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已經仔細查過,腰間印記,比肩膀上的要早好幾年,並且,肩膀上的印記雖然經過了處理,仍舊很是鮮亮,就是最近印上去的!”
“他腰上印的是什麼圖案?”主子不同,暗衛們身上的記號也不同,根據圖案,應該能找出他們的主人。
“圖案被洗的十分模糊,根本看不清!”東方珩輕輕搖頭,墨色的眼瞳深不見底,除了皇室,還有人知道西涼國太子到了青焰京城:“難道有人想引西涼太子現身?”
“西涼太子,怎麼會悄悄來青焰京城?”如果是為了兩國邦交,大大方方以使者身份出使青焰即可,沒必要這麼偷偷摸摸,現在更是讓人鑽了孔子,冒充西涼暗衛殺人,想挑起青焰與西涼的戰爭嗎?
“夜千瀧在西涼諸多皇子中一直都很獨特,他的想法,做法沒人理解!”東方珩淡淡說著,目光深不見底。
沈璃雪一怔:“你剛才說夜千瀧?”
東方珩點點頭:“西涼太子就叫夜千瀧!”
沈璃雪一驚,一口氣沒吸好,嗆的連連咳嗽,美麗的臉頰紅了起來。
“怎麼了?”東方珩輕輕拍拍沈璃雪的後背,緩解咳嗽,黑曜石般的眼瞳望著她清冷中微微閃爍的眼眸:“難道你見過夜千瀧?”
“我見過一個叫千瀧的男子,但不知道他是不是西涼太子夜千瀧。”
東方珩為人正直,光明磊落,不屑那些無恥的小人行徑,沈璃雪便將遇到夜千瀧後的事情講述一遍:“他和暗衛走散,才會坐在街邊,我相信殺人的這些暗衛,絕不是他指使的!”
眼前浮現夜千瀧清澈如泉的眼眸,沈璃雪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他那麼清澈,單純,怎麼可能會下殘酷的命令殺人!
“夜千瀧是西涼太子,來青焰時肯定帶了不少暗衛,而你遇到的那個人,獨自一人,與人走散,若他真是夜千瀧,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的暗衛都被人殺了,隻剩下他自己!”
東方珩幽深的眼瞳中閃過一道冷芒,堂堂西涼暗衛,怎麼可能會弄丟自己的主子,除非他們被殺,再也無法顧及到主子!
沈璃雪眼眸微凝,暗衛全亡,有人追殺:“那他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身臨險境,四麵楚歌,當然危險!”東方珩目光深邃,詢問道:“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布粥那天。”沈璃雪回答,距今已經過了好幾天了。
“事不宜盡,咱們馬上回京尋人!”東方泓,東方湛都在這裏,東方珩不擔心相國寺,拉著沈璃雪急步向外走,找到夜千瀧,今日刺客一事便會**大白。
諸多名門千金都已離開,相國寺外隻剩下幾輛破敗的馬車,說破敗還是好聽的,因為馬車車板被人一片一片全部拆開,散落一地,車廂完全消失不見,隻剩下一個空空的車底,模樣甚是淒慘。
莊可欣,蘇雨婷,沈盈雪都在前殿看傷,無心理會被毀的馬車,反倒是東方玉兒,毫發無損,站在破爛的馬車前,咬牙切齒:“他們這是找什麼東西呢,連車板都給拆了,就算要找細小的寶珠,也沒必要拆的這麼細吧!”
沈璃雪揚眉,看車板被拆的細小度,他們應該在找極小極細微的東西,鎖定了莊可欣,蘇雨婷,東方玉兒的馬車,這三輛馬車有什麼共同點?
“郡王!”子默牽了一匹白色的馬過來,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強健的身形高大,威武,一看便知是匹好馬。
沈璃雪一怔:“騎馬回京?”
“騎馬比坐馬車快!”不由分說,東方珩握著沈璃雪的胳膊送她上了馬背,自己也隨後坐了上去。
後背貼上一具溫暖的胸膛,沈璃雪還來不及與他拉開距離,一雙強勁有力的臂膀環過她的身子,如玉的大手握住了韁繩。
“兩人同騎一匹馬,跑到後麵,馬的速度會慢下來,不如一人一匹,可盡快到達京城。”沈璃雪輕聲建議著,她被東方珩禁在懷中,抬頭,低頭,都能看到他,馬跑起來,兩人會靠的更近,她不習慣與人這麼親密的接觸。
“這匹是千裏馬,就算載兩個人,速度同樣很快,相國寺可沒有第二匹千裏馬了,如果一人一匹,速度可完全不同!”東方珩回答著,輕輕一扯韁繩,白馬撒開四蹄,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快速狂奔出去。
白馬載著東方珩,沈璃雪快速跑遠,沈璃雪淺藍色的裙擺透過東方珩,徐徐飄散,烏黑的發輕輕搖曳,配著東方珩白色的身形,如同一幅美麗畫卷。
東方玉兒眼睛眨了眨,嘴角浮上一抹壞笑,還沒成親就這麼親密,成了親還不得羨煞旁人,自己那支簽是怎麼說的,良人已來,讓自己耐心等待,那家夥到底是誰,怎麼還不出現?如果在珩堂兄,沈璃雪成親時他還不現身,我就甩了他,另嫁他人!
