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願我如星君如月——須守賭約(3 / 3)

顧不得手肘急劇擦到地麵的那抹疼痛,她張開嘴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待林詩喬終是沉下心來,撫著脖頸怔然的打量著四周與眼前的成泰時,似乎內室外陸陸續續進來了許多人,而這其中還包括主審此案的衣沐白。

心中蘊了抹疑惑之色,正待這女子想要開口探問究竟之際,一抹熟悉的嗓音忽的在門外悠悠而起,“衣太師現下是否可向朕解釋,這一場作戲究竟欲意何為?”

眼見隨後進來的二人,林詩喬更是驚得頓住了呼吸,來人竟是連澈與蘇清淺。

攜了身旁女子一道踏入,連澈與之在她對麵的椅子上緩緩坐落。雖然他並未看林詩喬一眼,但一旁的清淺卻是深深淺淺的打量著她。

此時,在衣沐白的示意下,成泰從內室裏走了出來。行至連澈與清淺麵前,男人將覆在臉上的人皮麵具輕輕揭下,此人正是溫玉。

朝連澈行下一記禮後,男人便退居到了一旁。看了眼溫玉,衣沐白上前一步行禮後,便朝連澈道:“臣謝過皇上與皇後娘娘能出宮前來看臣準備的這一場戲。”

“而此番,由溫大人扮演成將軍一角,相信沒有人會質疑他所言。臣奏請皇上能讓臣詢問溫大人幾個問題。”

得到了在坐男人的首肯,衣沐白不緊不慢的開口,“溫大人方才在扮演成將軍時,與林詩喬的對話想必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那麼請問溫大人,在你與林詩喬扭打之時,可有發現她身懷武功?”

擰眉看了眼跌坐在地的女子,溫玉憶起了方才自己掐捏她脖頸時的情景,而後沉了嗓音道:“以臣所觀,她並不會武功。”

凝眼看過身著喜袍的男人,衣沐白再度朝連澈一揖,“皇上,如溫大人所言,臣也在那日案發後對成將軍的屍身做了查驗。”

“據查驗的結果來看,刺入成將軍胸前的匕首插得極深。若按一個並不懂武功的女子來看,想要透過肋骨刺入心髒將是一件極難之事。”

眸光緩緩掠過在場之人,他繼續道:“而根據臣審訊林詩喬時的供詞,更可證明當日新婚之房中處了她與成泰,還有第三個人在場。”

“據臣觀察後推斷,這第三個人就藏在那日的賓客當中。所以案發當日臣才向皇上奏請下命暫不釋放賓客,而是繼續關押。”

聽得衣沐白的這番言論,連澈輕凝了眉眼,淡淡道:“不知衣太師對第三人藏於賓客之事,有何發現?”

心中暗暗思量了一番,衣沐白朝男人施了一記禮,“臣在審理成將軍一案時,查閱了不少刑部的卷宗。其間,有一件案子引起了臣的注意。”

“噢?你說說看。”微挑眼梢,連澈淡凝如水的傾吐出了幾個字。

“臣在查閱卷宗時,發現帝都的鹽商薑楚在成將軍新婚的前幾日因稅收問題教花榕府的官兵攔了下來。”

“而他也正因此事暫被扣押在了花榕府並未回來帝都,且他的家人亦尚不知此事。”

眉目沉幽了幾分,衣沐白再度開口道:“但臣在那日查驗到場賓客的名冊之時,卻發現此人竟然來到了現場,還送了賀禮。”

“倘若薑楚此人身在花榕府,那麼那日出現在成將軍婚禮上的那人又是誰?一個人怎會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如果那日並非是他本人到來,那便將會是有人特地易容成了他的模樣而混入婚禮當中,其目的便是找機會向成將軍下此毒手。”

看了眼正跌坐在地,怔怔望著自己的女子,他眸光轉向連澈,凝聲道:“皇上,臣請旨此刻將薑楚押解上來。”

在連澈的默許下,不消片刻那薑楚便被侍衛帶了上來。細細打量著被帶至房中的男人,清淺眸色深凝了幾許。

這男人看上去斯文得體,並不似那般粗礦俗耐之人。

這安置賓客之處離如今模仿當日成泰大婚之房尚有一段距離,但她卻幾乎是並未有所等待,薑楚便被人帶了上來。

想必衣沐白早就做好了打算,請她幫忙引連澈至此,亦順勢讓溫玉這個公認的廉政清明之人來扮演成泰一角。衣沐白料定,以溫玉的清高嚴明,絕不會在此事上有半句虛言。

但若他果真是旁人喬裝而為,那這人皮麵具之下又當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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