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雁抿了抿唇,開口道:“是我。”
兩人上次剛打過架,並且互相都鬧得那麼難堪,白淺淺從聲音聽出是秦雁之後,頓時冷笑了起來,語氣冷嘲熱諷的,“喲!這不是大豪門陸家的女主人嗎?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這人還是一如既往地沉不住氣,一開口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臣服於她的腳下。
可她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本事!
秦雁心中有些不爽,但為了陸行之,她忍下了。
“你在臨城嗎?”
“我在不在臨城和你有什麼關係嗎?”白淺淺語氣極差,“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如果想要和我說廢話,不好意思,我沒空!”
“我聯係不上行之了。”秦雁照著她的意思,直截了當地說道,“我昨天出國了,但是從昨晚到現在,一直聯係不上他。”
關於陸行之和靳蘭心之間的事情,白淺淺也都是知道的。
她咽不下那口氣,原本想要進來摻和一腳的。
但是白家上下都警告她不準再摻和這件事,同時左清與那邊,也因為她一直惦念著陸行之,變得有些不冷不熱了。
白淺淺不傻,不可能讓自己因為一個得不到的陸行之真的變得一無所有。
雖然左清與不是她的最愛,但是最起碼,他比起陸行之,也沒有遜色太多。
所以,她這段時間也算是安下心來,想要平平靜靜地跟左清與過日子了。
哪知,今天秦雁突然給她打電話了,還是有關於陸行之的。
白淺淺原本想要繼續冷嘲熱諷她的,可一聽到她說聯係不上陸行之了,心裏馬上就緊張了起來。
秦雁猜到了她心裏所想,語氣也故意更加焦急擔心,“最近這段時間,他和靳蘭心的關係很緊張,我出國也是他安排的,我怕……”
話點到即止,越是不說清楚,白淺淺就越是容易胡思亂想。
果然,那邊的人一聽到這裏,立馬就掛了電話。
因為國外和國內有時差,秦雁這邊白天,國內正好是晚上。
這大晚上的,左清與看到白淺淺要出門,立馬攔住了她,問道:“去哪?”
“我有事,出去一下。”
剛剛她接電話的時候左清與就聽到了,也猜出來那邊的人是秦雁。
之所以不動聲色,是想看看,她對陸行之到底還抱著個什麼態度。
結果——
“不準去!”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白淺淺還是第一次聽到左清與用這麼強硬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她愣了愣,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左清與卻是看也不看她,語氣更冷了一分,“我知道你要出去幹什麼,但是,不準去!”
“你知道?”白淺淺詫異地提高了音
調,眉頭也輕輕皺起。
左清與點了下頭,道:“陸行之他們去偷襲了靳名,但我聽說,失敗了。”
“什麼?!失敗了?!”白淺淺一來是震驚,二來則是擔心,“那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靳名是不是……”
關於靳名這個人,白淺淺了解的不多,都是從父母和左清與的嘴裏聽說的。
再加上靳名是黑道上的,所以在她的印象中,認為靳名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對於她的單純,左清與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該哭還是該笑。
默默地在心裏歎了口氣,他拉過白淺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對她說:“我知道你心裏還想著陸行之,但是你和他之間可不可能,你自己比誰都清楚,所以淺淺——”
故意的停頓,顯示出他的嚴肅。
白淺淺直直地盯著他,很認真地在聽他說著。
“今晚我不許你出去,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出去的話,也可以。”
“如果我出去了,會怎麼樣?”
白淺淺不傻,一聽就知道他這話的後麵,肯定是還有話的。
左清與眼底閃過一絲無法捕捉的情緒,聲音沉下去許多:“如果你出去了,那往後……就別再回來這裏了。”
“清與——”
“你的心我無法控製,但如果你的人還要這麼對我,那對不起,我做不到繼續包容你。”
“我……”白淺淺低了低頭,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唇。
她的心裏,其實也還是糾結的。
家裏所有人都要她和左清與好好過日子,不要再想著陸行之了。
她也想忘了陸行之,可越是深愛而不得的人,就越是念念不忘。
這些天雖然人是和左清與在一起,可這顆心……卻不知道在哪裏。
“清與,對不起。”她很輕很輕地說了句,然後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身後的人,呆滯了一秒,忽然大聲叫她:“白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