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願我如星君如月——主動而為?(2 / 2)

更甚者,他還時常研發出一些新奇的物件,讓他眼前一亮。

聽得輕雅的步履聲正朝著自己由遠及近,連祈微斂目光再度垂下了頭。將執筆的小手輕輕一揚,他沾染了些許新鮮墨汁繼續在紙麵上默寫著詩文。

眸色淡淡的凝著紙麵,他始終不曾抬眼看過已在自己身旁緩緩落座的男人。方才衣沐白伴駕他一道前來重華殿時,亦正逢這男人有要向父皇稟告的事宜。

在聽完衣沐白的一番陳述與處理之想後,他隻覺這男人所做所言恰到好處,並無任何差池,可父皇卻是駁了他的作為,不予準奏。

他不知父皇為何要這般對待衣沐白,也不明白那男人究竟是錯在了哪裏。

悶悶的在紙上落下一筆一劃,連祈在萬般思慮間已是微微皺起了眉間。

淺飲了一口宮人剛剛送上的暖茶,連澈眸色淺凝著桌案旁的小小少年,眼梢卻是藏了一許淡淡的笑意。

不動聲色的起身行至連祈身後,男人緩緩凝過他書寫的那些墨跡未幹的灼灼字詞。

看了眼這孩子因與自己賭氣寫得不甚漂亮的字跡,連澈忽的捉上他的小手,替他執筆寫下了一段蒼勁有力的字句。

感受到連祈的小手在自己掌心倔強扭捏的力道,男人神色如水的淡淡開口,“還在為父皇方才的決斷而生氣嗎?”

見身旁的少年並不應答他的話語,連澈微凝了嗓音,再度開口,“你可有想過父皇為何會如此而為?”

男人薄唇輕動間緩緩而出的言語,並未含有慍怒之色,隻是語氣相較於方才微微沉幽了幾許。

聽得男人如此而語,連祈緩緩頓住了落筆之勢,微皺著小臉看向了身旁的男人。

大掌撫上少年的肩頭,連澈輕眯了眼眸,“為君者,位天下。在帝王眼中,凡事並無對錯之分,卻有立場而為。”

“你可懂?”

見身旁少年微皺的眉間似凝了一抹淡淡的思緒,連澈的唇角亦是噙了上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雖然他對這孩子一向嚴苛肅然,可但凡有機會,他都會以親身之曆來教會連祈各種為君治國之道。而這些曆練,並非是他能在書卷或平日裏能以學到的東西。

相較於自己黑暗的童年經曆,這孩子要幸運許多。但安逸無憂的生活,卻會讓他少有曆練與磨恒,也易驕奢蠻暴。

作為一介帝王而言,這實乃致命之傷。所以這些年,即便連祈在良好的環境下成長而起,他卻一直對之頗為嚴律。

隻因他希望的是,往後在連祈手中,蒼玄將會步入另一個唯尊天下的盛世之巔。

緩步行至重華殿的茶坊之間,清淺輕輕揭開手中的檀木錦盒,隨之將盒中的茶葉緩緩倒入了紫砂茶壺之中。

即便是身為皇後多年,可但凡為連澈準備下午茶點,這女子都會親力親為。

一腳踏入茶坊的大門,芙映捧著配茶香料小心翼翼的行至了清淺身後。凝眼看向到來之人,女子揮手示意坊中的宮人暫且全數退下避之。

片刻後,待茶坊中隻剩得她與芙映二人之時,女子一麵用小團扇輕掃火爐上的薄煙,一麵聽得身旁悉心掌控爐案火候的芙映輕聲道:“娘娘,待奴婢去查驗之時,昨日九王爺所用的酒杯與酒壺皆已被秘密的處理掉了。”

眉眼輕輕一轉,她皺眉凝聲道:“但是奴婢卻在家宴的方塌下發現了一枚紙團,而那紙團上尚有殘留的細微粉末。”

聽得女子如此而言,清淺轉過小臉,聲色竟是沉幽了幾分,“可有查出那粉末究竟是為何物?”

輕斂目光,她看著爐案內的悠悠火花,不禁憶起了那日所見之景。直今現在,她依然不敢全然相信昨夜所見得的一切。

連彥竟會撇開清洛,與林詩喬在那落櫻湖畔相擁親吻。雖然她與芙映皆藏匿在林子深處,但她仍可乘著煙火的光亮清晰瞧見,那一切的開始皆是連彥主動而為,並未有任何脅迫之意淺含之內。

可男人那一切不似尋常的反應,又是否與林詩喬所下的藥物有著一定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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