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詛咒繼母斷子絕孫(2 / 3)

“沈采萱的身份與盈雪相差太遠,她代盈雪嫁進太尉府也可以,不過,是貴妾,不是正室!”雷洪還報著一線希望,想給雷聰找個嫡女做正室。

“隨便!”雷氏隻是想讓沈采萱為沈盈雪擔通『奸』的罪名而已,嫁到太尉府,為妻為妾,她根本不在乎。

“那事情就這麼說定了,一個月後有個黃道吉日,聰兒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到時,我們會派轎子,前來迎娶沈采萱!”外麵有關雷聰和沈采萱的流言滿天飛,雷洪急著定下迎娶日子,是想早點平息那些流言蜚語。

“大哥,采萱是相府庶女不假,但她和聰兒的事情鬧的人盡皆知,如果你們不聲不晌的就把人接進太尉府,外人都不知道,這流言可沒辦法平息!”雷氏挑眉看著雷洪。

外麵的流言雖由雷聰,沈盈雪變成了雷聰,沈采萱,但還是有一些人不信服的暗暗猜測,她讓沈采萱代嫁,主要是為盈雪替罪,如果太尉府悄無聲息的就將人娶走了,起不到快速平息流言的效果。

“放心,采萱雖是做妾,但成親的場麵,陣勢不會差!”雷洪也想借這件事情平息流言,豈會無聲無息的娶沈采萱。

“那就好!”雷氏點點頭,高懸許多天的心完完全全放了下來,隻要沈采萱,雷聰成親,關於盈雪的流言,就會不攻自破,到時,她就可以隨意挑選夫君,盈雪的年齡也不小了,盡快把婚事定下,等她及笄後,立刻成親。

雷聰,沈采萱的婚事談妥,雷洪告辭離開,雷氏喝了杯茶,慢騰騰的走向後院。

炎熱的太陽下,沈采萱被綁在一根柱子上,耷拉著腦袋,緊閉著眼睛,嘴唇幹又裂,小臉被曬的通紅,不知是睡著了,還是被曬昏過去了。

李姨娘站在旁邊的樹蔭中,望著悲慘的沈采萱,傷心的直流淚,一雙美眸哭的紅紅腫腫,見雷氏走過來,急忙跑上前,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哀求道:“夫人,求求你了,放過采萱吧!”已經曬了三天了,別說是身體嬌弱的采萱,就是身強體壯的男子,也受不了,采萱已經被曬昏過去,再曬,她就沒命了。

雷氏冷冷掃了毫無生氣的沈采萱一眼:“她可答應嫁給雷聰?”

“答應,答應!”李姨娘見雷氏鬆了口,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隻要夫人放過她,她一定會嫁給雷少爺的!”

雷聰那惡劣的品『性』,相府的人都很清楚,李姨娘雖是姨娘,也不願自己的女兒嫁給他,但現在事關沈采萱的『性』命,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嫁了雷聰日子不好過,也總好過被曬死。

雷氏淡淡答應著,傲然的看著沈采萱,早識時務的答應下來,哪還會受這種苦。

幾名丫鬟得了雷氏的命令,走上前,快速為沈采萱解繩子,許是察覺到附近有人,沈采萱眼睫『毛』顫了顫,慢慢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抬起頭,『迷』離的目光看到樹蔭下的雷氏,嘴角挑起一抹淒厲的笑:

“雷雅容,你那好女兒做的醜事,休想推到我身上,我就是死也不會代沈盈雪出嫁的,你們做下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就不怕天打雷劈嗎?我詛咒你,斷子絕孫,不得好死,哈哈哈!”

沈采萱陰森的大笑,配上她憤怒的眼神,惡毒的話語,透著說不出的詭異,沉穩如雷雅容,也感覺後背迅速的鑽著冷氣,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

“采萱!”李姨娘也顧不得尊卑了,急步走上前,捂住了沈采萱的嘴巴,快速向她使了個眼『色』:“夫人已經答應放過你了!”

雷雅容回過神,怒氣撲天蓋地席卷而來,賤人,居然這麼惡毒的詛咒她:“掌嘴三十,繼續將她綁在柱子上暴曬,每天灌點水,別讓她死了,看她能硬氣多久!”她就不信,她堂堂丞相夫人,連一名小小的庶女都整治不了。

“夫人!”李姨娘可憐兮兮的看向雷氏:“采萱年齡小,不懂事,求你放過她吧!”

雷氏冷哼一聲:“按照林氏家法,忤逆,詛咒長輩,掌嘴三十,給我打!”

“哈哈哈!”沈采萱沒有絲毫害怕,淒厲的笑聲越發滲人:“雷雅容,你會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心愛的兒子會被人五馬分屍,割成一塊一塊,你拿著針線也縫不齊全,你維護的女兒,會被千人騎,萬人輪,成為人人不恥的婊—子,『妓』女,再也沒臉見人……”

“給我打,狠狠的打!”雷氏怒極,恨恨的瞪著沈采萱,咬牙切齒,一名小小的相府庶女,嫁給太尉府嫡孫,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她居然這麼抵觸,不識好歹。

雷氏不知道,雷聰從小就時常來相府,沈采萱又是沈盈雪的小跟班,經常和雷聰接觸,早就了解清楚他是個渣,試問,心高氣傲,一心想嫁個優秀夫君的她,怎麼會同意嫁給渣男雷聰。

她從小到大,委曲求全著,一心討好雷氏,為的就是有個好歸宿,雷氏為了沈盈雪,把她往火坑裏推,她多年的夢想破碎,自然恨死了雷氏!

