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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璃雪披著夜千瀧的外衣,下擺垂到了地上,就像拖地長裙,隨著她的走動,輕掃過光潔的地麵。
走廊兩側寒氣森森,石壁上結著一層薄薄的冰,透著淡淡的寒氣,沈璃雪不著痕跡的四下打量,走廊的地麵很幹淨,冰結的也很薄,看來,經常有人進來打掃……
“璃雪,到盡頭了!”夜千瀧停下腳步,抓著蘇雨婷衣襟的手卻沒有鬆開,她纖細的身體就像破布一般,在地麵上拖出了一道清析的劃痕,後背被堅硬的地麵硌的生疼,卻無力反抗,惡狠狠的瞪著沈璃雪,夜千瀧。
“我開機關!”沈璃雪抓著門旁的鐵環猛然一拉,石門轟的一聲,緩緩打開,陣陣寒氣撲麵而來,她緊緊皺起眉:“又是冰室,不是出口。”[
纖手轉動鐵環,將石門關上,沈璃雪順著原路返回,夜千瀧拖著蘇雨婷緊跟在她身後,前往下一個分叉口。
分叉口共有六個,每個走廊的距離長短不一,沈璃雪,夜千瀧速度極快,沒用多少時間就全部走完,沒有找到出口。
“怎麼這麼多冰室?”夜千瀧不解的喃喃自語。
“溫國公府姨娘小妾多,夏天一到,都要降溫,這些冰室的冰夠不夠用都是未知!”沈璃雪挑眉看著密不透風的叉口、走廊,難道密室門真要從外麵才能打開?
身受重傷的蘇雨婷突然冷哼:“你們兩個就不要白費力氣了,這裏沒有出口!”
沈璃雪冷冷一笑:“你和我們在一起,我們被凍死或餓死,你也好不到哪裏!”
蘇雨婷的麵『色』瞬間沉了下來,恨恨瞪著沈璃雪,咬牙切齒:“你們帶著我,是想拿我當人質!”
“不愧是青焰第一才女,一點就透!”沈璃雪微微一笑,笑容明媚璀璨,她和夜千瀧,蘇雨婷三人在眾目睽睽下掉落冰室,溫國公顧及女兒,一定會派人來找他們,拿蘇雨婷做人質,是防止溫國公或阮氏耍花樣。
“沈璃雪,我殺了你!”蘇雨婷胸中的怒火騰的燃燒起來,纖細的身體猛然彈起,對著沈璃雪狠狠撞了過去。
沈璃雪靜靜站著,不閃不避,夜千瀧麵無表情,甩手將發狂的蘇雨婷扔向堅實的牆壁。
“砰!”蘇雨婷狠狠撞到牆壁上,又被反彈回來,重重掉落在地的瞬間,光滑的牆壁上,一道小門輕輕開啟,小門大約有**十厘米寬,高兩米左右,比冰室門小了許多,裏麵沒有寒氣散出,光線暗暗的,也不像出口,沈璃雪挑挑眉,小門通哪裏,門後麵又是什麼?蓮步輕移,緩緩走了進去。
蘇雨婷被重摔,傷上加傷,全身的骨頭像散了架般疼痛難忍,胸口氣血翻騰,強忍著沒有吐出鮮血,抬頭看向那扇小門,美眸中滿是疑『惑』,這裏有扇小門,她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領子一緊,蘇雨婷的後背碰到了冰冷的地麵,火辣辣的疼痛遍布全背,她又被夜千瀧提著衣領,拖進了小門中。
小門緩緩關閉的瞬間,溫國公,東方珩,南宮嘯,林岩以及順天府尹在下人的引領下走了過來。
“這裏共有六道叉口,六間冰室,大小姐,郡主應該掉落在最前麵那間裏!”下人謙卑的解說著,急步走向冰室,溫國公,南宮嘯,林岩等人越過小門,快步前行。
溫國公望望緊跟的順天府尹和林岩,眉頭微皺,雨婷被懷疑是連環毀容案的罪魁禍首,自己一定要想個辦法,搶在這些人之前找到她,問清楚事情的**……
東方珩走到小門前時,心跳突然加快了幾下,如玉的手指輕捂著胸口,銳利的眸中閃過幾絲疑『惑』,他心脈重傷,還從未出現過心跳加快的現像,剛才是怎麼回事?
