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顛鸞倒鳳?丟官掉職(2 / 3)

燕王劍眉微皺,目光銳利:“後宮不是德妃在管嗎?大權什麼時候又落回淑妃手裏了?”

“德妃姐姐連日勞累,已經睡下了,本宮不想打擾她,方才帶了侍衛前來處理惡人。”淑妃笑了笑,笑容有些僵硬,用同樣的理由敷衍燕王。

“王爺,娘娘,那登徒子汙了奴婢的清白,求你們一定要為奴婢做主啊……”綠枝眼睛轉了轉,配合著淑妃,高聲痛哭,歇斯底裏的哀嚎,如魔音穿耳,吵的人心煩意『亂』。

燕王微微皺眉,側目望了綠枝一眼:“你失了清白,不能再留在太子殿下身邊,既然沈公子喜歡你,本王就做主,將你賞給他!”

綠枝身體一震,尖銳的哭鬧聲戛然而止,美眸中滿是震驚,這是個什麼情況?她被**了,主人不但不為她做主懲罰壞人,還將她賞給惡人,還有沒有天理了?

淑妃也蒙了,她知道燕王一到,事情會脫離她的掌控,卻沒想到會脫的這麼離譜,燕王的做事方法,天馬行空,讓人不敢苟同:“王爺,綠枝是乾清宮太子殿下的人,外人沒有權利將她賞賜別人!”刻意加重的語氣提醒燕王,不要逾越了身份。

“忘了告訴淑妃,是太子殿下請本王來乾清宮,全權處理宮裏的事情!”燕王長身玉立,傲氣天成,他絕對有權利處置乾清宮的任何一人。

沈璃雪微笑,子默隨她一起進宮的,察覺到那名小太監不對的時候,她已經讓子默暗中想辦法通知夜千瀧,和淑妃說那麼多話,也隻是為了拖延時間,等夜千瀧。

夜千瀧脫不開身,無法趕來營救,求了燕王來乾清宮幫她,當然,如果燕王,夜千瀧都趕不回來,她也有方法自保,不過那樣一來,她的女兒身就要暴『露』了。

淑妃咬牙切齒,眼看著就要成功殺掉沈璃,沒想到燕王居然跑來攪局,她辛辛苦苦的計劃,隻差了那麼一步,無聲的宣告失敗,可惡,可惡。

燕王看著沈璃雪,目光炯炯:“沈公子,綠枝是你的了,可以帶走了!”

“王爺賞賜,草民沒有推脫的道理,可是,這名綠枝姑娘並非草民**,草民不想為別人背黑鍋!”沈璃雪字字鏗鏘,淑妃設下陰謀詭計陷害她,局勢對她有利了,她才不會讓事情善了。

燕王的麵『色』瞬間沉了下來,目光銳利如刀:“究竟怎麼回事?”

“這就要問綠枝姑娘了。”沈璃雪冰冷的目光猛的『射』向綠枝:“為何被別的男子破了身,卻誣陷到草民身上?”

“綠枝!”燕王低沉的怒喝嚇的綠枝一個踉蹌,搖搖欲墜的身體瞬間趴到了地上,目光閃了閃,頭磕的咚咚作響:“王爺明查,確是沈璃玷汙了奴婢,奴婢身份低微,哪敢冤枉他……”

沈璃有沒有玷汙她,別人都不知道,她的清白已經被毀,隻要她咬死了不吐口,沈璃就是汙她清白的惡人,燕王也沒有證據治自己的罪。

沈璃雪看著綠枝,勾唇冷笑:“你真的親眼看到我玷汙了你?”

“奴婢對天發誓,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唯恐別人不相信,綠枝攏緊衣衫,鄭重其事的對天發誓,滿臉的憤憤然像是對沈璃雪敢做不敢當的嚴厲指控。

“綠枝的眼睛不花,不瞎,豈會看不清玷汙她的人是誰!”淑妃慢條斯理的輕品著茶水,紅唇輕啟,配合著綠枝,指證沈璃雪。

“燕王爺,奴婢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一心想著服侍太子殿下的,被人汙了清白,已是痛不欲生,豈會再胡『亂』攀咬人!”綠枝也配合淑妃的話,動情的哭泣著,聲音悲傷難過,可謂是見者傷心,聞者流淚,就連沈璃雪都快要覺得,她真是被自己玷汙了。

燕王看著沈璃雪,沒有說話,目光嚴厲。

沈璃雪輕輕笑笑,看向綠枝:“請問綠枝姑娘,我是在何時,何地玷汙了你?”

“就在剛才,太子殿下的床上!”綠枝恨恨的瞪著沈璃雪,眼睛哭的腫成了桃子,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無人會懷疑她說的話。

綠枝和某個男子『亂』來,還滾到太子夜千瀧床上去了,真是膽大包天,肆無忌憚,私睡太子的床,也是大罪一項。

“綠枝被人**時,肯定掙紮了吧!”沈璃雪嘴角微挑,目光詭異。

“那是自然!”綠枝聲音尖銳,被**時不掙紮,那也就不叫**了。

“看綠枝姑娘,指甲長長,上麵還沾著少許的紅『色』,想必是掙紮時在那人臉上,或身上,劃下了傷口,那人為了製止綠枝的掙紮,肯定也在你身上留了傷。”

沈璃雪挑眉看向綠枝,笑意盈盈,聲音卻冷若冰霜:“隻要對比過我的手印和綠枝身上的傷痕吻不吻和,再看我身上有沒有傷口,就可知道綠枝究竟是不是被我玷汙……”

