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一年多了,韓岩還是沒能回家,不過他混了一個小官職,日子也過的很舒服了。另外幾人也都各有升遷,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顧臨棠一下就不滿意了,“你們怎麼來了?”
這幾個人很是吵鬧,嗓門還大,說不定要嚇著他兒子呢。尤其是徐中良,喝了酒就沒輕沒重的,曾經有過喝多了摟著他肩膀結果給他胳膊掐青了的惡行。
麵對顧臨棠的嫌棄臉,一群好友並不在意,紛紛道,“我們來又不是看你。”
“就是,你這個臉我都看膩了,我們看看手榴彈。”他們一擁而上給人擠開,衝著手榴彈就去了。
包廂內一下子擁擠起來,顧臨棠看著他們粗手粗腳的就搶著抱孩子,腦袋裏嗡嗡作響。這也太氣人了!
他扭頭對白寶寶道,“你到底叫了多少人來慶祝啊。”
“我沒叫啊,是他們自己來的。”白寶寶很無所謂的說道,“而且你看這樣不熱鬧麼?手榴彈也很喜歡啊。”
顧臨棠看看自己兒子,那孩子被人搶來搶去的都不哭,還覺得很好玩,咯咯笑著特別大聲。哎,這孩子要不是膽大、要不是心大。
這夫妻兩個被擠在外圍呆著,這時候,顧臨棠忽然聽見有一土匪低聲說道,“好像大當家的四個壓寨夫君就差袁老板了,可惜袁老板就不肯來京城。”
旁邊人答,“袁老板那不是看老家麼。”
“袁老板就是懶,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安逸了。”
顧臨棠上去就在他倆屁股上各踹一腳,訓道,“瞎說什麼呢!”
那倆人發現顧臨棠居然在身後,連忙賠了笑臉,“姑爺息怒息怒啊,我們胡說八道的。”
顧臨棠訓完人一轉身,就聽白寶寶小聲歎息,“哎,要是沈思還在就好了~我還想過讓沈思給我兒子當幹爹呢~”
時隔一年冷不丁又聽見這個名字,顧臨棠莫名緊張起來。他拉住她說道,“我還在呢!”
白寶寶回過神來,嘴角帶出一點笑意,“你什麼出息啊,沈思的醋你還吃啊。”畢竟沈思永遠離開她了。
顧臨棠不知怎麼回答,正好那幾個基友都看完孩子過來了,打斷了這個話題。
成婚最早的元樹湊過來,一把摟住顧臨棠說道,“哎,我家二丫頭兩歲半了。”
顧臨棠斜眼看他,“那然後呢?”
元樹一拍大腿,“那當然是定個娃娃親呀!”
“你別打我兒子的主意啊。”
“別說那麼難聽,什麼打不打主意的,咱們來個親上加親不好麼。”
顧臨棠回憶了一下元樹二女兒的樣子,“那我考慮考慮。”
“我可還沒答應呢~你不會把你女兒教的和你一樣瘋瘋癲癲吧。”白寶寶推開身後窗子,讓風吹進來。
元樹和白寶寶打起商量,“別呀,要不我閨女就按著你們兒媳婦的標準養著,我是沒意見的。”
韓岩搶白,“有你這麼當爹的麼?你賣女兒啊?”
“你家這叫賣女兒?我都恨不得為了女兒把自己賣了!”接著韓岩和元樹就吵起來了,一屋子裏鬧哄哄的。
……
第二天早顧臨棠和白寶寶都起晚了。他們昨天喝的有點多,後來都斷片了,睡的死沉死沉。顧臨棠一睜眼睛發現天色透亮,慌忙把白寶寶搖起來。
“你幹嘛啊……”白寶寶慵懶的翻了個身。
“快快快,你兒子都起來了,今天回去給他過生日呢!”
白寶寶一個激靈睜開眼,發現日上三竿,她兒子早醒了,不哭不鬧的坐床頭瞪眼睛看著他倆呢。
兩人睡眼迷離的爬起來,隨便收拾收拾就出了門。一家三口慌亂的回鎮國公府,在府門口就碰上了怒氣衝衝的康寧夫人。
顧臨棠果不其然被訓斥一頓,康寧夫人氣的恨不得像小時候那樣拎他耳朵。“你到底有沒有點正事!有你這樣帶著媳婦孩子徹夜不歸的麼?今日是什麼日子記得麼?都什麼時候了才回來,你嶽母都已經到了!”
顧臨棠大驚,“怎麼來這麼早?”
康寧夫人沒忍住上去點他腦門,“廢話,你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白府人都來齊了,全家都在等你們!”
“我這就過去。”顧臨棠一手抱著手榴彈,一手拉住白寶寶往裏跑,康寧夫人在後麵叫他們抱孩子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