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直起身子,她的口鼻和眼眸便猛的被人捂上了,清淺驚的還未喊出聲,便教人拖拽著朝巷口深處而去。
什麼也看不見,隻覺自己的身子被拖拽著踉蹌而行,甚至連呼吸都困阻無比。她緊緊的咬著牙,驚顫的心髒亂跳,卻也隻能任身後的人擺布。
清淺掙紮著,用力扭動著身子,可無奈嘴被捂的死死,卻似乎是叫喊咬人都不得。此人的力氣極大,完全容不得她反抗。
身後的人忽的停下了步子,她的一顆心卻是提到了嗓子眼。渾身緊繃的僵在那裏,除了有溫熱的氣息,正隨著身後人呼吸的吐納,緩緩噴薄在她耳際,她已驚懼的什麼都感受不到。
“不回家,在街上遊蕩什麼。”沉幽輕魅的嗓音悠悠的在她耳畔響起,那捂在她眉眼和口鼻的束縛也瞬間褪去。
方才在酒樓,連澈已無心再與連曦聊下去,從暗衛處得知清淺的下落後,便隻身尋她來了。
清淺倏地停止了掙紮,微微頓了頓,她緩緩轉過身,望向了背脊抵在牆上,一身玄色錦袍的男人。
靜靜的凝著眼前的男人,看著他懸深似海的眼眸,那眼瞳中隨月影透出的微光,零星的映不出她的容顏,卻能看到那緊鎖於自己眼波中的深凝。
二人無聲的對視了一陣,清淺忽的將小手移向了臉頰,狠力的捏了捏。連澈卻是一臉莫名的望著她。
小臉上猛的傳來一襲疼痛,她皺了皺眉,將手放下,隨即欣喜的開口道:“是你,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話音剛落,她便一頭紮進了男人懷中,小手緊緊環上了他的腰身。連澈低頭凝向拱在自己懷中的女子,唇角微翹,伸手將她滿滿的圈了起來。
腦袋在他胸膛蹭了又蹭,肆意的感受著她熟悉沉溺的懷抱與溫度,清淺輕輕的闔上了眼眸,唇角凝了抹妍豔的弧度。
連澈幹燥溫熱的大掌卻是撫上了她光潔細白的脖頸,移至她下頜處,將她的小臉揚了起來。清淺張開眼眸,還未看清他的神情,便已教他壓下的唇吻上。
急切瘋狂的吮吻,讓她唇瓣瞬間生了微微的噬痛,掂起腳尖,她手臂圈上了他的脖頸,同樣熱烈的回應著他。
唇齒相依,舌尖相纏,氣息相抵。讓清淺這段日子以來對他的想念放大到了極致。唇齒間軟膩與舔咬交錯的觸感與綿延無盡的潮熱,將她心中滿滿的想念層層釋放了開來,也深深的撩撥著彼此。
不遠處傳來一陣幽悶的聲響,天幕突然升騰起璀璨如花的煙火。微眯了眼眸,清淺將目光落向了近在咫尺的男人。
煙火綻放的瞬間,那絢爛的光亮,將眼前男人的容顏映襯得明豔而灼眼,他沉幽似墨的眸中,她清晰的看到了如火的炙熱與深深的沉溺。
唇齒間繚繞的盡是他的氣息和味道,不再似紫蓮般幽薰淡凝,而是如火葵般清馥熾烈,即便是在無際的幽夜中,也能獨自香傳萬裏。
巷口的行人如潮水般往來而去,若是誰有心一點,在煙火盛放之際,便能一眼瞧見膩在巷中激吻相纏的二人。
可此刻,清淺已不想再去考慮是否會有人經過發現,她隻想肆意的享受連澈的一切。隻想拋開一切去占有他,感受他。
緩緩行至相府門前,清淺的唇間仍盤恒著他的氣息。二人分手後,連澈便回宮了,臨走前,他吩咐自己一切小心,府中的事結束後,便早些回去。
指尖輕觸上軟膩到微腫的唇瓣撫了撫,她伸手敲開了相府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