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莊尚書一家萬箭穿心(票票)(2 / 3)

蘇雨婷和莊可欣情同姐妹,是不是代表莊尚書和溫國公關係密切?看來,莊尚書蠱蟲一事,還沒有完結。

東方珩不急不慌,走的慢慢騰騰,任由沈璃雪拉著他前行,目光落在沈璃雪緊抓他衣袖的小手上,嘴角微微上揚起一抹悠美的弧度。

大牢,陰暗『潮』濕,莊可欣腿殘,不能站立,隻能坐在相對幹燥的枯草上,緊靠著鐵欄杆,手捂著嘴巴,哭的十分傷感,嬌小的身體輕輕顫抖著,是那麼孤獨,無助:

“雨婷,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是最了解我的,我很怕蟲,怎麼可能會去養那嚇人的蠱……是別人在設計陷害我們……”

“可欣,別急,我相信你……”見莊可欣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順著臉頰不停下流,怎麼止都止不住,美麗的小臉全部流滿了淚痕,蘇雨婷輕聲安慰著,遞過一方絲帕,目光楚楚,善解人意。

“謝謝!”莊可欣接過絲帕,輕輕擦拭著臉上的淚珠,剛才哭的太傷心,她止了哭,卻沒有平複激動的情緒,抽搐著小聲詢問:“雨婷,青焰律法可曾有‘傷殘者,判罪輕’的規定?”

“這……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回去問問父親!”蘇雨婷笑容溫和,心中卻是一凝,莊尚書,莊夫人,莊副統領都是正常人,沒有傷殘,莊可欣這麼問,是在為她自己著想……

“雨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有什麼秘密都不會隱瞞你,我希望你也能相信,我們一家真的是清白的!”莊可欣看著蘇雨婷的眼睛,一字一頓,眼瞳深處閃爍著灼灼光彩。

“我當然相信你們是被人陷害的,我父親已經進宮,去向皇上請求重新查辦尚書府蠱蟲一案,相信不久之後,就能還你們一家清白了!”

蘇雨婷禮貌微笑,墨『色』的眼瞳中,凝出點點深沉,她和莊可欣是閨中好友,彼此之間確實沒什麼秘密,也就是說,她做過的所有事情,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莊可欣都知道,反之也一樣。

莊可欣落難,在她麵前一次次重提這些秘密,是念舊情,還是在以此要挾她?

“真的?”莊可欣眼睛一亮,隨即又暗了下來:“蠱蟲在我們家柴房搜出,哥哥又冒犯了皇上,輕判的可能『性』,怕是不大……”

“莊尚書為官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會勸說父親,盡量保下你們,判個貶官流放,應該還是可以的……”蘇雨婷微笑著寬慰,接過丫鬟手中的糕點盒,透過欄杆縫,遞向莊可欣:“牢裏飯菜很差,這是你最喜歡吃的核桃酥。”

“謝謝,事到如今,也隻有雨婷你不嫌棄我,肯對我這麼好!”莊可欣接過糕點,陣陣香氣透過盒子縫輕輕飄散,她感動的眼淚洶湧。

“別哭了,你們會沒事的!”蘇雨婷拿著絲帕,關切的為莊可欣輕擦臉上的淚珠。

身後傳來嬤嬤的提醒聲,蘇雨婷歉意的笑笑:“可欣,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府了,明天再來看你!”

莊可欣點點頭,依依不舍的目送蘇雨婷:“路上小心!”

蘇雨婷淺青『色』的衣袂轉過彎,消失不見,莊可欣瞬間停止哭泣,晶亮的眸中閃出一抹成熟與狠厲,望望手中哭濕的手帕,撇撇嘴,甩手扔到一邊,長長鬆了口氣,裝哭真辛苦。

絲絲香氣飄入鼻中,莊可欣慢騰騰的打開糕點盒的蓋子,一排金燦燦的香酥核桃酥現於眼前,糕點呈金**,外酥裏嫩,讓人垂涎欲滴。

莊可欣卻沒有絲毫味口,慢慢蓋上了糕點盒子,不是她不相信蘇雨婷,而是特殊時期,需要特殊對待,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她現在到了窮途末路,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別人暗害她,防止一些秘密泄『露』,也不是沒有可能。

正想著,拐角處走來四名神神秘秘,身穿官差服的獄卒,他們手中還押著四名囚犯,邊走邊警惕的四下觀望。

一名獄卒打開了莊尚書的牢房,一名進了莊夫人的牢房,一名去了莊偉城的牢房,還有一名自然是打開了莊可欣牢房的鎖,將手中的白衣囚犯放在地上,甩手將一件衣服丟給她,低聲道:“快換上!”

“幹什麼?”莊可欣望著手中寫有‘卒’字的官差服,再看看倒在幹草上,昏『迷』不醒的那名囚犯,滿眼『迷』茫。

“李代桃僵,暗放你們出去,讓這四名死囚代替你們上刑場。”獄卒瞄了呆愣的莊可欣一眼,冷冷催促著:“速度快些,換崗的時間快到了!”

莊可欣一驚,瞬間明白,這是讓他們換上獄卒的衣服,趁著換崗,以獄卒的身份離開大牢。

“多謝!”莊可欣心中一喜,見莊尚書,莊夫人,莊偉城都在換衣服,她也不再猶豫,快速換上了寬大的獄卒服。

稍頃,換好衣服的莊尚書,莊夫人,莊偉城都走出大牢,聚到了莊可欣牢門口,莊尚書看看雙腿殘疾的女兒,低聲命令道:“偉城,背上你妹妹!”