“安郡王,可是身體不舒服?”林岩折了回來,望著東方珩蒼白的麵『色』,心中十分擔憂。
“沒事!”東方珩搖搖頭,試探著走了幾步,離開了小門的位置,心跳恢複如初,心裏卻好像丟了什麼一樣,空『蕩』『蕩』的。[
如玉的手指緊緊握住心口的衣服,東方珩英挺的劍眉緊緊皺起,他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你不是說雨婷在那間冰室,怎麼不見半個人影?”正前方突然傳來溫國公的怒斥聲。
下人戰戰兢兢的回答道:“回老爺,應該是小姐沒受傷,離開這間冰室,去了別處!”
“那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找人!”溫國公再次怒喝,聲音在寂靜的走廊中傳的很遠。
“是是是!”下人顫抖著連聲答應,快速跑進一條叉道尋人。
東方珩皺皺眉,深邃的目光看向小門所在的地方,若有所思。
小門內先是一條十多米長的走廊,跨出走廊後,眼前豁然開朗,璀璨的夜明珠鑲嵌在金『色』的燈盞上,散著盈盈光亮,富麗堂皇。
房間中央擺著一套紅木桌椅,茶壺,茶杯一應俱全,左手邊靠近牆壁的地方,放著一張小軟床,上麵搭了天藍『色』的帳幔,如夢似幻,旁邊擺有一張梳妝台,右手邊的牆壁前是一張小桌,上麵放著一把七弦琴,正前方置著一張書架,上麵擺滿了書籍。
蘇雨婷打量著房間,狠厲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她在溫國公府長了十四年,從來都不知道,這裏有間清新雅致的密室,看上去,就像女子的閨房。
沈璃雪在室內走了一圈,細細打量著每一件擺設,沒看出什麼特殊之處,悠然停在書架前,隨手抽出幾本書籍翻了翻,《女戒》,《大學》,《論語》,還有一些詩集,曲譜。
密室居於地下,常年不見陽光,又連著冰室,有些『潮』濕,曲譜,詩集的頁麵都有些泛黃,尤其是那本詩集,許是經常翻看的原故,封麵有些殘破。
沈璃雪輕輕拈開詩集的第一頁,阮初晴三個清秀的字跡映入眼簾,沈璃雪一怔,她記得,溫國公夫人就叫阮初晴,難道這些都是她的書?
細翻書籍,曲譜,第一頁幾乎都署著阮初晴的名字,再結合濃烈的閨房布局,沈璃雪心中明了,這是溫國公夫人出嫁前的閨閣模樣,嫁人後,將原來閨房的樣子置於密室,是為緬懷她的少女時代,真是心思奇異,與眾不同。
沈璃雪笑笑,將書籍一樣一樣,放回原處,突然,小手不知碰到了哪裏,一卷卷軸掉落在地,撲撲簌簌的徑直打開,一幅美麗畫卷現於眼前。
湛藍的天空,掛著一道七彩虹,青『色』的山上種著一片青竹,綠『色』的水中行著一方小舟,白『色』的蝴蝶在青『色』的草地上翩翩起舞,攏起一層暖暖的光暈,一名美麗女子站在舟上,打著漂亮的油紙傘徐徐前行,微風輕吹,湖麵波光粼粼,宛若江南煙雨的潑墨丹青!
