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渣渣進大牢,渣母被奪權(1 / 3)

什麼?毒蠱?皇帝一怔,抬眸望去,小小的黑『色』身影已經近在咫尺,他躲閃或擊斃都已經來不及。

難道朕要命喪於此!

怒氣縈繞間,眼角突然閃過一道銀光,黑『色』的蠱蟲瞬間斷成兩截,掉落在地。

半米外,林岩一襲深藍『色』錦袍,手持長劍,靜靜站立,劍刃在夜『色』中閃著幽幽的光亮,修長的身形傲然挺拔,猶如威武將軍。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林岩收劍回鞘,俯身行禮:“皇上受驚了!”[

皇帝淡淡答應著,看林岩的犀利眸中閃過一抹思量,他的劍法很快,很準,很淩厲,蠱蟲被斬的瞬間,他幾乎以為,武國公死而複生了!

戰王站在皇帝身後,淡淡望了林岩一眼,他武功不錯,出手也夠快,沒有讓自己失望!

四周的侍衛回過神,全部跪了下去,請罪聲震天:“卑職護主不利,罪該萬死!”

皇帝冷冷望了他們一眼,皺起眉頭,沒有說話!

“皇上!”南宮嘯飛身來到皇帝麵前,見他安然無恙,鬆了口氣。

“究竟怎麼回事?”皇帝怒聲詢問,犀利的目光落在被押來的莊尚書,莊偉城身上。

“臣冤枉,請皇上明查!”莊尚書跪在地上,頭磕的咚咚作響。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叫冤枉!”南宮嘯不屑的擺擺手,幾名侍衛抱著幾隻壇子走了過來,輕輕放到地上,蠱蟲已經竄出,壇子空『蕩』『蕩』的,卻有著陣陣惡臭不斷向外飄散……

“皇上,公主的‘螢火蟲’飄進柴房,落到這幾個壇子上,莊副統領把壇子蓋全部打開了,然後,那些蠱蟲就竄出來了……”南宮嘯狠狠瞪了莊尚書一眼,手指著柴房和空壇子,簡明扼要述說事情經過。

皇帝望著莊尚書,犀利的眼眸微微凝深,眼瞳深處,狂怒的風暴悄然凝聚:“莊尚書,南宮世子說的可屬實?”

“回皇上,南宮世子沒有撒謊,不過皇上,老臣的祖輩世代居於京城,臣也入朝為官幾十年,從未離開過京城,更沒和南疆之人接觸過,根本不懂養蠱!”

莊尚書目光堅定,一字一頓,聲淚俱下的訴說著自己一家的冤情:“這間破柴房,已經荒廢了很多年,若非今日之事,老臣絕不會踏進這裏半步,這些蠱蟲,分明是有人故意放進柴房陷害老臣,請皇上明查!”

皇帝凝深了眼眸,沒有說話,看莊尚書的目光,將信將疑。

“莊尚書,你說你冤枉,本世子也不會強行指證,咱們讓事實說話!”南宮嘯刷的一聲合上折扇,桃花般的鳳目看向南疆公主:

“公主,這裏共有六隻蠱蟲,一隻被安郡王打爛,兩隻被侍衛打死,兩隻被斬成兩截,還有一隻鑽進莊副統領身體裏去了,公主能否查出,這些蠱是一直生長在柴房,還是被人移來這裏?”

“可以!”一襲白衣的南疆公主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白『色』的衣袂輕輕飄飛,下擺上的花朵猶如活了一般,隨著微風輕輕搖曳,濃鬱的花香在空中快速飄散,所過之處,味道皆被遮掩,就連蠱蟲暴體的惡臭都被悉數遮去,隻有那濃濃的花香時時縈繞鼻端。

沈璃雪蹙了蹙眉,公主身穿白衣,花『色』清淡,頭上的鬥笠,細紗也是白『色』的,是喜好素雅之人,她身上應該飄著清新淡雅的香氣才對,為何會是這濃鬱的花香?

花香,香而雜,應該是用了很多種味道極重的花調配而成,香氣十分濃鬱,讓人聞不習慣……

“你怎麼了?”沈璃雪的情緒波動很小,還是被身側的東方珩發現了。[

“香味很重!”沈璃雪皺皺眉頭,東方珩也喜歡清雅香氣,她聞不慣的味道,他肯定也不喜歡。

東方珩循著香氣望到了白衣的南疆公主:“南疆身處濕地,叢林多,蚊蟲也多,或許她身上的香味,是用來防備或克製蚊蟲的。”

“也對!”沈璃雪點點頭,南疆和青焰國度不同,環境也完全不一樣,不能以青焰人的習慣,去判斷南疆人的裝扮。

南疆公主秦若煙款款走到柴房前,凝眸向裏望去,柴房四處布滿了蜘蛛網,上麵也蒙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幾對清析的腳印從屋內漫延到屋外,屋內的角落中,擺著兩隻壇子,輕輕搬起,壇子下幹淨清爽,與灰塵滿布的地麵完全不同。

“稟青皇,蠱蟲養成,少則一年,多則兩、三年不等,這些蠱蟲已經成形,最少也在柴房裏放了一年了,屋內到處是灰塵,短期內,沒有被人搬動過的痕跡……”

莊尚書刷的看向秦若煙,眸中厲光閃爍:“公主的意思,我在柴房養了一年蠱?”

“本宮隻是說那蠱和壇子都在柴房裏放了一年,至於是不是大人在養蠱,本宮不知!”秦若煙淡淡回答著,尖尖的聲音中透著些許高傲與不耐。

莊尚書無聲冷笑,壇子在柴房放了一年,與指證他養蠱有何區別!

