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解媚藥(2 / 3)

“女兒都要嫁人了,閨閣還是放在下麵吧,免得惹人笑話!”三十多歲,快要做祖母,外祖母的『婦』人了,還緬懷閨閣,傳揚出去,著實會讓人議論。

“隨你吧。”阮氏不挪閨閣,溫國公也不勉強,望望她包的厚厚的傷指,輕歎一聲:“你有傷在身,早些休息,我去順天府大牢看看雨婷,她的臉,你可知道是怎麼毀的?”

“不是說讓沈璃雪用鞭子打壞的嗎?”阮氏心情煩燥,漫不經心的敷衍著。

“我不相信雨婷是心狠手辣的毀容者!”溫國公幽深的眸中閃過一絲厲光:“我一定會查明**,還她一個清白!”

阮氏挑挑眉,沒再多言,將溫國公送到門外,看他坐著馬車消失不見。

阮氏沉著眼瞼快步走進國公府,急速奔進了自己的閨閣密室,閨閣布置的那麼嚴密,居然還是被人發現了,可惡!

閨閣如往常一樣,安寧,寂靜,空無一人,大床,琴架,梳妝台,一眼就看全了,她沒有過多停留,快步走到書架旁,書架上的書籍,詩集,曲譜也都安安靜靜,整整齊齊的放著,與平常無異,她稍稍鬆了口氣,他們隻是進來了閨閣,沒有碰自己的東西。

玉手拿開幾本書籍,書籍後的凹槽裏空『蕩』『蕩』的,裏麵的東西不翼而飛。

阮氏麵『色』大變,那幅畫卷怎麼不見了?是不是在其他地方?自我安慰著,她快速將架子上的書籍一本本全部拿下,細細查看著每一處地方,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明明放在這裏的,怎麼會沒有?阮氏頹然的癱倒在地,如水的眸子裏盈滿了濃濃的傷痛,多年來,那是她唯一的念想,居然不見了!

阮氏緊包著厚厚白布的傷手無力的垂下,手掌按到一個光滑的不明物,烙的她小手生疼,撿起來一看,居然是一顆圓潤的珠子,粉粉的,很飽滿,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散著熒光。

這是……沈璃雪發上的珠花!

阮氏銳利的眼眸瞬間眯了起來,白天進入這間閨閣的女子,除了雨婷,就隻有沈璃雪,蘇雨婷的首飾都經阮氏一手置辦,這珠花不屬於她,那就隻能是沈璃雪的了。

沈璃雪拿走了那幅雨後初晴圖!

阮氏纖細的身體猛然一顫,水眸中閃著濃濃的慌『亂』,怎麼會這樣?如果被戰王看到那幅畫,她可就……

不不不,絕不能讓戰王看到那幅圖!阮氏低沉了眼瞼,眸中閃爍著濃濃的陰冷與狠毒。

朦朦朧朧中,沈璃雪感覺一股暖流在體內來回流淌,全身舒適的難以言喻,準備翻個身,繼續睡,小腰居然被緊箍住,怎麼都動不了,若有似無的鬆香飄散,沈璃雪一怔,猛然睜開了眼睛。

古銅『色』的胸膛映入眼簾,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頭發上,淡淡鬆香靜靜飄散,沈璃雪皺皺眉頭,東方珩又和她同床共枕了一晚。

窗外陽光明媚,早過了用膳時間,沈璃雪挑挑眉,如果戰王知道她夜不歸宿,還和東方珩睡到了一張床上,肯定會訓斥東方珩,他救了她一次,她還是早些回戰王府,將事情解釋清楚,免得起誤會。

沈璃雪翻身欲拿開東方珩的胳膊,猛然發現,她整個人被包裹在一件白『色』裏衣,除此以外,什麼都沒穿,裏衣又肥又大,快要長及膝蓋,關鍵部位都被遮住。

昨夜的畫麵,像放電影般,一幕一幕展現眼前,沈璃雪咬牙切齒,隔著衣服也能輸送內力,東方珩偏要撕了她的衣服,看了她的全身,分明是在占她便宜。

“東方珩!”沈璃雪坐起身,自裏衣裏伸出手,狠狠捶打他的胳膊:“別裝睡了,我知道你清醒著!”

東方珩躺著沒動,眼睛緊閉著,一言不發。

“還裝睡!”沈璃雪用盡全力,一拳打到東方珩胸口上,他悶哼一聲,緊緊皺起眉頭,卻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嘴角隱隱滲出一縷血絲。

沈璃雪一怔,東方珩武功高強,不可能被她這一拳打**,可他嘴角的血跡,的的確確是真的,小手撫上他的額頭,滾燙如火,他在發高燒!

“東方珩,東方珩!”沈璃雪用力搖晃他的胳膊,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發起了高燒?

東方珩輕咳幾聲,慢慢睜開了眼睛,深邃的眸底不再是以往的犀利與冷酷,而是染了濃濃的疲憊,『性』感的薄唇有些發幹,聲音帶了幾分嘶啞:“拿冷水,棉帕!”