莊偉城皺皺眉,沒有說話,目光冷酷著,俯身去拉莊可欣,莊可欣卻嚇的後退一步,警惕的目光緊盯著莊偉城:“爹,哥哥他……”

“不必害怕,你哥哥體內的蠱隻要沒人『操』縱,就不會發作!”莊尚書深邃的眸中,閃爍著點點厲光,城兒中蠱後,那控蠱人,就在附近!

“爹,您懂蠱?”莊可欣捂了嘴巴,目光震驚著,小聲低呼,身為莊尚書的女兒,十多年來,她居然都沒發現,自己的父親懂蠱。

莊尚書目光沉了沉,沒有回答,銳利的目光快速掃過那四名獄卒:“回去告訴你們主子,多謝了!”他們一家被人贓並獲,無論何人求情,都難逃一死,僑裝改扮,逃出生天,才是最妥當的方法。

“換崗,換崗!”門外傳來陣陣高呼,莊尚書目光沉了沉,大步向外走去,莊偉城背著莊可欣緊隨其後,莊夫人也急步跟隨上去。

莊可欣伏在莊偉城背上,看著前麵大步前行的父親,眸中滿是好奇與疑『惑』,父親真是神通廣大,居然能讓人找替死鬼,救他們出大牢,幫她們的那個人肯定是某個**,否則,他哪裏打得通這順天府大牢的重重關係……

幾名值夜的獄卒迎著莊尚書四人走了過來,笑嘻嘻的目光落到了莊偉城和莊可欣身上,莊可欣一驚,急忙低了頭,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不停祈禱,千萬不要發現我,千萬不要拆穿我!

“喲,這是怎麼了,怎麼背著出去?”獄卒們圍上來,『淫』笑著對著莊偉城和莊可欣左看右看。

“我說,是酒喝多了吧!”一名獄卒笑著調侃。

“依我看,八成是和獄裏的女犯人們有了『奸』情,做的太多,腿軟,走不動了,隻能讓人背著……”

獄卒們平日裏很是無聊,遇到這麼個奇事,紛紛來看熱鬧,你一言,我一語的猜測著,哄堂大笑,不知不覺著,人多了,堵住了出口!

陣陣『淫』笑聲響徹耳邊,莊可欣焦急如焚,卻束手無策,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路被擋住,如果硬闖就會『露』餡,可如果不硬闖,被這些獄卒們認出來怎麼辦?

嘈雜的聲音不斷衝擊耳膜,莊偉城緊緊皺起眉頭,大手悄然緊握成拳,沉下的眸中,閃爍著道道冷光,怒氣縈繞滿整個眼底。

莊夫人看著圍的裏三層外三層的獄卒,焦急如焚,求救的目光頻頻看向莊尚書,馬上就要出大牢,若是被發現身份,他們的逃離計劃就會功虧一簣。

莊尚書眸光沉了沉,淡淡道:“幾位大哥,他喝醉了酒,摔傷了,還沒就醫……”

“原來是這麼回事,你們早說!”圍著的獄卒們一怔,呼拉一下全退開,讓出了道路:“快去就醫!”

“多謝!”莊尚書輕笑著道過謝,拉著尚書夫人的手臂向前走去,莊偉城背著莊可欣快步跟上。

煩『亂』的『淫』笑聲越來越遠,大牢門近在咫尺,莊可欣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還好,沒被認出來,不對,獄卒們平時都會見麵,彼此之間,肯定是認識的,他們這四名陌生人出現,那些獄卒們一定察覺到了,沒有拆穿,是因為他們也被人打點過……

莊可欣美眸微微眯了起來,對救出他們的那名幕後之人充滿了好奇,那人究竟是誰,居然想的這麼周到……

陣陣冷風吹來,莊可欣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抬頭望去,他們已經出了大牢,黑『色』的天幕中,亮晶晶的星星一閃一閃,極是可愛。

莊可欣的心情無比激動,她出來了,終於走出那暗無天日的大牢了!

夜是最好的保護『色』,沈璃雪,東方珩來到牢外時,聽到牢內有喧嘩,便悄然隱身於大樹上,大樹枝葉繁茂,將兩人的身影遮掩,若不細看,外人看不到他們。

稍頃,四名獄卒走了出來,兩名身材高大,兩名身形嬌小,其中一名還讓人背著。

“那四個人,是莊尚書一家吧!”莊可欣的特征太明顯,沈璃雪一眼就認了出來。

“沒錯!”東方珩點點頭,墨『色』的眼瞳,深不見底。

牢外的守衛也很森嚴,可以說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莊尚書四人穿著獄卒服,又恰值換崗時間,倒是沒人盤問他們,四人小心翼翼的穩步前行著,木製的欄杆近在咫尺,四人心中皆是一陣狂喜,走出這裏,他們就**了!

“這一家四口倒是很厲害,居然假扮獄卒逃出生天!”沈璃雪嘴角輕揚,勾勒出一抹淺笑,很淡,卻透著說不出的詭異,他們想蒙混過關,可沒那麼容易。

薄唇輕啟,正欲開口,一隻大手緊緊捂住了她的嘴巴,也堵回了她想要說出的話。

沈璃雪柳眉微皺,拉下那隻臭手,狠瞪著東方珩:“你幹什麼?”

東方珩凝視著燈火通明的大牢門口,墨『色』的眼瞳深不見底:“不必你動手,別人也不會放過他們!”

沈璃雪蹙了蹙眉,正欲詢問原因,寂靜的大牢中突然傳出一道驚叫:“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假扮獄卒越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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