“莊尚書,實不相瞞,公主施法尋蠱是突然間做的決定,一個時辰前眾人方才知曉,就算有那個想法,也沒有時間陷害你……”南宮嘯輕搖著折扇,似笑非笑的看著莊尚書,證據確鑿,他居然還想抵賴!

“皇上,臣真的不懂養蠱,蠱蟲出現在柴房,肯定是別人在設計陷害!”莊尚書語氣悲憤,字字鏗鏘,句句有理。

皇帝沒有說話,淩厲的目光望著空『蕩』『蕩』的蠱蟲壇,若有所思。

皇帝不理他,莊尚書焦急的目光望向皇帝身後的大臣們,哀聲求救:“雷太尉,你我同朝共事多年,彼此之間基本沒有秘密,您對本官極是了解,請您為本官說句公道話!”

雷太尉的目光瞬間沉了下來,‘彼此之間沒有秘密’,是想威脅他麼?

“莊尚書,皇上是明君,是非對錯,他一定能明判,如果尚書是冤枉的,皇上一定會還你清白!”雷太尉悄悄向莊尚書遞了個眼神,輕捋著胡須,圓滑的打著太極。

沈璃雪挑挑眉,雷太尉的話根本就是在敷衍,說了等於沒說,背著皇帝私自養蠱害人是重罪,會被滿門抄斬,雷太尉是混跡官場的老狐狸,眼看莊尚書證據確鑿,要被判重罪,他當然會選擇撇清關係,哪還會為莊尚書說話,惹麻煩上身,不過,他剛才看莊尚書的怪異眼神是什麼意思?

“沈丞相。”莊尚書懇切的目光看向沈明輝。

“莊尚書,本相覺得,雷太尉言之有理,如果尚書沒有養蠱,皇上一定會還尚書清白。”沈明輝推脫著,明哲保身。

其他幾位大臣也隨聲附和著沈明輝的話,皇帝親眼所見,證據確鑿,他們哪裏還敢趟著混水為莊尚書說話。

“哈哈哈,世態炎涼,世態炎涼啊!”目光掃視一圈,以往與他交好的大臣,都在回避他的目光,說著相同的理由敷衍他,沒人願意出手幫他,甚至於,沒人為他說一句公道話,莊尚書昂頭望向天空,悲涼的笑聲笑徹大半個相府。

皇帝的犀利的眸光看向幾近瘋狂的莊尚書,他說的話,確有幾分道理,他祖祖輩輩都生在京城,長在京城,又沒和南疆人接觸過,不可能懂蠱,難道,他真的是冤枉的?

“啊啊啊,狗皇帝,拿命來!”中蠱的莊偉城突然掙脫了侍衛們,如發瘋一般,雙目赤紅,額頭青筋暴出,隨手撿起一柄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刺向皇帝。

皇帝冷冷望著莊偉城,不閃不避,長劍即將刺到他身上時,又一柄長劍憑空伸出,隻聽:“當!”的一聲,劍被挑開,莊偉城被震的後退好幾步方才站穩,虎口發麻,手臂微微顫抖,隨心所欲的劍都有些拿不穩。[

望著手握長劍,麵容嚴肅,擋在皇帝身前的林岩,沈璃雪揚揚嘴角,岩表哥的武功,真是高深莫測!

幾名侍衛回過神,蜂擁而上,捉拿莊偉城,莊偉城剛才偷襲失敗,又險些被震傷,正在暴怒之中,出手狠毒,招招淩厲,幾名侍衛眨眼間已被他打傷在地。

“城兒,你幹什麼,住手,快住手!”莊尚書焦急的大喊,心平氣和的向皇上陳述,他們一家還有脫罪的機會,如果動了手,就是坐實了罪名,再無清白的可能了。

莊偉城眸中滿是瘋狂,對莊尚書的勸解充耳不聞,手持長劍,又殺又砍,好幾名禦林軍被他砍在地,血流不止……

南宮嘯皺皺眉頭,刷的一下合上折扇,堅硬的扇柄凝聚著十層內力,對著莊偉城的打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後頸上,莊偉城哼都沒哼一聲,軟軟倒地,昏『迷』過去。

兩名禦林軍走上前,拿著繩子將莊偉城五花大綁,莊夫人嚇的癱在地上,瑟瑟發抖,麵『色』蒼白著,半天沒回過神。

莊尚書則跪在皇帝麵前,不停磕頭求情:“皇上,孽子中了蠱,行刺皇上是被蠱控製,身不由已,請皇上明查!”

南宮嘯狠狠瞪著莊尚書:“莊尚書,別說這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莊偉城中了蠱就可以隨便殺人嗎?你看看死在他手中的禦林軍,剛才若非林將軍出手快,皇上也會身受重傷……”

“南宮嘯,你別院那兩人被人控製時,是何模樣?”皇帝突兀的問了這麼一句,犀利的目光看向空空的壇子。

“這……”南宮嘯求救的目光望向沈璃雪和東方珩,那兩人中蠱時,他被下了『藥』,什麼都不知道。

“回皇上,別院那一男一女很呆滯,與莊副統領的凶狠完全不同,不過,他們的共同點時,被蠱控製,失了自己的思想……”沈璃雪聲音淡淡,將三人的共同點總結回答。

皇帝點點頭,心中有了答案,冷冷望了莊尚書和莊偉城一眼,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外走去,空中飄來他冷酷的命令聲:“將莊尚書一家關進大牢,擇日問斬!”

莊尚書隻覺轟的一聲,大腦頓時一片空白,整個人呆呆的癱坐在地,回過神時,皇帝已經走遠,悲傷的眼眸看著皇帝消失的方向,老淚縱橫:“皇上,老臣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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