“我知道!”沈璃雪裹緊裏衣,越過東方珩下了床,快步走到櫃子前拿出一套衣服,急步走進屏風後換上,出來時,端了一盆清水。

浸濕棉帕,輕輕敷在東方珩額頭上,他慢慢閉上眼睛,呼吸再次均勻,額頭的熱力卻沒有消退。

沈璃雪站在床邊,一次次浸濕棉帕,不間歇的敷到他額頭上,大半個時辰過去了,他絲毫都沒有好轉的跡象,她再一次拿下他額頭上的棉帕,小手輕試溫度,居然比剛才還燙,甚至於,身上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東方珩,醒醒,快醒醒!”沈璃雪用力搖晃著東方珩的胳膊,敷棉帕這麼久了,高燒持續不退,他病的不輕。

東方珩緊閉著眼睛,毫無反應。

沈璃雪眸光一沉,拿出了銀針,正準備紮他的『穴』道,子默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戰王爺,郡王在休息,您不能進去……”

“本王找璃雪,不找東方珩!”透過半開的窗子,沈璃雪看到戰王陰沉著麵『色』,瞬間越過子默的攔截,走進了院落。

戰王的武功高深莫測,子默隻覺眼前一花,戰王已經不見了蹤影,身後響起幾不可聞的腳步聲,轉身望去,戰王果然在身後,已經快要走到房間門口了。

“戰王爺,那是郡王的房間,他吩咐不讓人靠近……”子默驚訝著,瞬間回過神,急步追上前,再次攔住戰王,他經常跟在東方珩身邊去戰王府,對戰王極是了解,說是來找璃雪郡主,其實就是來教訓東方珩的……

戰王冷冷掃了子默一眼,沒心情理會他,腳步輕移,就欲前行,沈璃雪急急忙忙從屋內走了出來:“義父,東方珩高燒不退,你快來看看!”

戰王一怔,修長的身形瞬間到了屋內,急步走進內室大床邊,床塌上,東方珩緊閉著眼睛,俊顏緋紅,嘴唇有些幹裂,額頭上敷的清涼棉帕已經開始發暖。

伸手捏住東方珩的手腕,戰王細細把脈,英挺的劍眉緊緊皺了起來:“璃雪,他昨天與什麼人動手了?”

“我見他的時候,他很正常,應該沒與人交過手!”沈璃雪搖頭看向戰王:“義父,他是怎麼回事?”

戰王目光凝深:“內力少了一半,如果不是遇到了勢均力敵的對手,內力不會在一天之內消耗這麼多!”

沈璃雪蹙了蹙眉,他幫自己輸送內力,壓製媚『藥』,應該消耗不掉這麼多內力,難道他昨天真的與人打鬥了……

“璃雪!”東方珩閉著眼睛,喃喃低語。

“我在這裏!”沈璃雪走到床邊,握住了東方珩如玉的大手。

“很暖!”東方珩緊握著沈璃雪的小手,微皺的眉頭緩緩舒展,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早晨蘇醒後,沈璃雪就感覺到身體很暖很輕盈,一股溫暖的氣流在體內來回流淌,全身舒暢。

戰王望望東方珩蒼白的麵『色』,再看看沈璃雪紅潤的臉龐,深邃眸中閃過一抹光芒,伸手捏住沈璃雪的手腕,猛然一怔:“東方珩傳了一半的內力給你!”

“真的?”沈璃雪震驚的半天沒回過神,看東方珩的眸中滿是驚訝,難怪在寒潭中,他將他和她的衣服都脫掉了,原來是為了傳內力。

“傳內力極耗心神,也很費心力,他高燒不退,也就說的通了!”戰王深深的望了東方珩一眼,所有責備的話語全部化為一句歎息:“不要隻是單一的敷棉帕,給他吃些護心脈的『藥』丸,高燒很快就會退下!”

“好!”沈璃雪答應著,快速轉身吩咐下人拿『藥』,打開水。

戰王站在床邊,望著東方珩蒼白的麵『色』,微微皺眉,即便是正常人,傳內力後也會大病一場,他心有重傷,還傳內力給璃雪,不想要命了嗎?

沈璃雪安然無恙,東方珩重傷昏『迷』,戰王不能再帶走女兒,獨自一人離開了聖王府,下人們送來『藥』和水,也退了下去。

沈璃雪給東方珩吃了『藥』,蓋好薄被,撿起昨晚散落在床尾的衣服,準備讓浣衣房的人清洗,一方緋『色』的絲帕自衣服中無聲飄落。

東方珩的衣服裏,怎麼會有女子的手帕?沈璃雪疑『惑』的伸手撿起,隻見上麵繡著美麗的花朵,兩行情詩,正是她無意間送給東方珩那方。

他居然還留著,天天帶在身上。

這一瞬間,沈璃雪心中有什麼東西被觸了一下,清冷的眸中隱隱蒙上一層水霧。

東方珩睡醒時,初晨的陽光灑滿大半個房間,暖暖的,並不刺眼,淡淡的清香飄散,他低頭望去,沈璃雪趴在床邊睡的正熟,美麗的小臉白裏透紅,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如蝶翼一般,在眼瞼上投下兩道淡淡的陰影,安然恬靜的睡顏讓人不忍褻瀆。

東方珩銳利的眸底浮現淡淡的笑意,如玉的手指輕撫著她細膩如瓷的小臉,如綢緞般順滑的觸感,讓人流連忘返。

小臉酥酥麻麻,像有什麼東西在上麵不斷遊離,沈璃雪皺皺眉,不悅的睜開了眼睛,清冷的目光徑直望進東方珩深不見底的眼瞳中。

“你醒了!”沈璃雪一驚,快速直起身體,心中彌漫著她自己都未察覺到的喜悅。

“我睡了多久?”東方珩手撐著床塌,慢慢坐了起來。

“三天!”沈璃雪輕扶著他的胳膊,拿過一隻軟枕墊在他身後。

“這麼久?”東方珩皺皺眉,他的傷果然加重了,居然昏『迷』了三天。

“傳內力很危險,你的心又有重傷,為什麼要冒險?”沈璃雪挑眉看著東方珩,戰王曾言,如果他的內力再稍弱些,會護不住心脈,當場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