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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的朝另一條街巷而去,她緩緩行至了街角一間陳舊荒涼的廢棄小屋前。輕輕踏入雜亂朽靡的小院內,她在一間屋子前站定。
屋內的陰暗處,緩緩踏出一名黑衣人,容貌教麵具全數擋了去,瞥了眼立於院中的女子,他輕笑,“主子對你這次的表現很滿意。”
“用於滑胎剩餘的紅花可有處理好?”
幻彩點了點頭,應道:“嗯,處理好了。”
“很好,你且先回去吧,繼續依計劃進行。如無意外,下月十五河邊小舟見。”黑衣人眸光幽幽挑向院外,低聲開口。
“是。”幻彩低頭應聲,待她再次抬起頭時,黑衣人早已不見了蹤影。茫然的朝四周探了一遍,她拍了拍額際,邁開步子,朝裕寧王府而去。
再次回到王府後,幻彩便去到了清洛的房中,替她收拾換洗的衣物。
她手腳麻利的將清洛平日愛穿的衣裳都一一置入了包袱內。
捆係包袱之餘,她似乎隱隱感到有人進了房間,心中生了一抹疑惑,幻彩頓住了手中動作,回頭看去。
轉頭的一瞬間,她還未看清來人,身子便一軟,失去了知覺。
翌日。
冬日的晨曦正薄薄的耀進錦福宮的內殿,床榻上的女子微動了幾許,瑟索的張開眸子,她小手輕撫上眉眼,緩緩翻轉了下身子。
深吸了口氣,清洛開口喚了幻彩。
片刻功夫,幻彩便款款的踏入了內殿,行至她身旁,將之小心翼翼的扶坐起來,替她穿戴衣裳。
待衣裳穿戴好,幻彩便喚了盥洗宮女,一切拾掇完畢後,她親自替清洛傳了早膳。
端著早膳來到她的床榻旁,幻彩細心的挑了一勺蓮子紅棗粥,輕輕吹了吹,遞至了她的唇邊。
待清洛將一碗粥緩緩吃下肚,她便將食具收拾好,示意宮女端出去。
返身回到床榻前,她將棉帕送至清洛手中,隨即開口道:“小姐,你先歇會吧,奴婢去給你煎藥。”
“嗯,去吧。”清洛點了點頭,身子略顯慵懶的靠上了床欄。
幻彩淡淡一笑,接過她擦拭完畢的棉帕,隨即起身,朝膳坊而去。
良久,一陣輕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清洛緩緩側過臉,望向了踏入內殿的身影。
“小洛,昨夜睡的可好?”連彥幾步跨至了床榻旁,目光輕輕探向了靠坐於床欄上的女子。
“嗯,挺好的。”清洛唇角微揚,淡淡的笑了笑。
“那身子如何了?難受的感覺可有好些?”連彥大掌輕撫上了她額際的發絲,緩緩開口。
清洛小手捉上他的大掌,甜甜一笑,“好多了,你莫太擔心。”
連彥靜靜的看著眼前笑容婉婉,可眉間似乎仍凝著點點心傷的女子,他微歎了口氣,反手握上了她的小手,“孩子,我們還會有的。”
清洛望著他,眉尖輕輕一蹙,眸中似有晶亮的東西就要溢出。連彥手臂一環,將她圈於了懷中,撫了撫她的背脊,“一切都會好的。”
她將小臉靠上了他肩頭,微微哽咽的點了點頭。
半晌,見懷中女子再沒動靜,似乎是睡著了,連彥將她輕輕放下躺平,替她攏好被角。他起身,朝重華殿而去。
緩緩跨入重華殿,他瞥了眼伏在龍案前閱著奏折的男人和他身邊隨侍的玉莞,朝殿內踏去。
行至龍案前站定,連彥掀了衣擺,朝他一跪,“臣弟見過七哥。”
連澈抬起頭,瞥了眼他,“快起來。”
連彥起身,目光定定的落向他,嗓音輕凝了幾分,“七哥,臣弟今日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連澈唇角輕揚,合上手中奏折。將立於殿中,神色微凜的男子打量了一番,幽幽開口,“噢?是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