真是一幅動人心弦的雨後初晴圖。
沈璃雪讚歎著,目光看向最上方的題詞:
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唱歌聲,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畫法流暢,詩詞動人,兩者結合的非常完美,書寫的字句也是蒼勁有力,大氣磅礴,這幅畫的作者在詩詞,繪畫上的造詣極高。
沈璃雪的目光落到落款上,猛然一怔,用力閉閉眼睛,再次細細看去,紅『色』的名字印鑒端端正正的蓋著,戰王東方朔!
阮初晴的東西裏,怎麼會有戰王畫的畫?還被保存的這麼嚴密。
“嗯!”一道輕哼聲響起,沈璃雪轉頭望去,夜千瀧站在牆邊,俊美的容顏上布滿了紅暈,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千瀧,你怎麼了?”沈璃雪快速收起畫卷,急步來到夜千瀧麵前。
“我……難受……”夜千瀧看沈璃雪的眸中雖清澈,卻暗染了點點情欲,力氣漸漸消失,他修長的身形順著牆壁滑落在地,『迷』人心魄的俊顏上滿是無助。
沈璃雪一怔:“你是……”
“他中了媚『藥』!”蘇雨婷高傲的聲音中滿是得意與炫耀:“是我下的!”
沈璃雪清冷的目光猶如道道利刃,猛的『射』向蘇雨婷,咬牙切齒:“你真夠卑鄙無恥!”
蘇雨婷倒在地上,身體疼痛,不能動,卻輸人不輸陣:“這不能怪我,誰讓他提著我的衣領走了,我手裏拿過一盒『藥』粉,不小心撒衣領上了,他又提了我很長時間,那『藥』就順著手指滲到身體裏了!”
沈璃雪冰冷的眼眸瞬間眯了起來,她『逼』問蘇雨婷機關時,也提過她的衣領。
“沈璃雪,你猜到了吧,你也中了媚『藥』,中的少,所以發作的也慢!”蘇雨婷看著沈璃雪,笑的**,狂妄,媚『藥』不是吃進去的,也不是吸進去的,而是透過肌膚滲進去的,避毒玉再厲害,也幫不到她:
“夜千瀧中的媚『藥』可不少呢,就算他內力深厚,也抵擋不住那強烈媚『藥』的侵襲,這間密室隻有咱們兩名女子,我滿臉傷痕,他肯定是不喜歡的,就隻好委屈姐姐為他解媚『藥』了,哈哈哈……”
“啪啪啪!”沈璃雪急步來到蘇雨婷麵前,狠狠扇了她幾個耳光,嘴角溢出鮮血,她還在狂妄的大笑:“我爹應該帶著人進來找咱們了,當眾抓到你和夜千瀧行苟且之事,到時,看你還怎麼嫁給東方珩……”
“啪啪啪!”沈璃雪狂扇蘇雨婷耳光,清冷的美眸中怒火燃燒:“就算你用再卑鄙無恥的辦法,東方珩一樣不會喜歡你,少在這裏一廂情願,自作多情!”
“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蘇雨婷瞪著沈璃雪怒吼,如果她不能陪在東方珩身邊,其他女子也休想靠近東方珩。
“你的事情,我也沒興趣管,不過……”沈璃雪在蘇雨婷身上搜索片刻,找到一隻小『藥』瓶,快速打開,一股濃烈的『藥』味撲麵而來,熏的她緊緊皺起眉頭。
蘇雨婷刹那間變了臉『色』:“你要幹什麼?”
沈璃雪冷冷一笑:“讓你試試自己的『藥』是什麼效果!”
打開『藥』瓶,纖手緊緊捏住蘇雨婷的嘴巴,將大半瓶媚『藥』直接灌了進去。
蘇雨婷激烈的掙紮著,無奈『穴』道被刺,根本用不上絲毫力氣,看沈璃雪的目光,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賤人賤人賤人!
沈璃雪視若無睹,冰冷著臉『色』用力灌『藥』,直到將『藥』全部灌完,才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