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道,“那怪不得了,不少人都知道鹿鞭這東西大補,其實是不能亂吃的。鹿鞭隻適用於體質虛弱、容易疲勞、腰酸背痛的男子,通常是上了歲數的男子或者宮寒的女子需要服用,對於不育者也有些許作用。世子還年輕呢,這才剛成婚一個多月,沒必要這麼補。”
氣若遊絲的康寧夫人又來了力氣,她氣惱的瞪著徐嬤嬤,不過徐嬤嬤已經心如死灰放棄抵抗了。
白寶寶不怕事大還往上加磅,“若是不需要喝的人喝了以後會有什麼作用啊?”
府醫道,“自然是精力過於旺盛,脾氣焦躁,鼻幹流血,而且在房事上會影響很大。看起來世子應該不僅僅是喝了一碗鹿鞭吧。”
鎮國公也豁出去在太子麵前丟臉了,“那還有什麼?”
“如果世子是一天之內分別服用了不同的補湯,大概是補物之間有互相作用。如果是隻喝一碗的話,這熬湯的人恐怕心術不正。鹿鞭湯還放了一些別的東西,效果都快趕同藥了。具體是什麼,作用多大,也得看看湯底藥渣之類的才好判斷。”
白寶寶翻了個白眼,鹿鞭嗬嗬,她都知道年輕人吃不得~徐嬤嬤四十來歲了還能不知道麼?
府醫看屋裏一圈,然後問這屋裏現存的唯一的一個丫鬟,也是最應該煎藥的人,就是知墨。
“世子煮湯的鍋或湯碗還在麼?”
徐嬤嬤忽然把頭撂在地上用力磕頭,“是老奴愚蠢、亂給少爺吃藥、是老奴的錯、是老奴的錯……”
她很用力,地麵上很快就沾染了血。
府醫覺著有點問題,他就是問問世子誤食了什麼補藥,怎麼徐嬤嬤這樣子,好像煮的是毒藥似的?
白寶寶嘖嘖咂舌,“厲害哦~這個瓜越吃越大了。”
康寧夫人痛心疾首,“你、你捫心自問,鎮國公府哪裏對你不好,你竟然敢……”
“夫人,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夫人你消消氣。”徐嬤嬤痛哭流涕,她是真的知道錯了。她這麼大歲數的人了,臉都沒了啊。
府醫看情況不對,先告辭了。
徐嬤嬤隻想用一句不懂藥理弄錯了搪塞過去麼?白寶寶繼續放招,“對了,我扔進來的車夫呢。”
顧臨棠立刻問道,“你回來時候遇見麻煩了?”
白寶寶微微搖頭,小玲在門口答道,“剛那人爬起來想跑,又被我拍躺下了,現在還在門口躺著呢。”
徐嬤嬤已經不介意把她的那些事多捅出來一點了,什麼她都認了。她一直在叩頭念叨,“是老奴的錯,都是老奴的錯……”
白寶寶吩咐小玲,“把那個人弄醒了帶進來問話。”
知墨受了刺激,她以為今日難逃一劫,掙紮著歇斯底裏的叫喊,“你為什麼要趕盡殺絕!為什麼!”
白寶寶道,“你自己下作下賤下流還要怪別人拆穿你?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能不能要點臉呢?”
徐嬤嬤用力的哭打知墨,“你住口、你住口啊——”
鎮國公真受夠了這對母女,他也真是老了、糊塗了、太安逸了,他居然放任兩個當奴才的在太子麵前無窮無盡的折騰,他居然由著這兩個奴才大肆丟臉。
然後鎮國公做了他今日最正確的決定,“來人,把她們關柴房去。”
外麵應聲進來幾個小廝。知墨見狀更不要命的衝著白寶寶喊,“我和娘辛辛苦苦二十年,也不是你一句話就能抹了的。”