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足夠高的開價的話,楊銳相信,北大也不會介意自己的生命科學院換個名字,至於逸夫樓這樣的東西,就更不在話下了,還省得給一號樓二號樓起名字麻煩。
除此以外,不同的科研項目所需的經費也是不同的。理論物理學家可以閉門思索,實驗物理學家為了粒子加速器的建設,頭發都要掉光了。
生物學的開銷不上不下,說起來是比化學之類的多的,畢竟還是比不上物理學的花費,加上國內的開銷和地位的不同,楊銳的狀況,也就介於睡與跑之間。
僅僅是一個宴會,楊銳本身的判斷能力,並不足以測試這些錢的理智程度。
因此,楊銳也就放棄了聊天混經費的機會。
說一段話就能賺到百萬美元經費的學者固然存在,但楊銳顯然並不是營銷型品種的。
與其呆在音樂廳裏被人圍觀兼騷擾,弄不好還會說錯話,楊銳還不如出去喝酒。
晚宴本來就是給大家一個合理喝酒的機會,至少瑞典人的晚宴是這樣的,曆屆諾獎獲得者通常都比較內斂,或者說,年齡太大,以至於楊銳走出音樂廳以後,不僅受到了媒體記者的關注,還得到了瑞典人的歡呼聲。
喝醉了酒的瑞典人,就像是寒帶的狗到了熱帶,差不多是看見任何東西,都忍不住想撒歡,楊銳這麼大一坨小鮮肉,丟出來,立即就被幾個彪形大漢給圍住了。
普通人看電視裏的瑞典人,或者看小電影裏的瑞典男人,通常都是有腹肌的帥哥形象,而在現實中,大部分的瑞典人都是體型魁梧的中年人或者亞中年人。
其中長的有點特色的,稍微整理一下儀容,再加一把胡子,差不多就是遊戲裏的野蠻人樣子。
當然,有的遊戲裏,直接就用維京人取代了野蠻人,仿佛也是一種進步。
在一群維京人的歡呼陪伴下,楊銳以最快的速度喝到了量,隻覺得世界仿佛都迷離起來。
“瑞典伏特加好厲害!”楊銳自動的說起了中文,愁的翻譯都不知道該不該翻譯。
而最嚴肅的問題,也並不是翻譯中文,而是該不該讓楊銳如此放浪形骸。
是的,在使館工作人員看來,已經是諾獎獲得者的楊銳,顯而易見的應該成熟穩重,以代表一個良好的國家形象。
可惜,小翻譯的話,楊銳是不會聽的,使館其他人此時更是躲的老遠。
在野蠻人,不,維京人圍成的圈子外麵,一群群的記者以各種各樣的姿勢,搶拍著照片。
而且,與往日裏的狗仔隊形象不同,今天多了許多的嚴肅的記者,穿著嚴肅的西裝和白襯衫,盡可能的拍著不嚴肅的照片。
米切爾斯狂奔而出的時候,幾乎隻能撿到一點殘羹剩菜了。
望著隨便被任何人就可以抬著玩的楊銳,米切爾斯痛心疾首,恨不得學三年的中文,就為了在楊銳耳邊狂吼一聲:楊爺,咱們矜持一點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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