聽出了於新的話外音,墨眉緊緊皺起,皇帝正在氣頭上,又認定於新謀朝篡位,別人的話,他根本聽不進去。

況且,是他建議讓於新作法問天詢問天災,如果他不顧場合,冒然求情,皇帝會懷疑他和於新有牽連,太子更會抓住機會狠狠打擊他……

東方湛麵色平靜,心緒劇烈的起伏著,眸中的神色也在不斷變幻,思索最佳解決方法。

於新被判了立刻斷椎,根本沒有時間再等,眼看著侍衛們就要將他拉出書房斷椎了,東方湛還像沒事人一樣靜靜站著,一言不發,他心中一驚,難道湛王要放棄他了?這怎麼可以?他不想死,不想死。

驚慌之下,於新看向皇帝的方向,驚慌失措著,高聲尖叫:“皇上,作法問天其實是……唔……”

李丞相拿著一方棉帕塞進了於新嘴巴,堵住了他即將說出的話:“於大人,不要再狡辯了,欺君之罪,死路一條,你走上這條路時,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下場。”

幸好他看出於新不靠譜,一直在緊盯著他,及時阻止了他想說的話,不然,秘密泄露,丞相府,湛王府都會跟著萬劫不複。

不是的,他從沒想過要謀反,他隻是在幫東方湛,作法問天的幕後主謀是東方湛,是東方湛啊!

於新看著皇帝,嗚嗚的叫著,頻頻對他使眼色,暗示他想強搶皇位的是東方湛。

看到皇帝眼中,他是鼻涕下落,眼淚直流著在為自己求情,心中升起濃濃的厭惡,這麼貪生怕死的人,居然也能做青焰欽天監,他當真是被蒙了心智,看錯了人,才會看重這麼個窩囊廢:“愣著幹什麼,快拉下去,斷椎。”

“是。”兩名禦林軍將於新拖到了小院裏,一人按頭,一人按腳的將他死死按在了地上。

於新拚命掙紮,卻掙不脫身經百戰的禦林軍們,瞪大了眼睛看著皇帝,像受傷的獸一樣,嗚嗚直叫,拚命向他暗示,皇帝不知是沒看懂,還是沒在意,冷冷看著他,一言不發。

又一名禦林軍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根兩三米長的粗棍子,高高舉起,狠狠打到了於新脊椎上,隻聽卡的一聲悶響,脊椎碎了一節。

嘴巴裏塞著布,於新還發出了一聲含糊不清的慘叫,一張臉瞬間慘白的毫無血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了出來。

所謂斷椎,是一種殘酷刑罰,以木棍打斷人的脊椎,致人死亡,在脊椎全斷之前,人的頭腦會很清醒,他能清楚感覺到自己後背上的脊椎一寸寸碎裂,感覺到死神一步步逼近自己,卻無能為力!

“啪啪啪!”木棍一下又一下,重重落在於新脊椎上,他哀嚎著,慘叫著,眼睛圓睜著,拚命掙紮著,卻避不開侍衛們的木棍,那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的重擊,快速摧殘著他的生命。

看著皇帝銳利,冰冷的眼眸,他知道,皇帝恨他的欺騙,恨他的暗中布置謀朝篡位,所以,才用這麼殘酷的刑罰殺了他,讓他不得好死。

可是,他真的不是最大的主謀!

目光看向東方湛,卻見東方湛也正狠狠瞪著他,利眸中折射出森寒的冷芒,仿佛在說:“因你一人的疏忽,害死了本王最精英的侍衛,斷椎之刑處死你,是便宜你了。”

“啪啪啪。”背上的重擊一下比一下重,於新能清楚聽到身體裏脊椎的破碎聲,大半個身體都不能動了,他的生命正在漸漸消失,麵對東方湛的憤怒指責,他報以苦澀的笑:

是李丞相來找他,以作法問天威脅他救李凡,才會被皇帝聽到秘密,他一句秘密都沒泄露,卻要承受所有的痛苦,蒼天何在,公道何在?

鮮血染紅了衣衫,於新氣若遊絲,睜睜的大大的,看向李丞相,是他愛孫心切,不計後果的講出了所有秘密,自己才會落得如此下場,他才是害死湛王勢力的罪魁禍首。

換言之,湛王這幾年的心血,忠心為主的暗衛們,都毀在李凡這個紈絝子弟身上了。

昏暗的天空漸漸變成了黑色,於新後背上的衣服全部染成了紅色,脊椎全斷,腦袋一歪,沒了氣息。

禦林軍停了手,仔細試過於新的呼吸,稟報道:“稟皇上,於新死了。”

“將屍體扔到亂墳崗,不許安葬,於府九族,滿門抄斬。”皇帝目光陰沉,對付狼子野心的謀朝篡位者,就要心狠手辣,絕不能手下留情:“軍中那些陽年陽月之人,全部斬殺,一個不留。”

“是。”禦林軍四下散開,有的飛出於府,趕往軍中報信,有的則在前院後院來回穿梭,諾大的於府頓時亂成一團,府內主人,丫鬟,小廝們的哭喊聲,嚎叫聲響成一片。

書房所在的小院卻是重兵把守,一派安寧。

東方湛低垂著眼瞼,麵色陰沉的可怕,白玉手指緊緊握了起來,他精心培養的侍衛們,在軍中各個角落任職,勢力太過分散,一定會被禦林軍或軍中士兵們抓獲,斬殺,苦心布置的一切,還沒有派上用場,就沒有了,怎麼會這樣?

父皇怎麼會突發奇想的來了於府,抓到外公和於新商量計策,還供出了作法問天的侍衛們?

東方湛抬眸看向皇帝,卻見皇帝轉頭看向犯了欺君之罪的另一人:“李丞相,你可知罪?”

於新欺君之事,他早就知道,卻一直隱瞞不報,還拿來威脅於新,真是他的好臣子,凡事都隻顧著自己,對國家不聞不問。

“皇上,老臣知道李凡乃是紈絝子弟,不學無術,就像一攤爛泥,扶不上牆頭,但他再不成器,也是老臣的孫子,老臣不忍看他發配邊疆客死異鄉,方才請於大人幫忙,占卜欺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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