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重傷湛王(1 / 3)

東方湛冷眼看著東方珩,怒道:“東方珩,兵部打造了大批新式羽箭,箭尖相同者多如牛『毛』,雖然還沒有下發到侍衛們手中,也不排除有人拿了新箭出來試用,你僅憑一支羽箭,就斷定本王是『射』殺洵世子的凶手,未免太過主觀臆斷。”

『射』殺世子,罪名滔天,他豈能承認。

“兵部每出一批羽箭,都會記錄在冊,新式羽箭,一直都在打造中,從未有人領取過,換言之,除了你湛王府,名門貴族甚至於皇宮裏都還沒有這種羽箭!”東方珩的聲音冷若寒冰,四周的空氣快要被冰封。

“如此說來,你認定是本王『射』殺了洵世子?”東方湛低沉的聲音聽的人心底發寒,銳利的眼眸閃爍著幽冷光華。

“本王隻是憑證據來斷,所有證據指向湛王爺!”東方珩冷眼看著他,幽深的眼瞳冰冷流轉。[

“本王最討厭被人冤枉!”東方湛咬牙切齒的聲音仿佛是從牙縫裏迸出來的,嘴角隱隱揚起一抹冷笑。

懷疑又如何,那隻羽箭不能做為證據,隻要他咬死了不知情,東方珩不能把他怎麼樣。

“是不是被冤枉了,湛王心裏最清楚!”東方珩的目光冷若寒冰,害死他大哥的罪魁禍首,他絕不會放過。

兩人淩厲的視線在半空中交鋒,電光火石間已過了上百招,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了下來,無邊的殺意在空氣中迅速漫延,院裏的氣氛劍拔弩張,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氣氛靜的詭異,強勢的壓力壓的人險些喘不過氣,侍衛們深深呼吸著,不著痕跡的後退,看安郡王,湛王的目光有些驚恐,他們兩人皆是高手,如果動手,非同小可,他們靠的近了被波及,『性』命難保。

眼看著兩人就要動手,林岩目光一沉,急聲勸解:“安郡王,湛王爺,『射』殺世子,非同小可,你們兩位各執一詞,互不相讓,估計爭到天亮也爭不出結果,不如,進宮讓皇上定奪。”

東方湛是皇帝的親生兒子,東方珩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殺了他,皇帝肯定會龍顏大怒,到時,雖然為東方湛報了仇,卻會連累他自己、聖王府,還有沈璃雪,為了一名惡人,搭上這麼多人的『性』命,不值得。

東方珩如玉的手指緊緊握了起來,抬眸看著天邊的緋『色』雲彩,就像看到了沈璃雪美麗的小臉,她還在王府等著他,為了她,他也不能讓自己出事。

冷冷望了東方湛一眼,他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外走去。

安郡王被他說動,準備進宮了!林岩暗暗鬆了口氣,看向東方湛:“湛王爺請!”

東方湛看著東方珩遠去的身影,凝深了眼眸,羽箭被發現,東方珩一口咬定是他『射』死了東方洵,這麼多侍衛聽到東方珩的指責,事情已經鬧大,他根本掩飾不住,更別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東方珩進宮,『逼』著他也要進宮,他已經騎虎難下,若是退縮,反倒會讓人覺得他心虛,無妨,進宮就進宮,他隨機應變就是。

禦書房

皇帝犀利的目光掃過滿滿幾大箱的羽箭,落到了帶血的那幾支上:“這些羽箭箭尖一模一樣?”

趙公公手持拂塵,俯下身子,恭聲道:“回皇上,已經請兵部的人仔細鑒定過,確實是同一批!”

皇帝目光一凝:“兵部可打造過這種羽箭?”

“回皇上,兵部的確在打造新式羽箭,大到形狀,長短,小到羽『毛』的根數,箭尖的長度都一一記錄在案,不過,這些羽箭的箭尖所用材料十分特殊,兵部沒有任何記錄!”

趙公公沉著眼瞼,低聲回答,悄悄望向東方湛,湛王居然在私自造箭,罪名滔天哪。

皇帝銳利的目光猛的『射』向東方湛,怒問:“湛兒,這是怎麼回事?”湛王府出現兵部裏沒有的箭,也就是說,湛王背著他在私自打造羽箭![

“回父皇,兒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東方湛皺起眉頭,目光疑『惑』,仿佛真的不知道這些箭的來曆。

“你府裏多了來曆不明的箭,你都不知道?”皇帝冷冷看著他。

湛王府沒有女主人,府裏府外由管家管理,但一些大小事情,還是會過問主人的,這麼多的羽箭,若說東方湛完全不知情,皇帝絕不相信。

“這兩種箭相差無已,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兒臣平時隻想著練好箭法,沒注意過這些小細節!”東方湛小聲嘀咕,三言兩語,將責任推了個幹幹淨淨。

冷冷掃了東方珩一眼,利眸中滿是冷意,東方珩想治他的罪,可沒那麼容易。

眾人一想也是,湛王爺箭法高絕,平時隻想著練箭了,哪有時間細看箭是不是兵部打造的。

東方珩看著羽箭箱子上暈染的暗黃,冷聲道:“羽箭從兵部運到王府,都是放在兵器庫裏的,湛王爺怎麼會放在不起眼的角落房間裏?莫不是兵器庫滿了,放不下這幾箱羽箭?”

