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黑黑的,鼻孔有些朝天,一雙吊雞眼,一對招風耳,一張香腸嘴,極品的五官同時出現在同一張臉上,讓人印象深刻,一見難忘。
“醜八怪,原來你是南疆公主!”南宮嘯挑眉看著秦若煙,難怪他將京城附近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人,原來她一直都以高貴的公主身份隱藏在他身邊。
“南宮嘯,上次被你逃過一劫,是本宮的疏忽,這次你可沒那麼好運了!”秦若煙恨恨的瞪了南宮嘯一眼,咬牙切齒,他打掉了她的鬥笠,還嘲笑她,可惡!手中長鞭對著他狠狠甩了過去。
“不自量力!”南宮嘯冷冷一笑,漫不經心的伸出折扇,瞬間擋下了長鞭的淩厲攻勢,反手一掌對著秦若煙狠狠打了過去……
秦若煙毫不示弱,抽回長鞭,揮舞的密不透風,與南宮嘯激烈的打鬥起來。[
沈璃雪凝深了眼眸,相府宴會時,她看到秦若煙的手是黑的,就曾懷疑秦若煙是**醜八怪,卻一直沒有找到證據,現在想想,醜八怪身上散發著一種怪異的味道,秦若煙周身縈繞的濃鬱花香是在遮掩那股怪味。
“大樹後麵有個人!”東方珩驀然開口,銳利的目光依舊注視著打鬥的南宮嘯與秦若煙。
兩道急風對著大樹後掠去。
沈璃雪蹙了蹙眉:“是秦若煙的同夥嗎?”
“不是!”東方珩搖搖頭。
稍頃,兩名暗衛架著一名年輕男子走出大樹,手裏還拿著一大堆刑具,那男子身穿布衣,被撕的破爛不堪,『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而滿了道道傷痕,相貌清秀,身體有些癱軟,看秦若煙的目光滿是驚恐。
沈璃雪立刻明白:“秦若煙在……享受男子!”她差點忘了,醜八怪喜歡采男『色』,還喜歡用各種殘酷的方法淩虐他們。
“醜八怪,原來你在享受,打擾了你的好事,真是對不住!”南宮嘯似笑非笑的望著秦若煙,連嘲帶諷。
“南宮嘯,沈璃雪!”秦若煙望望被架出來的年輕男子,眼眸憤怒的噴火,鞭法瞬間淩厲起來,將南宮嘯『逼』退幾步,左手『摸』出幾枚黑『色』的球狀物,猛然擲到了地上。
陣陣黑煙騰起,『迷』蒙了人的視線,趁著眾人後退的空隙,她雙足輕點著,就欲借勢逃離。
南宮嘯修長的身形瞬間來到麵前,擋住她的去路,妖孽的臉上洋溢著欠扁的笑,邪魅的眸底冰冷流轉:“醜八怪,金蟬脫殼計,用一次可以,用第二次就不靈了!”
“南宮嘯!”秦若煙怒斥一聲,黑黑的小手指上閃現點點銳利的亮光,居然敢嘲笑她,找死。
南宮嘯一怔,手指飛如閃電,瞬間點住了秦若煙的『穴』道。
秦若煙震驚的看著南宮嘯:“你怎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上次她偷襲他時,他沒有半點反抗力,這才過了一個多月,他居然能在瞬間製住她。
“上次是本世子一時大意,才會讓你鑽了孔子,並非武功不濟!”南宮嘯仔細望望秦若煙閃亮的指尖,是巨毒,沾上一點兒點兒,就休想活命:“你人長的醜,心更毒!”
“南宮嘯,你少得意,本宮是南疆公主,如果在青焰出半點差錯,我父皇,母後絕對饒不了你!”秦若煙冷冷威脅著,神情高傲。
“真的?”南宮嘯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秦若煙:“來人,把這醜八怪關進別院水牢!”
“南宮嘯,你要幹什麼?”秦若煙一驚,恨恨的瞪著南宮嘯,他居然不懼她的身份。
南宮嘯搖著扇子,漫不經心道:“先折磨折磨你,再等你父皇,母後前來找本世子算賬!”[
“你敢!”秦若煙咬牙切齒,眸中閃爍的厲光,恨不得將南宮嘯生吞活剝。
“那就你試試看本世子敢不敢!”南宮嘯邪魅的目光突然一冷,厲聲道:“押下去!”
兩名侍衛走上前來,拖了秦若煙,押著她急步走向山下。
秦若煙憤怒的狂吼響徹大半個山腰:“南宮嘯,你等著,我絕不會放過你!”
南宮嘯緊緊皺起眉頭:“讓她閉嘴!”
秦若煙的高呼聲戛然而止,被侍衛們拖著,急步趕往山下。
沈璃雪的看不到她的表情,卻知道她此時一定十分憤怒:“秦若煙心狠手辣,有仇必報,你得罪了她,可要小心了!”
“放心,本世子不怕牛鬼蛇神!”南宮嘯輕搖著扇子,邪魅的眸底冰冷流轉。
“郡王,那名年輕男子是附近的村民,被秦若煙劫持到此!”侍衛走上前來,稟報那名年輕男子的身份。
東方珩皺皺眉:“放他回去!”
“是!”侍衛恭敬的答應著,轉身執行命令。
東方珩望望即將正中的太陽,墨『色』的眼瞳深不見底:“全速趕往相國寺!”
