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果然白淺淺帶著人來救他們出去了。
靳名那邊,大概是真的被靳蘭心給才纏住了,所以根本就沒出現。
陸行之他們,很快就被救出去了鯽。
然而,過程實在是太順利,以至於陸行之等人,都覺得心裏有些隱隱的不安。
“這不像是靳名的做事風格啊。”方行皺著眉說道,“就算是他真的被靳蘭心纏住了,但是看著我們的人,好像比平時還少一些。”
靳蘭心單獨找過陸行之,那麼靳名心裏,一定會有所戒備才是。
可按照剛剛來看,他不但沒有更加戒備,反而撤走了很多人。
“難道是靳蘭心把人給調走了?又或者是他故意放水?”
肖家越這句話其實是隨便說的,但是這句話,卻點醒了其他幾個人。
陸行之瞬間臉色變得嚴肅而深沉,對他們幾個人說道:“先不要掉以輕心,說不定後麵還有大戰。”
如果靳名真的放水,那麼不但他們危險了,靳蘭心說不定也有危險。
可那個人畢竟是他自己帶大的孩子,也一直對她很好,應該不至於下毒手。
正想著,一直開著的車子忽然停了下來,而且是急刹車停下來的。
幾個人都沒有準備,身子狠狠地往前一傾,差點摔出去。
隨後,司機轉過來對他們說:“有輛車子擋住路了。”
幾個人看去,果然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子擋在那裏,車前大燈開著,因為開著是遠光燈,所以看不到車裏麵坐著的人,到底是誰。
陸行之抬眸看了一眼方行,方行也正看著他。
兩人眼神一接觸,瞬間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果然,一切都太順利了未必是好事。
他們幾個下了車,這時擋著路的車子也關了燈,然後車裏的燈就亮了。
陸行之他們可以清楚地看到,車裏坐著靳名和靳蘭心。
因為光線不是很好,所以看不清楚靳蘭心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
隻是覺得,車裏的氣氛似乎很凝重,隨時都有可能爆發戰爭一樣。
“這次不但我們走不了,她和白淺淺還有左清與,一個也別想好過。”趙維時低笑著說道,語氣中滿是無奈。
陸行之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下顎的線條也繃得十分緊。
他看了其他三個人一眼,然後說:“你們先站著這裏別動,我去看看。”
話音剛落下,跟在他們後麵車裏的白淺淺,這時也從車裏下來了。
和她一起下車來的,還有左清與。
原本左清與是不想帶她一起來的,但是白淺淺非要來,而且她表現出來的意思就是——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不相信左清與真的會派人去救陸行之他們。
左清與無奈,最後隻好把她帶來了。
但是,條件是——
她隻能呆在車上,不能下來。
白淺淺也乖乖答應了,從家裏出來到現在,一直都沒有下車過。
可這一刻,她忍不了了。
明知道前麵車裏是靳蘭心和靳名,他還要傻乎乎地走過去嗎?
“陸行之,你給我站住!”她大聲叫住了陸行之,走過去攔在他的麵前,問他:“你瘋了嗎?”
陸行之看了她一眼,隨後轉頭看她身後跟來的左清與,笑著問:“你也瘋了嗎?”
左清與微微蹙眉,笑著點頭,“我覺得我應該是瘋了。”
否則怎麼可以冒著生命危險過來救情敵呢?除非腦子真的進水了!
陸行之也無奈地笑了起來,對他說:“帶她走吧,現在走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左清與目光深深地黏在白淺淺的身上,一動不動。
早在答應她來救人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到了這一步,更是回不了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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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靳名那邊,也算是徹底撕破臉了,以後恐怕在道上做事,就沒那麼簡單了。
縱然左家一直在洗白,可商場上,怎麼可能全部都是光明磊落的手段?
這個世上除了黑色和白色之外,更多的是分辨不清的灰色。
左清與走過來,將白淺淺拉過去,困在了自己的懷裏。
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對她說:“乖乖去車上,不管外麵發生什麼事,都不準出來,知道了嗎?”
白淺淺搖頭,“不行,我要在這裏陪著你!”
“不,去車上。”
左清與雖然笑著,但是語氣是十分強烈的。
她嘴上雖然說著要留在這裏陪自己,可待會兒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她在這裏隻會讓自己分心。
而最讓左清與害怕的,是另外一件事——
既然已經和靳名鬧到了這一步,接下來一場槍戰恐怕是在所難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