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重撞渣女(1 / 3)

“這就要問你了!”沈璃雪看著東方洵,清冷的眼瞳,波瀾不驚。

“問我?”東方洵皺眉,不明白沈璃雪的意思。

“是誰告訴你夜千瀧的心最適合東方珩的?”沈璃雪美眸中閃爍著清華冷芒,事情從這裏著手。

“南疆鬼醫。”東方洵銳利的眼眸猛然一凝:“你懷疑他?”

“他連夜千瀧的麵都沒見到,就斷定夜千瀧的心和東方珩匹配,你不覺得奇怪嗎?”沈璃雪不想挖夜千瀧的心,想盡千方百計想將他送出青焰,心緒煩『亂』,無瑕他顧,靜下心來仔細一想,事情根本就不對。[

東方洵手端著茶杯,不驚不慌:“南疆鬼醫的確沒見過夜千瀧,但他的徒弟白靈兒見過!”

沈璃雪目光一凝:“你是說……”

東方洵看著茶杯中的淺『色』茶水:“夜千瀧受傷,染血的衣袖留在了古井邊,白靈兒見南疆鬼醫在驗我的血,一時好奇,就拿帶血的衣袖讓南疆鬼醫來驗,他的血和東方珩的血很相近,再加上他清澈的眼睛,自然是換心的不二人選……”

夜千瀧染血的衣袖都撕成了碎片,白靈兒居然會對那幾片破布好奇?還碰巧的趕上南疆鬼醫驗血,更加碰巧的驗出血和東方珩相近,心和東方珩的匹配?嗬嗬!

沈璃雪轉過身,大步走向屋外,淺淺的微笑帶著蝕骨的冷,震懾人心。

“沈璃雪,你去哪裏?”東方洵看著她的笑容,心思猛然一緊。

“去找白靈兒!”沈璃雪緩步前行,頭也未回。

東方洵目光一凝:“你找她算賬?”

“不是!”沈璃雪搖搖頭,淡漠的聲音虛無飄渺,卻又堅定不移:“我找她查明**!”

翌日,陽光明媚,白靈兒穿著白『色』湘裙,在『藥』房中拿著各種草『藥』歸類,隨著她的走動,裙擺上繡的隻隻美麗蝴蝶,就像活了一樣,在草叢裏翩翩起舞。

“白姑娘!”伴隨著清幽的呼喚,一角雪青『色』的裙擺踏進房間。

白靈兒抬頭看去,沈璃雪一襲湘裙,微笑著站在門內,明媚的陽光透過她照進房間,說不出的詭異,神秘,讓人心思一顫:“璃雪郡主,找我有事?”

“是你把夜千瀧的血拿去給南疆鬼醫檢驗的?”四周無人,沈璃雪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

“是!”白靈兒的笑容微微一僵,東方洵,南疆鬼醫都知道這件事情,她無法隱瞞,看沈璃雪的目光多了幾分戒備,她是來興師問罪的麼?

“為什麼這麼做?”沈璃雪淡淡看著白靈兒,清冷的眼眸不怒不火。

“救東方珩!”白靈兒沉沉眼睛,沈璃雪不急,她也不火,見招拆招。

“救東方珩有許多方法,為什麼一定要殺夜千瀧?”沈璃雪看著白靈兒,眸中凝了一抹寒冰,她身為醫者,指使別人去殺人,卻沒有半點羞愧之意,心『性』真是特殊。

“東方珩的心疾越來越重,撐不了太久!”白靈兒看著沈璃雪的眼睛,一字一頓:“鬼醫手下無死人!”

沈璃雪目光一凝:“你在怪我們沒找到合適的心髒,會連累你師傅的名聲?”[

白靈兒微傲的神情,默認了一切:“我師傅隻是負責治病,至於治病所需的『藥』材,需要你們來提供,是你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心髒,我才會幫忙,你不感激我,還怪我?”

“你幫我們倒在其次,顧全鬼醫的名聲才最重吧!”沈璃雪冷笑,東方珩還有時間,還沒到生死存亡的緊急時刻,她就迫不及待的想殺了夜千瀧取心,就是為了顧全南疆鬼醫的名聲,至於夜千瀧的生死,與她無關,自然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那又如何?世間各國皆知,鬼醫手下無死人,如果因找不到合適的心髒,害我師傅的名聲毀於一旦,我師傅豈不是很冤。”

人最重的就是名聲,南疆鬼醫也同樣看中自己的名譽,白靈兒會是下一任鬼醫,不想因為外在原因,連累了鬼醫之名。

“如果夜千瀧出高價反請你們,你們會不會把裝進東方珩身體裏的心挖出來,還給夜千瀧?”

沈璃雪怒極反笑,一個絕妙的問題脫口而出,白靈兒是鬼醫的徒弟,愛惜鬼醫之名可以理解,可她是一名醫者,應該以醫治病人為最重,怎麼能隻顧名聲,不管別人的死活?甚至於,還將人命當兒戲,為了贏得美名,濫殺無辜,這樣的醫者和視人命如草芥的惡人有什麼區別。

“沈璃雪,你不要強詞奪理!”白靈兒的麵『色』瞬間變的非常難看。

按照邏輯,夜千瀧花錢請他們,他們理應為他找回心髒,可東方珩也曾是他們的雇主,心是他們換上的,如果再挖出來,就是出爾反爾,所以,無論她答是或不是,都是在自打嘴巴。

沈璃雪鐵了心思要羞辱她。

“我是在就事論事,救一個人,殺一個人,和沒救有什麼區別?”沈璃雪看著白靈兒,美若天仙的皮囊,蛇蠍般狠毒的心腸,如果她成為下一任鬼醫,世間肯定會死很多無辜之人:“身為學醫之人,你就沒有半點醫德嗎?”