相國寺外,戒備森嚴,上千禦林軍將整個寺院團團圍住,東西南北四個寺門皆由重兵把守。
東方珩,沈璃雪,南宮嘯走的是南門,看著站在南門口的東方湛,沈璃雪微微一怔:“湛王爺!”
“安郡王,世子,沈小姐,你們也來上香?”東方湛望著三人,梨渦淺笑,溫潤如玉。
“湛王不在寺裏上香,怎麼站在門口?”心裏有了答案,沈璃雪想要再確認確認。
東方湛微微一笑:“父皇已經上過香,正在寺裏與言悔大師下棋,我們兄弟幾人閑來無事,就出來等候!”
如果隻是出來等皇帝,皇子們站在同一個門外即可,南門隻有東方湛,可見其他幾位皇子也在不同的門口,與其說是等候,不如說是守護,皇帝也察覺到,此次相國寺之行有凶險。
“皇上在言悔大師的廂房?”東方珩詢問著,腳步不停,徑直越過東方湛和眾侍衛,闊步前行。
“父皇交待過,不許任何人打擾!”東方湛身形一閃,擋住東方珩的去路。
“相國寺裏的香客,都清空了?”東方珩沉著眼瞼,冷聲詢問。
東方珩笑笑:“有幾名香客還在廂房,他們都是貴族的弱小家眷,沒有任何問題!”[
東方珩銳利的目光如利劍,猛的『射』向東方湛,未清空香客,就讓皇上獨自一人留在裏麵:“皇上有危險!”
東方湛一怔:“真的?”
“本王何時開過玩笑?”東方珩冷冷看著東方湛,反問道。
“你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東方湛眉頭微皺,眸中暗芒一掠。
“你再囉嗦下去,皇上就真的要出事了!”東方珩的目光直直的望著東方湛,眼底如寒冰浸染,無盡的黑夜在其中蔓延,一甩衣袖,徑直越過他,大步前行。
東方湛沉眸一頓,冷聲吩咐侍衛們:“守住門口,任何人都不準放出。”
“是!”身後,禦林軍聲音震天,東方珩,沈璃雪,南宮嘯大步走進相國寺。
相國寺幾人都來過,熟悉地形,不需任何人引領,順著碎石小路,直奔言悔大師的廂房。
遠遠的,看到兩道身影在青石路上緩步前行,正是言悔大師和皇帝,公公,侍衛等人在後麵跟著,始終保持著不近不遠的一段距離。
皇帝沒事!沈璃雪鬆了口氣,身旁,東方珩,南宮嘯的腳步也慢了下來,顯然也是放下了心。
“嗡嗡嗡!”冗長的撞鍾聲在相國寺上空彌漫開來,久久不散,到午膳時間了,無論是和尚,還是住在這裏的香客,都打開房門,準備去膳堂用膳。
相國寺居於山頂,空氣很清新,陣陣清風吹過,帶來絲絲竹香,沈璃雪迎著清風,看向戰王青竹屋的方向,義父多日未來,不知那竹屋怎麼樣了?
忽然,她餘光瞥到鬱鬱蔥蔥的綠樹間閃著一抹淺淡的綠『色』,與樹木的翠綠有些不符,若是平常,她或許不會放在心上,繼續透過虛空看青竹林,可是今日,情況特殊,她時時戒備,那不自然的綠『色』,一下就吸引了她的目光。
待到定晴一看,隔著長長的距離,依稀看得出,那是一個穿著綠『色』百姓服的男子,身形寬闊,相貌平凡,就像諸多的普通香客,如此平凡的一個人,手中卻拿著一件絕對不平凡的東西。
他的目光朝著青石路望了過來,手臂抬起,一件長長的東西架在了手臂上。
那是……弓箭!
沈璃雪腦中蹦出這個詞後,緊接著想到他的目的‘刺殺’,費盡心機隱藏在綠樹間,又拿著一隻弓箭,不是刺殺,是什麼?
沈璃雪的目光順著那架上好的弓箭,看向它要『射』的目標,眸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嘴唇動了動,沒有開口,小手輕輕拽了拽身側林岩的衣袖。
林岩看向沈璃雪,卻見她清冷的目光望向樹林間,疑『惑』的望過去,呼吸猛然一頓,再看沈璃雪,眸中滿是驚訝。
沈璃雪按按林岩的手背,示意他鎮定,望望那隱藏人,輕輕點點頭,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林岩點點頭,他不能驚呼,否則就會打草驚蛇,悄悄從衣袖中拿出一枚匕首,正準備『射』向隱藏人。
香客中跑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身布衣,麵容俊朗,正是穆正南,他也看到了刺客,眼眸中亮光閃閃,高喊一聲:“皇上小心!”徑直撲向皇帝,準備救駕。
隱藏那人剛剛架好弓箭,正在調整距離,被穆正南的高喊驚動,目光一寒,動作迅速的鬆開了弦,黑『色』的羽箭伴隨著破空的銳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射』向皇帝。
沈璃雪冷冷一笑,纖手輕揚,一枚銀針對著穆正南飛『射』出去,劃破了他的腳踝,他動作一頓,狼狽的摔倒在地。
箭已『射』至身前,毫無防備的侍衛們已經來不及阻止。
就在此時,林岩手腕一翻,鋒利的匕首對著那名隱蔽人狠狠『射』了出去,而他則快速撲向前方,口中大喊道:“皇上小心!”
“嗤”的一聲,林岩的匕首『射』中了那人的胸口,那人的黑『色』羽箭也穿透了林岩的左肩,鮮血順著傷口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