“啪啪啪!”清脆的耳光聲劈裏啪啦的響起,沈采萱一張小臉被打的歪過來,斜過去,歪過來,再斜過去,鮮血沿著嘴角緩緩下滑,她沒有半分求饒的意思,狠狠瞪著雷雅容,用盡全力大笑著,滲人的笑聲聽人『毛』骨悚然。

雷氏緊緊皺了眉頭,轉身欲走,卻被跪在地上的李姨娘緊緊拉住衣解,滿臉是淚的苦苦哀求:“夫人,求你了,放過采萱吧!”

“等她想通了,我自然會放過她,如果她還是這麼冥頑不靈,你就等著給她心屍吧!”雷氏冷冷說著,甩開李姨娘,大步前行。

李姨娘癱坐在地上,看著雷氏冷酷無情的背影,再望望自己女兒被打的紅腫的臉頰,橫飛的鮮血,心中升起濃濃的絕望:夫人好絕情……

溫國公府

太醫小心翼翼的為蘇雨婷換了『藥』,蒙上麵紗,叮囑幾句應注意的事項,緩步走出了內室。

阮氏坐在外間,見太醫出來,急忙上前詢問:“太醫,雨婷的傷勢如何?”

太醫望望內室,走離幾步,壓低了聲音:“蘇小姐身上,腳上的傷多休養一般時間即可痊愈,不過,她的臉上,怕是要留下疤痕了……”

阮氏一驚:“她身上,腳上被鋼釘紮穿,這麼重的傷都能痊愈,臉上隻是被擦破了皮,流了血,傷是最輕的,為何不能痊愈?”

太醫搖搖頭,輕歎一聲:“夫人有所不知,人臉上的肌膚十分嬌嫩,如果蘇小姐受傷後立刻用『藥』,肯定會完好如初,但她被抬回國公府,耽擱了最佳的治療時間,還吹了一路風,傷口染了灰塵,所以……唉……”

“還有沒有其他辦法?”阮氏急聲詢問,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容貌,如果雨婷的臉毀了,她這一生,也就毀了。

太醫搖搖頭,重重歎了口氣:“老夫已經盡力了!”

送走太醫,阮氏走進內室,蘇雨婷躺在床上,臉上,身上,腳上都包紮著白布,遠遠望去,就像木乃伊。

小丫鬟為她的腳包好最後一條白布,拿過一旁的薄被輕輕蓋上,遮去滿身悲慘。

阮氏坐到床邊,望著傷痕累累的女兒,輕聲安慰:“雨婷,別太傷心了,大夫說……”

“太醫的話,我都聽到了!”蘇雨婷淡淡說著,聲音平靜無波,美眸中厲光閃爍。

阮氏一頓,擺手讓丫鬟們退下,眼瞳深處,厲芒暗湧:“你放心,你受的苦,我會全部幫你討回來!”

原以為,沈璃雪是隻狡猾的小狐狸,隻要計策得當,就能置她於死地,蘇雨婷和沈璃雪之間的明爭暗鬥,阮氏沒有參與,哪曾想,沈璃雪心機深重,居然將蘇雨婷害成了重傷,還和相府完全脫離了關係,戰王那十幾箱子珍寶,抬過去後,又原封不動的抬了回來,大街小巷都在議論這對父女的事情。

想到沈明輝,阮氏無聲冷笑,眸中滿是嘲諷,三十多歲的人了,一直碌碌無為,隻在十六年前做過一件幹脆利落的事,偏偏就是這件事,誕生了沈璃雪這個禍害,在十六年後的今天,惹出一連串的事端,身為父親,他居然製不住自己的女兒,真是無能。

“我要親自對付沈璃雪!”蘇雨婷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那個賤人,搶走了她最心愛的男人,還害她毀了容,不親手將賤人碎屍萬段,難消她心頭之恨。

“沈璃雪不簡單!”蘇雨婷是阮氏一手**出來的,對付再厲害的貴族千金也遊刃有餘,卻在沈璃雪手上敗的這麼慘,她能想象得到,沈璃雪的手段有多厲害。

“我與她交手多次,對她的優點與弱點都很了解,隻要我想到好的方法,布下天衣無縫的計策,絕對對打敗她!”蘇雨婷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露』在白布外的美眸,閃爍著蝕骨的冷芒:

美貌被毀,傷心哭泣,自暴自棄,那都是懦弱的行為,她蘇雨婷不屑為之,堅強起來,想個完美計劃,將自己的敵人打進十八層地獄,才是最明智的舉動。

阮氏『揉』『揉』蘇雨婷的頭發,輕歎一聲:“娘不阻止你報仇,但你切記,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千萬要想好了再動手,小心謹慎,斷不可魯莽行事!”

“我明白!”蘇雨婷點點頭,美眸中厲光更濃。

一名小丫鬟走進房間,恭聲道:“夫人,南疆太子派人來了!”

阮氏緊緊皺皺眉頭:“請他進來!”蘇雨婷和秦君昊的婚事還沒有定下,但眾所周知,她已是未來秦太子妃,秦君昊派人來溫國公府,阮氏不能拒之門外。

來人是一名中年男子,相貌普通,個子也普普通通,進了外室,見到阮氏,彎腰行了一禮:“夫人!”

“不知大人來溫國公府,所謂何事?”阮氏命人上了茶,對中年人的態度還算客氣。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秦太子重傷在身,諸多事情不方便處理,想請蘇小姐過去打點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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