世人皆知湛王爺喜歡『射』箭,湛王府占地幾十頃,兵器庫肯定也大的離譜,會放不下這幾箱箭,開什麼玩笑。

禦書房裏的都是聰明人,略略思索,就想到了真正的原因,這些箭見不得光,所以才沒有放到兵器庫裏。

“東方湛!”皇帝的麵『色』瞬間陰沉的可怕,怒不可遏,他這個兒子,真的背著他在私造兵器,嗬,想造反嗎?

東方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慌忙道:“父皇息怒,羽箭之事,真的與兒臣無關!”

私造兵器,罪名滔天,皇帝已經怒到了極點,他不能再繼續打太極,必須要想個辦法來解決。

東方珩能將他『逼』到這種地步,真是好手段!

“來曆不明的羽箭,出現在你湛王府,你居然敢說與你無關!”皇帝憤怒的咆哮著,抓起桌子上的奏折,狠狠砸向東方湛。

東方湛徑直跪著,不閃不避,任由奏折砸到他寶藍『色』的錦衣上,有一道奏折擦著他的臉頰劃過,英俊的側臉上頓時突現一道淺淺的紅痕。

“回父皇,兒臣一直癡『迷』練箭,府內大小事情都交於管家,這些箭,兒臣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不如,將管家叫來,問問他!”

羽箭之事,他會妥當處理,皇帝已經對這些箭起了疑,他絕不能和這些箭沾上任何關係。

皇帝冷冷凝望著跪地的東方湛,沒有說話,眸中的冷芒消去些許。

趙公公見狀,尖細的嗓音對著門外高喊:“宣湛王府管家覲見!”

知道東方湛在想辦法推卸責任,東方珩沒有阻止,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

稍頃,管家來到,衣袖垂地,恭敬行禮:“卑職參見皇上!”

“這些羽箭是怎麼回事?”皇帝沒說半句廢話,手指了羽箭,直接開門見山。[

管家轉身看了滿箱的羽箭一眼,蹙了蹙眉:“回皇上,這些箭是溫國公送來的!”

溫國公!眾人又是一驚!事情怎麼又和他扯上關係了。

“何時送的?”皇帝壓下了心裏的震驚,冷聲詢問。

“回皇上,是兩個多月前,溫國公離京上任的前一天,送來的湛王府!”

“管家真是好記『性』,兩個多月前的事情,記的一清二楚,想也不想,張口就答。”東方珩劍眉微挑,平靜的語氣暗帶嘲諷:“溫國公送來的羽箭也是羽箭,你怎麼沒讓人放進兵器庫,而是堆在了角落的房間裏?”

“回郡王,箭送來時,卑職正在清點兵器庫,那裏『亂』蓬蓬的,卑職就命人將羽箭放進了角落房間,本想著打理完兵器庫再搬回來,哪曾想事情一多,就給忘記了!”管家不好意思的嗬嗬笑笑。

“事情真是湊巧!”東方珩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管家早不清點庫,晚不清點庫,偏偏在溫國公送箭來時清點兵器庫,嗬嗬。

“的確是很湊巧!”管家不自然的笑了笑,笑容有些尷尬。

東方珩看了管家一家:“溫國公莫名其妙送箭給湛王,你就沒有懷疑?”

管家笑笑:“溫國公要離京了嘛,卑職以為他是短時間內用不著這些羽箭,才會送來給湛王,便沒有多想!”

世人皆知湛王愛『射』箭,家裏羽箭多,不用了,送給他倒也沒什麼奇怪。

“來人,速召溫國公回京!”皇帝目光陰沉,冷聲下了命令。

十六年前,溫國公也是軍中的大將,跟隨戰王東征西戰,箭法高明,若說是他『射』死了洵世子,也不無可能!

望著皇帝凝重,深思的目光,東方湛高懸的心稍稍放下一些,皇帝開始懷疑溫國公了,他脫了幾分嫌疑。

“溫國公已經離京兩個多月,我大哥是今天被殺,就算箭是溫國公送的,溫國公那裏還有這種箭,他也沒有動手殺人的時間!”

東方珩冷酷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在禦書房內響起。

東方湛目光一凝,猛然轉頭看了過去,正對上東方珩冷若寒冰的目光,眼瞳中厲光閃爍,東方珩是鐵了心思要置他於死地,可惡!

“我大哥武功高強,一般人『射』不到他,若是三箭**的高超箭術,就要另當別論!”

東方珩迎著東方湛的目光,語氣冰冷,一字一頓,聲聲指責東方洵就是『射』死東方洵的罪魁禍首。

“安郡王,你也會三箭**!”東方湛嘴角微挑,似笑非笑,如果說東方洵死於三箭**,東方珩也是嫌疑人,他們兄弟兩人同喜歡一名女子,相互爭風吃醋之事,大半個京城都知道了。

想到那名女子,東方湛的目光瞬間沉了下來,沈璃雪的確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不經意間的一一顰一笑,都會讓人心動。

“溫國公臨走前,把箭送到了湛王府,沒送到聖王府。”東方珩目光冷冽,換言之,湛王府裏有這種箭,聖王府沒有,他根本無法用這種箭來殺人。

“東方洵被『射』殺前,是在山上采『藥』的,深山野林,多有毒蟲,毒蛇出沒,更有毒花、毒草橫行,有沒有可能,他先中了毒,身無反抗之力,被人輕易『射』殺?”東方湛凝深眼眸,做思考狀,將謀害東方洵的罪名安到他身上,癡心妄想!

“大哥的屍體就在順天府,想知道他死前有沒有中毒,叫來仵作,一問便知!”東方珩趕到出事的山腳下時,東方湛的身體已經涼透,但他衣服上的血是鮮紅『色』的,沒有任何中毒的痕跡,東方湛休想找理由脫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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