“沈璃雪,你的未婚夫是東方珩,你不向著他,卻向著毫無關係的夜千瀧,你也沒分清遠**疏,孰輕孰重,有什麼資格說我?”白靈兒挑釁的看著沈璃雪,尖利的反問。

沈璃雪冷冷一笑:“東方珩是我的未婚夫,夜千瀧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為他們中的一人,去傷害另一人,和你自私自立,完全為鬼醫之名著想,怎麼會一樣?”

白靈兒一張小臉,紅一陣,白一陣,瞬間變了十幾種顏『色』,沈璃雪聰明伶俐,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這裏是『藥』房,我要配『藥』了,不能被人打擾,麻煩郡主移駕門外!”唇槍舌劍贏不了沈璃雪,白靈兒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白姑娘,請您看清楚,這是聖王府的『藥』房,我是未來安郡王妃,是這裏的主人,而你是前來診病的醫者,是客人,有什麼資格趕我離開?”白靈兒把聖王府當她家了嗎?

“我要為安郡王配『藥』,需要很靜很靜的環境,任何人都不能打擾,難道安郡王妃不給方便?”白靈兒挑眉看著沈璃雪,眼瞳深處,隱有威脅,嘲諷的光芒閃爍。

“萬一安郡王的病加重,我心煩意『亂』著,還沒配出『藥』丸,安郡王命懸一線,怪你還是怪我?”

她是南疆鬼醫的徒弟,是他們求她來給東方珩治病的,她的心情好,自然會好好給人配『藥』,如果她心情不好的話,配出的『藥』,有沒有『藥』效,那就說不準了。

“配『藥』都是在旁邊的偏房裏,而你卻與眾不同的在主房配『藥』,還驅趕我這個主人,架子真不是一般的大!”白靈兒真是心高氣傲,盛氣淩人,覺得東方珩請她來治病,就要把她當聖人供起來,不能有半點忤逆她的意思麼?

白靈兒一張俏臉烏黑一片,美眸瞬間變了十多種神『色』,最後狠狠瞪了沈璃雪一眼,拿起一籃草『藥』,急步向外走:“多謝郡主提醒,小女子受教了!”

沈璃雪淡看白靈兒走過來,與她擦肩而過時,白靈兒手中的籃子輕輕甩向沈璃雪。

沈璃雪微微一笑,在籃子碰到她衣服的瞬間,驚呼一聲,腳下突然一個踉蹌,小手打到了籃子上,籃子內側的小『毛』刺猛的紮到了白靈兒腰間。[

白靈兒陰沉的目光猛然一變,驚恐著,瞬間扯下了籃子上的『毛』刺,正欲給腰間點『穴』,沈璃雪用力拍了她胳膊一下:“白小姐,你怎麼了?沒事吧?”

“啊!”白靈兒驚呼一聲,籃子掉落在地,胳膊傳來陣陣疼痛和酥麻,再用也不上半分力氣。

白靈兒緊捂著胳膊,白『色』衣袖上仍舊可見那滲出的小片殷紅,沈璃雪瞬間眯起了眼眸:“白靈兒,你的胳膊受傷了?”

白靈兒蒼白著小臉,手捂著流血的胳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放草『藥』時,不小心被架子上的刀劃到了,小傷而已,不妨事!”

心中恨的咬牙切齒,撞傷她的胳膊,阻止她點『穴』,沈璃雪肯定是故意的。

沈璃雪微笑,清冷的眸中冰寒一片,她原本隻是懷疑白靈兒,現在幾乎可以確定,白靈兒就是那名伏擊她的黑衣人:“昨天晚上,有名刺客被侍衛刺傷,受傷的位置和白小姐一模一樣!”

“你懷疑我是那麼刺客?”白靈兒震驚的看著沈璃雪。

沈璃雪挑眉看著白靈兒,仿佛在說:“難道不是?”

“我是你們請來的大夫,要給安郡王治傷的,做刺客幹什麼?”

白靈兒美眸中盈滿了淚水,楚楚可憐著,驚聲尖叫,聲音傳遍整個院落,將南疆鬼醫和幾名侍衛驚了過來。

“出什麼事了?”鬼醫走進『藥』房,看著委屈哭泣,不停抹眼淚的白靈兒,以及滿身冰寒,目光清冷的沈璃雪,微微錯愕,這是怎麼回事?

“師傅!”白靈兒看到南疆鬼醫,就像見到了主心骨,撲到他肩膀上,嚎啕大哭:“師傅,咱們回南疆吧。”哭聲悲傷,惹人憐愛。

南疆鬼醫皺起眉頭,輕輕拍拍白靈兒的後背:“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要回南疆?”

“回了南疆,沒人會責怪我在主『藥』室配『藥』,也沒人會懷疑我是刺客……”白靈兒臉埋在南疆鬼醫肩膀上,哭泣著,雙肩不停顫抖。

沈璃雪挑挑眉,這是在向南疆鬼醫告她的狀。

南疆鬼醫的麵『色』陰沉了下來:“誰懷疑你是刺客?”

他跨越千山萬水,曆盡千辛萬苦來到青焰,隻是為給東方珩治病,雖然病還沒治好,但他一直都在減輕東方珩的痛苦,聖王府的人不感激也就罷了,還懷疑他的徒弟是刺客,欺人太甚!

“嗚嗚嗚!”白靈兒沒有說沈璃雪的名字,哭聲卻越來越悲傷。

在外人看來,她是礙於那人的身份,受了委屈,不敢吱聲。

南疆鬼醫怒道:“靈兒,究竟是誰欺負了你,你直管說,就算那人是皇帝,王爺,為師也會給你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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