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他不會這樣(2 / 3)

男人的呼吸愈來愈粗重,似在死死的壓抑著什麼。慌亂中,清淺意識到方才自己一時激憤下說出的話語,已讓這男人的雙眼呈現出了血紅之色。

他眸中映出的情緒,竟似有將眼前一切都狠狠摧毀的衝動。

隨著他大掌擒在自己肩頭和腰間的力道逐漸加重,清淺除了感受到生生的疼痛外,甚至還聽到了似有骨頭碎裂的聲響。

本能的想要逃離,她掙紮著向上挪動著身子,想要遠離這男人吞吐在她周圍的氣息。

倏地,男人大掌一揮,床榻前原本挽起的帳幔整個散落了下來。將外麵閃電襲來時帶來的光亮全數隱去。

此時,四下一片黑暗,隻有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與女人隱隱的嗚咽聲夾雜著暴雨之音不斷傳來。

沒有任何遲疑,連澈一手擒上了她的脖頸。低下頭,他狠狠的吻上了她。舌尖粗暴的挑開她的唇齒,他與之糾纏噬咬著。

嘶啞著嗓子,她不斷叫喊著以示反抗,卻皆消失在了他的嘴裏。交纏的二人間,一個拚命掙動,一個狠力壓製。

片刻功夫,便有輕薄的汗珠順著二人的身子緩緩滑落。床幔間,充斥著曖昧卻又濃烈的狂糜之氣。

身子已然痛到麻木,清淺終是放棄了掙紮,任眼梢的淚水順著額際的汗水一道蜿蜒淌至耳際,滴落在枕上。

看著黑暗無邊的床頂,她鼻端傾散的盡是男人吞吐而出的烈酒氣息,而那由他唇間呼吸而出的粗喘聲響,則是分外清晰急促。

許久,待他絕然的掀開帳幔整理好衣袍後,竟是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趴伏在床榻上,身子的酸麻之痛讓清淺已無法動彈。可盡管如此,在她小臉艱難的從枕間移動著側過時。

她竟是笑了。

雖然是這樣一場疼痛的歡愛,但二人竟都從中得到了極致的歡愉。而她的心,卻像是破開了一個洞,那個洞深幽無際,探不到底。

翌日。

雖說已有了心理準備,但芙映在進入廂房時,卻仍是被眼前這一地破碎的衣裙,以及趴在床榻上女子那極度狼狽的模樣給震住。

女子身上但凡裸露之處都遍布了暗紅的指痕與淤青。似乎她一直都保持著這個姿勢到現在。

聽得細碎的腳步聲傳來,清淺微抬眼睫,看向了一臉沉重擔憂的芙映。她啞聲輕笑道:“好芙映,我想沐浴,但渾身都在痛,隻有你來伺候了。”

芙映輕輕的點了點頭,轉身便出去讓宮女備了洗澡水。並吩咐他們都先下去,若無傳召,不得隨意進入。

返身回到了床榻前,她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清淺艱難起身。忽略了心中油然而生的酸楚,在芙映的攙扶下,清淺緩緩行至了雕花木桶旁。

艱難的抬起腿,她顫抖著跨入了木桶中,輕輕的坐了下來。周身被輕暖且帶著花香氣息的溫水包裹著,她隻覺身上所有的酸楚與疼痛都有了些許緩解。

小手執著棉帕,芙映看向她胸口處暗紅的吻痕與青紫的齒痕,以及身子各處不同程度的淤青。

沉了眉眼,她微歎,開始輕擦清淺的身子。

棉帕拂過女子手臂處的淤青,猶豫了片刻,她終是開口道:“娘娘,其實皇上他…”

清淺眸光一黯,打斷了她的話語,“芙映,現在不要說這個。”

看著女子堅定絕然的模樣,芙映不再開口說什麼。興許過了這段時間再與這女子解釋,會好些。

垂下頭,她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沐浴完畢後,清淺在芙映的伺候下喝了幾口粥,隨即便躺上了床榻。而隨行的醫女也來替她診斷了一番,隻說是皮外傷為主,讓她好生休息幾日便可好全。

而後的三日,清淺皆是在床榻上度過的。她刻意隔絕了與外部的聯係,也不讓芙映告知自己連澈的消息。

而她,也再沒見過那人。

第四日清早,便有太監來蘭心苑宣旨,送瑾妃娘娘啟程回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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