綠枝一驚,一張小臉瞬間慘白的毫無血『色』,低頭看著指甲尖上的點點紅,她破身時,疼的撕心裂肺,的確像被**那樣,拚命掙紮了,但她的指甲是劃到了要她身子的男子身上,不是沈璃身上,如果脫衣檢查,沈璃身上肯定沒有傷,足以證明,沈璃沒有強占她,那她的謊言豈不是不攻自破了。

“綠枝姑娘怎麼不說話?可同意我說的方法?”沈璃雪的笑容明媚,璀璨,看到綠枝眼中,就是濃濃的嘲諷與挑釁:“他……是從身後強占奴婢的,奴婢沒有傷到他……”

“既然是從身後強占,你怎麼知道那人一定是我?不是別人?”沈璃雪嘴角微挑,似笑非笑。

“你對我施暴行時,我回頭,看到你了……”綠枝目光閃爍著,強詞奪理。

沈璃雪冷哼一聲,看向燕王:“燕王爺,女子被人強占,痛不欲生,再加上初次的疼痛,肯定會將床鋪弄的異常淩『亂』,上麵也會有掙紮的痕跡,不如請宮裏有經驗的嬤嬤來驗驗,就可知道草民和綠枝的話究竟誰對誰錯!”

燕王看著沈璃雪,小臉白淨,脖頸也是欣長,白皙,細膩如瓷,綠枝激烈的掙紮時,應該是胡『亂』抓的,偶然間會傷到臉和脖頸,眼前人的肌膚卻沒有半點傷痕,足以證明,事情有蹊蹺:“來人,去請宮裏的老嬤嬤,多請幾名,一起檢驗!”

侍衛領命而去,綠枝隻覺轟的一聲,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嬤嬤們經驗老道,她和其他男子在夜千瀧的床上顛鸞倒鳳,床上的證據肯定也是直指另外一名男子的。

淑妃計劃絕妙,她破身時,隻想著借失身一事誣陷沈璃,沒想過其他,根本沒清理大床,哪曾想,沈璃聰明絕頂,事情脫離了掌控,那張淩『亂』的大床,即將成為她做壞事,誣陷沈璃的證據,怎麼辦?怎麼辦?

淑妃望著驚慌失措的綠枝,也是麵『色』蒼白,纖手緊握成拳,長長的指甲紮進了肉裏,大床上肯定留了證據,真是一群蠢貨,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心思煩『亂』間,後宮嬤嬤們來到了乾清宮,仔細檢查床塌後,得出結論:“稟燕王爺,根據床塌殘留的痕跡,男歡女愛時,女子是麵朝上躺著……”

淑妃目光一凝:“嬤嬤確定沒有查錯?”

“回娘娘,如果女子麵朝下,雙手應該是放在麵前或胸前,那床塌上的劃痕應該很靠前,但現在床塌上指甲的劃痕在按近中間,也就是腰身的位置,女子初次疼痛,歡愛時緊揪著身下的床單,致使塌上出劃痕,老奴絕不會弄錯……”

綠枝身體一軟,整個癱在了地上,目光呆滯著,心裏不停的響著一個聲,謊言被拆穿了,她完了……

“檢查檢查沈公子身上可有傷勢!”淑妃橫了綠枝一眼,柳眉緊緊皺起,沒用的東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願沈璃身上有傷痕,大小多少都好,隻要有,她就可借題發揮。

沈璃雪瞟一眼綠枝,傲然道:“淑妃娘娘,綠枝說惡人是從身後強占她,嬤嬤檢查的結果卻是從正麵,足以證明,她在撒謊,她說的話,已經沒有可信度……”

“沈公子畢竟是嫌疑人,檢查檢查,確認一下,總是好的。”淑妃微微笑著,和藹可親,無論如何,都要查查沈璃身上有無傷痕。

沈璃雪的肌膚細膩如瓷,沒有半點傷痕,但她不想暴『露』自己的女兒身,絕不能讓人檢查身體。

“娘娘,有件事情我一直覺得奇怪!”沈璃雪看著淑妃,目光盈盈,笑的意味深長。

淑妃看著她明媚的笑容,心裏升起很不好的預感,目光沉了沉,淡淡道:“什麼事情?”

“長信宮距離乾清宮路途遙遠,淑妃娘娘怎知乾清宮出了事,還那麼湊巧的帶侍衛們前來,將草民抓個正著?”沈璃雪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在寂靜的乾清宮裏格外清析,聰明人仔細一想,不難猜到事情有蹊蹺。

燕王微微眯起了眼眸。

淑妃輕咳幾聲,故做鎮定道:“有人聽到乾清宮宮女慘呼,稟報了本宮,本宮覺著事情不對,方才帶人前來查看!”

“若草民沒有記錯,後宮管理權歸德妃娘娘,那宮人聽到慘呼,應該去找德妃娘娘才對,怎麼會去尋了淑妃娘娘?”沈璃雪皺起眉頭,義憤填膺,指桑罵槐:“哪個無知奴才,居然陷害淑妃娘娘越俎代庖?”

淑妃一口惡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嗆的連連咳嗽,美眸中寒光閃爍,沈璃居然借勢嘲諷她,好,很好。

沈璃雪看著威武不凡的侍衛們,突然轉身,狐疑的看向淑妃:“娘娘,草民記得,沐濤將軍手腕受傷,在您的長樂宮敷『藥』,還未回府對嗎?”

“是又如何?”淑妃沒好氣的回了沈璃雪一句,沈璃的聰明,出乎了她的意料,燕王的出現,也在她計劃之外,這兩個變數,造就了她的失敗,可惡!

“沐濤將軍年少氣盛,手腕被廢,胸中鬱結,需要做些事情來發泄……”沈璃雪清冷的目光瞟向癱軟在地的綠枝,暗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沐濤和綠枝做了苟且之事,為防被人揭穿,東窗事發,淑妃方才趕來乾清宮,誣陷沈璃雪,想要平息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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