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回頭,是熟人?
“林大人?”
不光有京兆尹林大人,還有各位侍郎參軍,不是一個等級都坐在一桌玩。
“果然是鎮國公啊!”京兆尹等人紛紛起身,卻不是平時見麵那樣規規矩矩的作揖或打招呼,都直接晃晃手問,“國公爺一起坐下推兩局?”
顯然,他們以為鎮國公也常來,肯定習慣了夜總會的風氣。
鎮國公很為難,“這不……”
那些人紛紛道,“試試就會了。”
“這東西還真挺上癮的。”
鎮國公隻得走過去,他看見桌上一堆紙牌,牌麵被斑斕的燈光照耀的五光十色。於是發出質疑,“這不就是賭博麼?”
一大臣道,“賭博隻賭錢,在這兒是賭別的。”
鎮國公在一空位坐下,京兆尹問道,“之前怎麼一直沒見國公和夫人過來?”
看來他這些同僚經常來這兒?沒想到兒媳婦生意做得這麼大,那他總不能說兒媳婦沒邀請啊。
鎮國公還沒想到好的說辭,別人幫他想到了,“國公爺當然不用往這兒跑了,望仙公主是國公爺的兒媳婦,天上人間有的玩意,國公府上也一定有。”
其他人紛紛讚同,“那倒是啊。”
“國公爺真是好福氣。”
白寶寶看公公已經找到組織了,就過來衝著大家打招呼,“各位玩著,有什麼事兒喊人就行。”然後她轉身和近旁一服務生道,“這桌送兩壺四季春加冰的,再送兩盤波利之心。”
“是。”服務生立刻去取。
一桌官宦嚷嚷道,“多謝望仙公主。”
“謝謝公主!”
白寶寶摻住康寧夫人的胳膊做推薦,“娘要不要去那邊看看?那邊還有女子桌呢。”
“好。”康寧夫人心癢癢,痛快的答應下來。
白寶寶挽著婆婆,顧臨棠挪在白寶寶的另一邊和她耳語,“你快要把他們拿下了。”
白寶寶道,“自信點,把‘快’字去掉。”
……
從那以後康寧夫人對白寶寶就好了不少,她對兒媳婦是真有彌補的意思。
康寧夫人內心知曉對錯,可同時她又是個極其要臉的人。對兒媳婦好也絕對不能被人看出來。
因為被人看出來就代表了,別人都知道她是承認自己之前弄錯了。
康寧夫人是可不能認錯的,所以她做事就越來越口不對心。
比如——
月初要給家裏人做新衣服了,她一定要先批評白寶寶穿的不好看,損了鎮國公府的臉麵,然後再送比別人多一份的新布過來。
去赴別人家的百日宴了,她回家後一定會說白寶寶如何如何的不爭氣,浪費她兒子的大好資源。回頭再送一大堆補氣血的補品過來,東西還都不便宜。
就有一次康寧夫人沒訓白寶寶而是訓了顧臨棠。事情是這樣的——
有一回晚上,他倆床事搞得太激烈了,過程中白寶寶不慎撞了腦袋,磕的她眼冒金星當場就撒潑不做了。
雖然及時抹了點藥膏,但依舊腫了一個大包。
第二天康寧夫人看見了,就問小兩口是不是打架弄傷了。
他倆絕對不好意思說著是行房搞出來的,沒那個臉,就默認了康寧夫人怎麼說怎麼對。
康寧夫人當場給顧臨棠好一頓訓斥,說他這麼大的人了一點不懂事,若要叫外人看見了,一定會以為鎮國公府虐待公主,傳到皇上耳朵裏就完了。還說鎮國公府的聲譽早晚毀在顧臨棠手裏。
對,康寧夫人絕不會直說不應該打白寶寶,她隻會隨便掰扯個理由。
鎮國公府的聲譽真是個好用的說辭,之前在知墨身上就用過,現在在白寶寶身上也用。
鎮國公府的聲譽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