蘇雨婷,莊可欣,沈盈雪包好了傷口,走出相國寺,正好看到東方珩騎快馬帶沈璃雪離開,蘇雨婷沒有言語,低沉了眼瞼,目光黯淡,莊可欣撇撇嘴,也沒有說話。
沈盈雪氣的咬牙切齒,賤人,都勾搭到馬背上去了,再進一步,豈不是真的要**了,自己必須要想好計策,重重出手,否則,安郡王就真的變成沈璃雪的了!
馬車被毀,東方玉兒雖生氣,卻不是全然無措,因為她會騎馬,快速斬斷馬和車緊連的繩索,翻身上馬,樂悠悠的騎著小馬奔向山下。
沈盈雪隻想著對付沈璃雪,全然忘記身邊還有蘇雨婷、莊可欣兩人,徑直坐馬車回了相府。
望望天空中越來越西斜的太陽,莊可欣無奈的看向蘇雨婷:“雨婷,現在怎麼辦?”其他名門貴族的千金,公子全都離開了,她們搭不到同行車的。
“相國寺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遍青焰京城,溫國公府會派人來接咱們的!”蘇雨婷淡淡說著,微微沉了眼瞼,坐車回府隻是小事情,不值一提,讓她感到棘手的,是那個聰明絕頂,又詭計多端的情敵!
東方珩騎馬術極好,白馬一路狂奔,沈璃雪卻沒感到多少顛簸,若有似無的鬆香縈繞,耳邊呼呼的風聲刮過,眼前的景色飛速倒退,與坐汽車有些相似,卻遠不及騎馬看著有趣!
“你是第一次騎馬?”東方珩問道:沈璃雪在他懷中很安靜,卻不時的四下觀看,很像是好奇!
“以前我自己騎馬時,沒那麼快!”沈璃雪輕聲回答,現代的騎馬場很平坦,騎馬自然沒有這般快速,教導人員的騎馬術雖專業,卻比不過這以馬為交通工具的古代人。
“你和誰學的騎馬?”東方珩記得,林青竹是典型的大家閨秀,琴棋書畫精通,詩詞歌賦精湛,但騎馬她卻是不會的。
“和我那名高人師傅學會的!”沈璃雪搬出了那名莫須有的師傅解圍,反正別人也不知道真假,隨她怎麼說。
“蘇雨婷和莊可欣,你可曾試探到結果?”攻擊她們兩人的黑衣人,有兩名是東方珩派的,後來他去了前殿,沒看到試探的過程。
“蘇雨婷,莊可欣都很聰明,什麼都沒試探出來!”沈璃雪眼眸凝深,這兩人絕對不簡單:“前麵就到城門了,你放慢速度吧!”
沈璃雪話剛落,東方珩立刻勒了快馬,就像看風景一般,白馬載著兩人,慢騰騰的向前走著。
“怎麼走這麼慢?”沈璃雪不解的詢問,馬上就到京城,快些進城,也好去找夜千瀧。
“城門口人多眼雜,如果看到咱們兩人騎著快馬急色匆匆,定能猜出咱們有急事,有心者肯定會派人跟蹤!”東方珩回答著,眼瞳幽深。
“也是!”沈璃雪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任由白馬載著兩人慢騰騰的走向城門,本來一盞茶能到的距離,用了三盞茶的時間。
城裏人多,一男一女這般親密的騎馬,很惹人注目,為了不引人注意,進了南城門,沈璃雪就跳下了快馬,溫軟的嬌軀瞬間遠離,清新香氣也在慢慢消失,東方珩隻覺懷中空空的,莫名的升起一降失落感。
翻身下馬,把韁繩丟給暗衛,東方珩和沈璃雪並肩前行,遠遠望去,就像一對散步的小情侶。
沈璃雪急步前奔,目不斜視,烏黑的發,淺藍的裙隨風輕舞,飄逸出塵,東方珩墨色的眼瞳微微凝了凝,正欲說話,沈璃雪搶先開口:“就是這裏了!”
說著,沈璃雪快步走進一家客棧,清冷的眸中,隱隱閃過一絲暗芒,布粥那日,她離開前,將夜千瀧安排在了這家客棧裏。
“掌櫃,地字十號房間的客人還是那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嗎?”踏進客棧,不等小二上前招呼,沈璃雪已問出自己的問題。
“地字十號?”掌櫃琢磨一下,猛然想了起來:“你說那位黑衣公子,他幾天前出去,就沒再回來。”
那公子怪怪的,目光很清澈,人卻像著魔般,天天念叨著璃雪、璃雪……
“那掌櫃知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沈璃雪再次追問,自己交的銀兩夠他住十天的,他居然提前走了,是遇到了自己的暗衛,還是出了其他事情?
掌櫃搖搖頭:“老夫不知,公子離開時,什麼都沒交待!”
“多謝!”沈璃雪有些失望的走出客棧,對東方珩搖搖頭:“他走了!”
東方珩銳利的目光淡淡掃過酒樓,茶館,熱鬧的街道,最後停在湛藍的天空上:“他一定還在京城!”
如意客棧二樓,一名黑衣男子如雕像般一動不動的站在雅間窗前,清澈如泉的目光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不停掃視,尋找記憶中那張美麗容顏,天天尋找,日日失望,他卻不願放棄。
突然,一襲淺藍衣裙的女子映入眼簾,儼然是他記憶中的那張美麗容顏,男子眼睛一亮,眼瞳深處綻放出璀璨的光芒,急聲呼喚:“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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